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似……」
「你通知前主把我抓回as的事情，我是不會怪你的。不管你是出于個人原因還是為組織著想，你這麼做都是沒有錯的。畢竟當初是我先拋下as去外面自私地享受，棄你們于不顧。這麼多年來把as的重擔拋給你讓你受累，我本就有愧于你。所以這些苦都是我該受的。」
「以似，我……」
「但是蘇情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我們姐妹這麼多年，你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
「我是為了你。」
「為了我？」白以似冷笑起來，「意墨，請你以後不要再用為了我這個理由去傷害別人了。其實傷害她們的不是你，而是我對嗎，因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蘇情死了，我也就活不了。我的毒，除了她沒人能解！」
「我……」意墨愣著，她確實忽略了這個問題。
「意墨，你能讓我少背點罪惡嗎？」說到這里，白以似的眼里含了淚，「每次你都是為了我而做那些事，我不能怪你，因為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總覺得，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好痛苦，因為我害了好多人。如果沒有我，那這些事就不會發生。蘇情不會受傷，楚希易城不會被懲罰，前主也不會回來。」
「如果沒有我，我就不必連累到大家，不必去接近祁旻，不必殺掉南禹宥……」
「以似，你不能對南禹宥動情！」意墨驚道。
「動情？」白以似好笑地說道，「現在的我，有資格動情嗎？林越死後，我就再也沒有資格動情！」
「我的愛，一直都只是累贅。其實殺死林越的不是蕭棋，而是我。因為我在，他為了給我更好的生活，才會承受不住精神壓力去『自殺』。蕭棋只是個借口，真正害死他的人是我。」
意墨完全沒想到白以似現在的心中竟是這種想法。
當初，她親眼看到白以似仇恨的眼神，恨不得蕭棋馬上去死的心情。她那麼瘋狂地逃離，受盡痛苦，只為殺了蕭棋為林越報仇。可如今，她竟將這麼多年的恨，歸根在了她自己一人身上？
「意墨，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根本不想殺南禹宥。」過了一會，白以似平靜了下來，「可能在你眼中我已經變了。以前，我為了你們殺個無關緊要的人，可能眼楮都不會眨。更別說他是南禹宥，是as應該提防甚至想方設法除去的人。或許我不認識他之前，我會毫不猶豫。但是現在，我確實不想殺他。」
意墨緊張地拉住她的手，慌『亂』道︰「以似，你不能。」
「我不愛他。」白以似笑笑，「但是他是真的對我好。不管他嘴上多麼毒，他對我好的這點感覺，我還是有的。而且南倩也是真心對我，在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她為了我做了不少事。這次我無故失蹤，她也肯定會很擔心。韓絮舞對我更是沒話說。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也許他們早就知道啊。」
「你錯了。」白以似看向意墨，冷笑道，「意墨，你這麼厲害，難道你會連一個人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你都分不清楚嗎？」
「你不要因為想要我斷掉所有外界的感情，就把我當一個木偶一樣，以為我沒有任何知覺。」白以似的這句話，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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