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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芸跟李叔坐著朱家的馬車,一起回到了周家村,楊芸他們在村頭就下了馬車,對送他們回來的車夫自然要感謝一翻。然後楊芸跟李叔就趕去了周正里家,這個賣水果的生意,還是要由周里正來組織村人去采摘。
去到周里正家,他們一家人正好在吃晚飯。
「李兄弟,你們這個時候過來我家,可有什麼事嗎?」周里正對楊芸他們,這個時候突然到他家有些意外的。
「這個時候過來自然有好事,我們幫村里的人,找了個好財路。」
「是什麼好財路,李兄弟快說來听听。」周里正一听能發財,飯也不吃了,趕緊把楊芸他們請去了堂屋。
「是這樣的,我們楊家和李家這兩幾天,在鎮上賣腌水果,那些水果就是咱們村,山上的的李子和杏子,我們看著這些水果沒人吃挺浪費的,所以想著就弄些去賣。沒想到這次腌水果的生意,又被鎮上的品銘居的東家給看上了,就是上次來村里收購田螺的朱家。我們就幫村人幫朱家談了個好生意。」楊家和李家在鎮上賣水果的事,周正里自然知道。
「竟然有這等好事,朱家跟咱們村做水果生意,那這水果生意是怎麼個買賣法。」
「我們已經跟朱家的人談好了,後天早上朱家的人,會來村口收購李子和杏子,他們當天收購多少斤水果就付多少錢給咱們,所以我想請里正,通知一下村人,讓大家都去山上采摘李子和杏子去。」
「好,真是太好了,李兄弟你真是了得。還能為咱們村的人找條賺錢的路子。」里正听到這個消息特別的高興。
「您夸講了,我們當初去山上摘李子,也是看到那些果子熟透,掉到地上挺可惜的。這次也只是我們兩家人的孩子,想賺些零花錢用用,沒想到我們誤打誤撞的,這腌水果的生意就被朱家看上了。」李叔這樣講也是不希望,讓周里正以為楊家和李家,兩家人賣腌水果賺了大錢,算上今天兩家人,也才賣了三次腌水果。
「李兄弟你的意思,我明白,往年咱們山上那些水果。都是熟透掉到地上爛掉了,今年你們這誤打誤撞,可是為村人撞了條財路出來。」
「您能理解就好,我們也沒想獨吞這生意的,一開始也只想著試著賣賣看。看有沒有人要,這做生意都有盈虧之說,當初也是應了幾個孩子的要求試著去賣,那時候我們心里都沒底的。」
「嗯、嗯,我明白李兄弟的意思。那這賣水果的生意,我就趕緊去通知村人了。」
「里正大叔,我有的建議。不知道您可願意听一听。」楊芸叫住了想去通知村人的里正,楊芸覺得這些摘水的事情要統一分配好工作,不然會有很多矛盾發生。
「芸丫頭有什麼建議,可以說來听听的。」
「里正大叔,您通知村人去摘水果,是想讓他們自己摘多少就賣多少是吧?」
「可不是。就跟上次賣田螺一樣,他們在水中模了多少田螺就賣多少。」
「這次您不能再用這種方法讓他們去摘水果。」
「這是為何,大家自己憑勞力摘多少就賣多少錢,並沒有錯啊」
「我知道,您說的這個方法是對的。但不適合用到摘水果上面,這次摘水果與模田螺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芸丫頭說來听听。」周里正被楊芸這個話題吸引了。
「第一,朱家不會像上次收購田螺一樣,幫每個村人都另外稱斤給錢,他們是一次性大量收購。第二呢,模田螺與摘水果不同之處在于,田螺是長在水中和石頭逢中,大家誰也不知道河邊哪塊地方田螺多、田螺少的,全憑自己的運氣找到多少就是多少。
可是山上的水果就不一樣了,果樹長在那里,大家眼楮都能看到。如果您讓大家摘多少就算多少,如果家中兄弟多,或是在村里比較無懶的人,他們要是佔了十來顆果樹不讓其他村人摘,這不就會造成大家的矛盾嗎?」
「哎呀,芸丫頭你這意見提得好,我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以為跟上次賣田螺一樣,大家摘多少就賣多少。」
「所以說這次摘水果的事,不能再用上次賣田螺的方法了。」
「那芸丫頭有什麼好建議沒有?」
「里正大叔,您可以幫大家分配工作,婦人可以去山上摘水果,男子負責把水果挑下山,然後用四輪拉車拉到村口這個地方。村里的小孩老人,或是像我一樣比較小的姑娘,就在村口負責把水果挑選出來。水果一定要挑,在摘的時候根本不能保證每顆水果都是完好的,像那些有破損,或是有蟲咬的,朱家自然不會要的,所以必需把破損、蟲咬的水果都挑選出來。」
「行就听芸丫的。」
「里正大叔,這次賣的錢,您給大家均分吧。」
「均分?」
「就是說所有參加摘李子的人,無論小孩子老人都一樣能分錢,至于錢怎麼分,等所有的水果都賣完後,您統計賣了多少錢,然後跟所有參加摘水果的人進行人頭均分。」
「芸丫頭,咋有辦法均分的,像小孩和老人出的勞力,他們沒辦法跟壯年的漢子比的。」
「那就進行等級分均分吧,我舉個例子︰如果這次賣水果賣了一百文,那麼壯年男子,負責挑水果出力的男子,能分到百分之五十的錢,負責摘水果,或是挑選水果的人,能得到百分之三十的錢,那麼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分給那些幫忙干活的老人和孩子,您看這樣安排行嗎?」
「芸丫頭,你這個方法有些復雜。」里正覺得這個方法太難了。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難,我都听得不太明白」連李叔都不能解理這個方法。
唉!這個方法其實跟前世工廠生產勞動分配是一樣的,楊芸這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矛盾,如果按周里正早前安排的方法,不用一天山上那些摘水果的人,一定會因為爭搶果樹而打起來的。換做楊芸,楊芸也想先佔有幾棵果樹,留著自家人慢慢摘,最好全山上的果樹都佔有起來。
「里正大叔不難的,像李叔他們這樣的壯年男子,您就登記一處,看有多少人。例如,像李叔這樣的壯漢,有十個人,那就按我剛才說的得到百分之五十的錢,這百分之五十的錢,平均分給這十個壯漢,這樣數不就清楚了。
大家分工明確,年輕壯實的漢子就負責從山上挑水果到山下,然後用四輪拉車,把一筐筐水果拉到村口。而婦人和像我哥哥這些十來歲的小伙子可以負責摘水果,老人家和小一些的孩子就在村口負責挑選水果。」
「芸丫頭你說的這個方法也可行,但只怕有些村人會不同意這個方法,像家中老力多的人,他們一家人摘的水果自然比別人多。他們自然會覺得不公平的。」
「咱們按人頭算錢,一家子出多少人,就得多少錢,也沒有說虧了誰,所以並沒有所謂公不公平之說。朱家這次是來村里大量收購水果,他們不會拆散著跟村人收,如果村人誰不配合的,您讓他們自己摘水果去鎮上賣吧,朱家不會幫他們一家家稱重量算銀子的。」
楊芸就不信除了朱家,還有誰會開出這麼高的價格,去收購這些平日吃都沒人吃的水果。當然也不能排除鎮上李家,發現朱家的生意,跟朱家爭搶起來。
「行,就按芸丫頭的辦法,我現在就去通知村人集合,告知大家這件事,明天早上就讓他們去山上摘李子和杏子。」
「好的,就勞煩您去安排了。」楊芸把那張合約交給里正,見事情已經交待清楚了,就跟李叔一起回楊家。在回家的路上,楊芸有問過李叔明天要不要去幫忙摘水果,李叔說他要幫自己烤肉干就不去了,楊芸听了心里很感動的。
回到了家里,楊芸看到楊勇他們,去山上摘李子已經回來了。楊勇他們今天只摘了一筐,這一筐李子楊芸不打算賣了,自己家把李子腌起來曬干,留著慢慢吃,或是送些去鎮上給何叔他們也可以。朱家都要來收購水果了,楊家自不好再去鎮上賣水果了。
「妹妹,你說什麼,咱們家不能去鎮上賣水果了?不過不去也行,正好可以留在家里幫妹妹烤豬肉干。」楊芸自然要跟家人說起,朱家要來收購水果的事,自家也不能去鎮上賣水果了。楊勇听到楊芸說的這個消息自問自答起來。
「如果你們想賺些錢,明天一大早可以去山上摘水果,里正會給所有去幫忙摘水果的人分錢的。」楊芸對著幾個孩子說明。
「我不去了,我要留在家里幫你烤肉干。」楊勇自然不會去。
「我們也不去了。」大寶和小寶也說他們不去了。不去也好,都留在家里幫忙好了,烤肉干要先把豬肉切細,剁成肉泥再壓成餅,才能放到烤爐中烤,這個活也挺大工作量的,有大寶他們幫忙會相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