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兩家人一個晚上都在嘆氣,心里個個都堵得慌,明知道是誰放的火,卻拿她沒有辦法。晚上楊芸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雖然很累可是真的睡不著。楊芸想著周四娘的事,心神很難安定下來。
「姐姐,你睡不著嗎,姐姐可還在傷心著?」工坊被燒,楊軒能感覺到楊芸很傷心,他見楊芸一天都沒有笑過了。
「我把小軒給吵醒了。」楊芸在床上睡不著,一直翻來覆去的,把楊軒給吵醒了。
「姐姐,可是在煩惱工坊的事,你別擔心,如果你要修建工坊沒有銀子,我有呢,我把我的壓歲錢都給姐姐。」楊軒知道工坊被燒的事,知道家人今天都很不開心,他也覺得很不開心。
「咱們家的小軒長大了,知道為咱們家著想了。你的壓歲錢就留著買糖吧,姐姐會賺錢修建工坊的。」楊芸听著楊軒貼心的話,把楊軒緊緊的摟在懷中,楊軒真的長大了,都懂得為家里分擔困難。
「我不希望姐姐不開心。」楊軒把額頭靠在楊芸的肩膀上,輕輕的蹭幾下,這是楊軒對楊芸表示安慰的一種方式。
「嗯,姐姐也希望小軒能無憂無慮的長大。好了,咱們睡覺吧,姐姐心里已經有了主意。」楊軒貼心的舉動,讓楊芸覺得無論多累、多麼辛苦都是值得的。楊芸摟著楊軒閉眼睡覺,楊芸跟周四娘的恩怨,是從發現周四娘偷情開始的,那就從這件事為起點,來個完完全全的了結吧。
第二天楊芸從家里拿了五兩銀子,去了一個地方,找了一個人。還沒到中午,村里就有流言傳出,亮亮是周小海的兒子。根本不是周大海的兒子。流言傳得非常有聲有色,亮亮平時很調皮滑頭,根本不像老實的周大海,更像狡猾的周小海。還傳出誰誰某天在某個地方。見到周四娘和周小海在偷情,流言像翻滾的開水一樣,在周家村炸開了。
流言就這樣,在周家村流傳了一天,村里的人都在私下討論,這件事情的真假。而周四娘家里正在上演一場戲。
「孩子她娘,外面傳的事情可是真的。」周大海听到外面的流言,趕緊回家問起周四娘。
「要死了,你這個沒良心的,竟然懷疑我偷人。」周四娘極力否認她偷人的事。
「外面的人都傳得有聲有色。還把地點都說了,你說是不是真的。」外面的流言傳得太真實了,這讓周大海都覺得是真的。當然這件事確實是真實,只是周大海不知道而以。
「你這個殺千刀的混蛋,我為了這個家勞心勞力。還為你養育了五個孩子,你竟然這樣懷疑我。我不活了,周大海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跟著你吃苦受累,沒過一天好日子,你今日竟然這樣對我,我不想活了。」周四娘被周大海一頓責問。立馬坐在地上撒潑起來。
周四娘坐在地上撒潑還不夠,她哭著哭著就打起了周大海,周大海老實慣,時常被周四娘推打,加上周四娘有幾個兄長,周大海根本不敢反抗。
「行了、行了。別打了,我信你就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這樣害人的話。」周大海被周四娘撒潑怕了,直接說他相信周四娘。周四娘偷人的事,被她一頓撒潑就在周大海面前蒙混了過去。但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在了周大海的心里。
周四娘跟周小海的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跡象,有一天晚上周大海半夜醒來,發現周四娘不在床上,他就起來查看。剛好看到周小海和周四娘在院子里摟在了一起,那時候周四娘,謊騙她是去上茅房,夜太黑沒看清路,扭傷了腳,周小海回家剛好扶了她一把。
周小海經常半夜歸家,周大海也就沒有多懷疑,加上周四娘扭傷的腳裝得挺像樣的,那天晚上的事,周大海就被蒙騙過去了。加上周大海實在太老實了,根本不會想到,周小海和周四娘這樣大膽,敢做出讓人不齒的齷齪事。
周四娘見事情已經被她蒙混過去,心里對放出流言的人恨得牙癢癢的,她在心里越想越覺得,這些流言是別人特意放出來害她的。周四娘想來想去,她和周小海的事,只有村頭楊家的楊芸最清楚。
一定是楊芸那個死丫頭說出來害自己的。自己一定要找個機會問問那個賤丫頭,看是不是她把事情說出來的,如果是她說的,看自己不把她弄死。周四娘也不想想,本來就是她偷了人,還怪別人把事情說出來。
周四娘一整天被流言糾纏得不敢出門,她在家里把楊芸詛咒了無數遍,心里想了無數個方法,都想把楊芸弄死,而楊芸正等著周四娘找上門呢。楊芸在正月初六放出流言,今天已經是正月初七了,以周四娘那潑辣的性子,一天已經是她的忍耐極限了,楊芸覺得今天應該收拾周四娘了。
一大早楊芸吃完早餐,就找來小寶,吩咐他去做一件事。然後楊芸就指揮起楊勇和大寶幫自己做事情。
「哥哥,你去把周里正請到咱們家來,再把咱們村里,幾個有德望的長輩也請到咱們家來,就說咱們家有要事相商。」
「大寶哥,你去把周大叔還有周大海請到咱們家,也說咱們家有要事相商。」周大叔是周晚的爹,也是周四娘的大哥,應該讓周大叔知道他的妹妹,做了什麼事,周大海更應該請來,他是最有權知道所有事情的人。
「妹妹,你打算做什麼。」
「我想周四娘已經快被流言逼瘋了,一天已經是她的局限了,她一定會來找我的。」
「小芸,要是周四娘不來家里,找你怎麼辦。」大寶有些擔心周四娘不來,他們這樣去請長輩來,一會要是沒事,肯定會被長輩怪罪的。
「那我就去把周四娘,引誘到家里來,今天就把楊家跟她的恩怨一起了結了。」
「妹妹,太危險了,我不同意你去引周四娘。」楊勇一听楊芸要去當誘餌,十分不贊同楊芸的做法。
「哥哥,你放心,我可不會靠近周四娘,你和大寶哥趕緊去請人。一會你們把長輩請到屋里坐,你們要是听到我和周四娘的聲音,就把房間的門關了,不要讓周四娘發現有長輩在屋里。當長輩發現我和周四娘的事情,你們盡量讓長輩先不要出聲。」
「嗯,我們知道了,妹妹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我這麼瘦,難道還跑不過周四娘那肥婆,你們快去吧。」楊勇和大寶又交待楊芸好幾次要小心,楊芸把他們兩個給轟走了。楊芸見大寶他們走了之後,去李家把李叔和爺爺找了回來,爺爺今天去找李叔商量,找人來修建工坊的事。
楊芸把自己的計劃跟兩個長輩說了,兩個長輩一開始不同意楊芸的做法,但楊芸說已經去請了里正和村里有德望的長輩來了,爺爺和李叔很無奈的,只好按楊芸的安排去做了。女乃女乃一早就被楊芸叫去看許女乃女乃,許女乃女乃這幾天身子又不太好。楊軒也被趕去孔中侃家了,楊芸讓楊軒跟孔天佑作三首詩,作完才能回家。
楊芸在心里想著,‘周四娘,咱們的恩怨今天就一起了結了。’
楊勇他們很快把里正和村里有德望的長輩請來了,大寶也把周大叔和周大海請了過來。楊芸跟幾個長輩打了招呼,然後告知幾個長輩,說今天請他們來楊家,是為了工坊著火的事。楊芸請幾個長輩先喝會茶、吃些點心,楊芸出去辦點事,馬上就來回來。
楊芸說完向楊勇他們使眼色,就出去了。楊芸今天之所以這麼有把握,是因為楊芸讓小寶找了個孩子,去跟周四娘說,她家在後山漚的肥料,被人偷挖掉許多。周四娘那愛貪便宜的性子,從來只有她偷人家的,還沒有人能從她家拿走她的東西,她一听地里的肥料被偷,定然會去地里看看。
楊芸趁著周四娘去後山,才交待楊勇他們去請人,今天才正月初七,村里的長輩都在家中。楊芸出了楊家,就往後山的方向走去,周四娘去到地里就會發現她被騙了,楊芸會在半路上等她,然後把她引到家里。
很快楊芸就看到周四娘,從後山回到了房屋群,楊芸在村中那條必經的路上,堵住了周四娘。看周四娘暴跳如雷樣子,就知道她去到後山,發現被人騙了,正要去找報信的小孩子出氣呢。
「周四娘。」楊芸叫住暴跳如雷的周四娘。
「楊芸是你,好啊,我正想找你算賬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周四娘見到突然叫住她的人,竟然是自己想要收拾的楊芸。
「算賬,真是好笑,做壞事的人是你,你卻要找我算賬,今天應該是我找你算賬吧。」
「哈哈,你跟我算什麼賬,你有這個能力嗎?你這死丫頭,村里的傳言是不是你說出去的。」周四娘一向囂張慣了,她覺得楊芸今天來找她算賬,簡直是拿雞蛋踫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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