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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的時候,楊軒和孔天佑非要楊芸講故事,楊芸就給他們講了三只小豬的故事。
「姐姐,第三只小豬好聰明啊。」楊軒覺得故事中的第三只小豬太聰明了。
「其實這個故事想要告訴我們的是,從小做事要有耐心和毅力,不能半途而廢,還要勤勞勇敢。這樣等你長大了,你就會變成一個勇敢、有責任、有擔當,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楊芸心里也希望楊勇和楊軒長大後也能成為這樣的人。
「小軒以後也要做一個勇敢,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孔天佑也在一旁附和的點頭,表示他也想成為這樣的人。楊芸怕孔天佑听不懂周家村的話,所以講故事和跟楊軒說話都是用官話,這段時間孔天佑的官話進步得很快,很多簡單的口語他都能說出來,想來在鎮上孔中侃有教他說。
「好了,未來的兩個男子漢,現在故事听完了,趕緊睡覺了,明天要早起干活,可不能偷懶。」兩個孩子終于睡著了,楊芸輕輕的模一下他們的額頭,想著兩個孩子同樣的身世,在心里嘆息,生活不易,人活著也不易。
晚上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孩子的哭聲,楊芸突然一個激靈,睜開眼楮。這哭聲好像是床內發出來,難不成孔天佑在哭,楊芸趕緊下床把油燈點亮,往床內一看,孔天佑好像夢魘。不知道夢見什麼可怕的事情,一直在哭。
楊芸重新上了床,手臂越過楊軒,輕輕拍著孔天佑的胸口。孔天佑額頭和身上都出了冷汗。如果不給他擦擦定會著涼的,楊芸只好把楊軒推醒。
「姐姐,什麼事。」楊軒睡眼朦朧看著楊芸,不知道他姐姐干嘛半夜把他推醒的。
「天佑好像做惡夢了,你下床去櫃子里幫姐姐拿條干布巾來,再拿套天佑的衣服過來。」
楊軒也看到孔天佑在哭泣,立馬滑下床跑到櫃子找布巾和拿衣服。晚上楊芸在幫孔天佑收拾包裹的時候,楊軒自然有看到楊芸,把孔天佑的衣服也放到他們姐弟放衣服的櫃子里面。
楊芸把身子往孔天佑旁邊躺了下去。把他輕輕的摟在懷里,拍拍他的背,口中輕聲的安慰他。跟他說。不哭,不要怕。
楊軒很快拿來了布巾,楊芸拿過布巾幫孔天佑把冷汗擦干淨,又幫他換了一身衣服,孔天佑給楊芸一頓折騰也醒了過來。他醒來後,有些害怕。又有些迷糊看著楊芸,楊芸知道有些小孩子突然到陌生地方,除了會認床,也會有不安的心焦。
「天佑、天佑你醒了沒有?」楊芸看著有些發呆的孔天佑,叫了他好幾聲。他才清醒了過來。孔天佑清醒後,向楊芸點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楊芸,因為楊芸正好摟著他。
「醒來就好,要不要喝水。」孔天佑見楊芸問他話,他也確實有些渴了,就跟楊芸點點頭,楊軒主動幫孔天佑倒了碗水。孔天佑喝完水又躺下去睡覺,楊芸把孔天佑換下來的衣服丟到床尾,等著明天拿去洗。
三個人重新躺上床睡覺,桌子上的油燈楊芸沒再吹滅,黑夜會給人一種莫名的不安,有些光亮孔天佑可能會感覺好些。這次三個人睡覺的位置換了一下,楊軒睡到最外面,楊芸躺中間摟著孔天佑睡覺。
楊軒有些羨慕的看著孔天佑,覺得姐姐摟著他的位置是自己的,後來又想想孔天佑跟自己一樣沒有爹娘,自己還有爺爺、女乃女乃,哥哥和姐姐。他剛剛又做惡夢了,自己就讓著他吧,誰讓他比較自己小呢。楊軒做了一翻心里建設後也閉上眼楮睡覺了。
而楊芸摟著孔天佑,輕輕的拍拍他的背,唱著楊軒經常能听到的搖籃曲,終于孔天佑心安的睡著了,楊芸無聲的嘆息一聲,也閉上眼楮睡覺。
第二天楊芸和楊勇早早起床去山上割豬草,楊軒他們還在睡覺,楊芸也不打算叫他們了,昨晚折騰了半夜,這會兩個孩子正長身體,睡眠要充足。
「妹妹你們昨晚怎麼了,好像有听到聲音,然後一會就沒有了,你房間的油燈可是亮了許久。」
「天佑昨晚可能認床呢,半夜就起來哭,後來叫醒他,他喝了水又下去睡了,妹妹怕他半夜又要喝水的,油燈就沒有吹滅。」
「我昨晚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本想過去看看的,結果一會就沒听到聲音了,知道你要有事一定會叫我的,就沒過去了。」
「嗯,昨晚也沒什麼事,天佑喝完水就去睡覺了。」以前楊軒半夜偶爾會起來喝水,或是上茅房,有時候是楊芸叫他起來上茅房的。因為睡得太早了,怕他尿床了,不像自己前世晚上都是十二點睡覺,一覺就能到天亮了。在昊國晚上有時候天黑八點多或是九點就要睡覺了,這麼長時間小孩子不尿床才怪。
兄妹兩人割了兩筐豬草就回了家,豬草要先煮熟拌上糠才能喂豬。楊芸把豬食煮上,讓楊勇燒火,自己拿了些面粉加上雞蛋、蔥,攤了幾張香蔥餅。昨晚幫孔天佑收拾包裹的時候,在他布包里面發現了二百兩銀票,想來是他爺爺留給他的,楊家自是不會用這些錢,楊芸找了個荷包讓孔天佑自己把銀票收好,他學著楊軒把荷包藏在枕頭底下,楊芸在心里笑翻了,這也叫藏東西,一找就找出來。
早餐就是香蔥餅,一鍋玉米粥,還有昨晚剩下來的一些鹵豬下水,楊芸又切了一碟腌蘿卜。忙完這些看著日頭有些晚了,就去房間把楊軒他們叫起床,讓他們兩人吃完早飯就一起去許大夫家學習,這是許大夫交待的。
早上吃飯的時候,在飯桌上楊芸看著孔天佑精神頭還行,想來昨晚的夢魘並沒有影響他,小孩子有時候晚上做夢,白天起床就忘記了。楊芸交待他們兩個人到許大夫家要听話,也不能亂跑,中午就回家吃飯,兩個人都乖乖點頭,吃完早飯兩個人拉手拉就去許大夫家了。
一家人吃完早飯都忙自己的事去了,楊芸交待楊勇去叫李大寶他們今天還要去挖竹筍。楊芸準備把竹筍制作成筍干,筍干可以存放很久,煮的時候用水泡開就行了,筍干吸油力強,吃起來有嚼勁也香。而楊芸自己抱著一家人的衣服去河邊洗了。
楊芸洗完衣服又把家中曬東西用的竹席,拿到河邊洗干淨,到時候可以用來曬筍干。等楊芸洗完竹席去到竹林,楊勇他們都挖了兩筐竹筍了,楊芸也加入挖竹筍的行列。
「芸姐姐,咱們挖這麼多竹筍哪里吃得完,而且家中也沒有壇子可以腌竹筍了。」小寶雖然每次楊芸讓干什麼就干什麼,可是今天看楊芸讓他們挖這麼多的竹筍,覺得真有吃不完的。
「今天挖的竹筍不用壇子腌制了,咱們把竹筍曬成筍干,筍干存個一年半載都沒事。」
「芸姐姐,你咋什麼都會啊。」
「呵呵,這個書上學的。」
「哦,書上還有這些東西可以學。」
「嗯,許爺爺那里很多書,還有幾本雜記呢,只要多看書很多東西都可以從書中學到的。」
「那小寶以後也要多讀書。」
「是應該多讀書,孔天佑的爺爺將來要在咱們村當先生,你們就可以去學堂讀書。」
「那芸姐姐,孔天佑的爺爺什麼時候回來?」孔天佑住在楊家大家都知道了,也知道他爺爺要回老家一段時間。
「應該很快吧,具體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小寶見楊芸也不清楚孔中侃的歸期也不再多問,埋頭挖起竹筍來。楊芸衷心的希望孔中侃能早日回來。
四個人等到快中午,才把四筐竹筍拉回了楊家,有了四輪拉車拉東西,省時、省力。吃完中午飯休息了一會,就開始扒竹筍皮,竹筍扒完皮就洗干淨切成條狀,然後竹筍加鹽,按比例配好在桶中攪拌均勻,這樣放置半個時辰後,竹筍就開始發軟出水。
楊芸找個編得比較密的竹筐,洗干淨後,把開始出水的竹筍倒竹筐中,在竹筐上面鋪上一層干淨的布,再鋪上一層薄薄的稻草,叫楊勇他們搬來幾塊大石頭,壓在竹筍上面,讓竹筍受壓力,擠出更多的水份,竹筍至少要壓一天的時間,才能倒出來曬太陽。
現在兩家人的大人也不管楊芸他們在做什麼事,反正有楊芸帶頭,每次忙活的事情都對兩家人有益處,大人們也見慣不怪了。爺爺和李叔他們最近都在忙活右山十二畝麥地的活,右山兩個漚肥的大坑,上次下春雨後,楊芸又讓楊勇他們背了許多爛樹葉和樹葉底下的泥土倒到大坑中,也澆上雞舍和茅坑的肥料一起漚肥。
楊家院中養了三十多只雞,昨天又養了兩只豬仔,現在家中挺熱鬧的。雞舍撿的雞蛋楊芸都舍得給家人吃,一天或是兩天就要吃一次雞蛋,只有吃不完的才會拿去雜貨店,跟周三嬸換其它糧食,在貧窮的地方很少人會用銅錢交易,都是以物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