洗手間離會場並不遠,白以似走了沒幾分鐘就到了,她站在洗手台前看著鏡子中自己蒼白的臉色,從隨手帶著的包包里掏出蘇情交給她的藥吃了兩顆下去。
她很擔心自己會在晚上這種場合發作,那真的是完了。
三四分鐘後,她走出了洗手間。
白以似剛想往會場走,面前突然出現幾個男人,帶頭的一個走近她壓低聲音說道︰「主子,打擾一下。」
听到這個稱呼,她一怔,抬頭看向男人的臉︰「你……」
「借一步說話。」男人說道。
白以似看了會場方向一眼,點了點頭。
隨著幾個男人出了mw酒店走到稍微隱蔽點的地方後,白以似停住腳步,低聲問道︰「有什麼事?」
「我們是來請主子回去的。」帶頭的男人說道。
白以似蹙起眉頭︰「我不是說過我處理完在a市的事情就會回去?是誰讓你來的?」
男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再次重復了剛才的話︰「請主子立刻回去。」
白以似的臉立刻就冷了下來,轉身往酒店方向走︰「我現在很忙,有事以後再說。」
男人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男人會意,馬上上前抓住白以似的手臂。
「你們好大膽子,竟敢這樣對我?」白以似用力甩開他們的手,壓低聲音怒吼道,「as里哪個人吩咐你來找我回去?又是誰允許你們干涉我的自由的?」
「主子,前主吩咐我們來把你帶回去,你最好不要違抗。前主說過如果你不願意回去,我們完全可以出手,只要留著一口氣就行。」男人冷冷道,顯然不想跟她廢話,也並不尊重白以似,他所有的行動只听祁緣的吩咐。
「前主?」白以似一愣,腦海里閃過多年前祁緣將as交給她時的面孔,她的心里猛地一緊,急忙抓住面前的男人問道,「前主回來了?」
「是的。所以請主子安分點,也許還能少受點皮肉苦。」男人沉聲道。
「不……我不回去。」白以似搖著頭,腳步不斷往後退。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唯一能讓白以似畏懼的人,那就是祁緣——那個將她從小帶到大,在外人面前看似對她極好的人。
祁緣對她是很好,但那只局限于她件件事情都做的很完美得她歡心。如果有一點讓她不滿意,她絕對可以凶狠到讓你對活著失去所有希望。
兒時到現在歷經的所有點點滴滴,她的回憶中全是懲罰她的祁緣,全是她恐怖的眼神,全是她那一句又一句的「以似,你又不听話了」。
每當那句話說出口,她的內心便全是絕望。
她以為,她接管了as,盡管並不那麼心甘情願,但她並不敢違抗她的任何意思。至少當了as的主子,她終于可以擺月兌祁緣的束縛,她以為,她終于走出了那場連續十幾年的噩夢。
可如今,祁緣又出現了,還是在她離開as這麼多年後,甚至是在她想要逃離as的時候,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