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騙你來我家,可我沒叫你跟周小海偷情,我也沒叫你去河邊淹死我,我更沒叫你放火燒工坊吧,周四娘你自己做了這麼多壞事,卻把事情賴到我頭上。大家又不瞎,事情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賴在我身上也沒用。」楊芸被周四娘無賴的作風給折服了,難怪她能跟狡猾的周小海在一起。
「閉嘴,你這潑婦,你自己已經把事情都承認了,我們剛剛在屋里听得清楚,你還有什麼話說。」里正大聲的喝住了周四娘。
「嗚嗚……,里正,各位長輩,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不敢,我以後真的不敢了。」周四娘見大家已經認定她做的事,她終于害怕的求起情來。
「周四娘,當初我家孫女發現你的事情,她可憐你有五個孩子,才沒向官府揭發你參與綁架她。如果你有良知,知道做錯,為何到今日還三翻兩次禍害我家,你剛剛還說,如果我孫女在工坊,也要把我孫女燒死,你更是一口一個要打死我家孫女。你也是做母親的,為何就能這樣傷害別人家的孩子。」爺爺剛剛在屋里,听到周四娘想燒死自家的孫女,心里已經怒火中燒了。
這樣惡毒的女人,再留著她,以後她定會再鬧事的。楊家在周家村一向低調,更不願意得罪周姓族人,畢竟自己是外姓人,又是借居在周家村。如果不是自家幾個孫兒,主動跟村人聯系起來,自己根本不願意跟村人多有來往。
當初考慮到孩子們也會長大,也要有些朋友,就沒有阻止孩子們跟村人交往。唉!誰知道自家的孫女是個心大的,後來做出許多大事,現在楊家想低調都不成了。
「嗚嗚……。楊大叔,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真的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以後要是再敢傷害小芸,就讓我天打雷劈而死。」周四娘轉而向爺爺認起錯,求起情來,還發起毒誓。
「唉!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爺爺看著周四娘嚎啕大哭的樣子,心中無不為周四娘的孩子可惜,遇上這樣的母親那五個孩子最是不幸了。
「里正,各位長輩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家中還有五個孩子待養,你們不能讓我家孩子沒有母親啊。」
「母親、母親,你還知道你是一個母親。你的孩子就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那次小芸被綁架,周小海還想把她賣到江南去,要不是遇到好心人,這會還不知道小芸會在哪里。」李叔听到周四娘提到自己是個母親。都怒發沖冠起來。楊芸要是被賣,可就連個親人都沒有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里正求求你放過我的吧,大哥,大哥你幫我救救情,嗚嗚……。」周四娘見大家對她的求情不理不會的,邊哭著向自己的大哥。周大叔求救起來。周大叔從屋里出來後,一直沒開口說過話。這會周大叔听到周四娘在向他求救,他終于有了反應。
楊芸見到周大叔,慢慢往周四娘跪的地方走了過去。「啪」一聲甩耳光聲音,突然大聲的響了起來,大家怎麼也沒想到。周大叔會甩了周四娘一個巴掌。接下來周大叔的舉動更是把大家弄蒙了。周大叔在周四娘的旁邊也跪了下來。
「里正,各位長輩,我知道我家小妹,做了許多令人發指的事情,我知道我求情也沒用。我只希望各位長輩,能留我小妹一條性命,她家中還有五個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外孫,這麼小就沒了娘親。我保證以後會好好管教她,絕不讓她再做害人的事。」周大叔代周四娘求起情來。
「大兄弟,你快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里正見到周大叔跪在地上,趕緊走過去想扶起他。周大叔實際比里正還年長幾歲,又是同族,所以里正一直叫他大兄弟。可周大叔死活不起來,一個大漢子因為自家做了丑事的小妹的,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也確實讓人為之動容。
「里正,我知道今日這請求有些過份了,但請你看在幾個孩子的面上,留我家小妹一條命吧。」周大叔為自家小妹的丑事蒙羞,可怎麼說周四娘也是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嫡親妹子,自己無法眼睜睜的看她被處死。小妹做了這麼多壞事,按族規,光是放火燒祠堂就已經是死罪了。
「大兄弟,你這是何苦呢,周四娘多次害人性命,按官府的規定,不是死罪就是流放,按咱們的族規,放火燒祠堂也是死罪了,你也知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咱們周姓族人從立族開始就有族規,如果大家都無視族規,讓咱們這一族人如何立足于世。」
「里正,饒了我家小妹一條命吧。」周大叔只想盡力,保全自家小妹一條命。
周里正看著周大叔為了救自家的妹子,冰天雪地的,跪在地上也確實不忍,周里正從周大叔那里走回來,他走到村中幾個長輩前面,小聲的與長輩商量起今天的事。里正跟幾個長輩商量了一會,就直接走向了楊芸。
「芸丫頭,周四娘三翻二次害你,工坊也是她燒毀的,不知道芸丫頭有什麼想法。」
楊芸沒想到里正竟然這樣問她,莫不是周四娘的生死,現在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可里正這樣問自己不也在害自己嗎,如果自己放周四娘一條生路,自然會被周大叔一家感激,如果現在要了周四娘的命,楊芸定會被記恨吧。
楊芸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決定別人的生死。
「小芸。」
「芸丫頭。」
「妹妹。」
爺爺他們听到里正竟然這樣問楊芸,他們紛紛叫起了楊芸,周四娘的事應當由族中處理,怎麼能問楊芸。
「里正,我家孫女還是個剛滿十二歲的孩子,你怎麼能問孩子這種事情。周四娘數次傷害我家孫女,已經是天理難容了,你們族中直接處置就是,根本無需問我家孫女。」爺爺對里正的做法非常不滿,這不是在欺負孩子嗎。雖然自家的孫女很聰明,可這人命關天的事,怎能讓一個孩子來決定,這對孩子來說是件殘忍的事。
「芸丫頭,求你放過我家小妹吧,你放心,大叔以後一定好好管教她,大叔以後給你做牛做馬。」周大叔突然向楊去磕起了頭,楊芸被周大叔瘋狂的行為給嚇到了,連連倒退幾步,退到爺爺那邊去。
「胖胖他爹,你這是做什麼,何必為難孩子。」爺爺見周大叔把楊芸嚇到了,趕緊把自家的孫女拉到身後,爺爺今天對這些人特別的不滿,為什麼這些人要這樣欺負自家的孫女。
「楊大叔,真的對不住,我知道我家小妹,做了許多對不起你家的事,但我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的小妹被處死。」周大叔心中很是痛苦,楊家對自家有恩情,自家小妹又做了這樣的事,自己真的無顏面對楊家。
楊芸突然覺得很累,是真的很累,無論人和心都很累,這所有的一卻都原自人們自身貪婪本性。周四娘如果不是嫌棄,周大海家窮賺不了錢,貪周小海有銀錢,才跟了周小海。周四娘如果不是看上楊家,工坊每日能賺許多的錢,又怎麼會因為被楊家拒絕,就放火燒了工坊,這一切全都是原自一個貪性。
楊芸看了周四娘和周大叔好一會,終于開口說話了。
「里正大叔,以後我不想在周家村,再見到周四娘。」其實楊芸很想說,就按你們的族規處置吧,或是我要周四娘一條腿,可是楊芸真的做不到。
楊芸說完這句話,直接用雙手把耳朵給捂上,奔跑回了房間,然後把房門給關上,這一刻楊芸不想再听見任何人聲音。楊芸沖回房間,整個人就往床上撲上去,選掀開被子,把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如果仔細看看,就會發現楊芸已經淚流滿面了。
楊芸有那麼一瞬間是希望周四娘死的,可是她真的說不出口。楊芸因為死過一次了,無比珍惜得之不易的新生命,而且人是沒有資格,去斷定別人的生死,要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處死,楊芸真的做不到。並不是自己聖母或是太過善良,是真的沒有資格去奪取別人的性命。
「妹妹。」楊勇見到自家妹妹,突然跑回房間還關了門,怕楊芸想不開,就想去追她,結果才邁開腳步,就被爺爺給攔住了。
「讓你妹妹靜靜,她不會傷害自己的。」爺爺還是比較了解楊芸,而且楊芸現在也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里正,我家孫女的話你也听到了,她不想在周家村再見到周四娘,我們可以不要周四娘的命,但她以後不許再出現在周家村。」爺爺現在非常厭惡這些人,把自家的孫女逼成這樣。
「不,我不要離開村里,被趕出族群跟死了有什麼區。」周四娘一听以後不能回周家村了,開始撒潑起來。
「你狠毒的女人,這麼想死嗎,你要真的想死我就成全你。」楊勇見自家的妹妹被人欺負成這樣,暴跳如雷的沖向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要把周四娘砍死,這下子大家被楊勇的氣勢給嚇到了,里正趕緊出來攔住氣勢洶洶的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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