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出了紫竹苑,月炎舞便漫無目的的走走停停,而月擎也只是在不遠處跟著。『**言*情**』
看著少莊主心事重重的樣子,月擎猜想冥北、司南此次定然是闖下大禍。素來不喜南疆之人的少莊主,今日迫于無奈將那些人留于莊中,莫非正如他們所說,冥北、司南盜了血蠱?若是如此,二人真是糊涂至極。
「月擎,你去將冥北、司南叫來!」知道月擎在自己的周圍,月炎舞嘆了口氣說到。
「是,屬下這就去!」說著,月擎便閃入夜色中。
「少莊主!」不稍半刻,訓練有素的幾人便已到月炎舞面前。
「司南!這把袖箭可是你的?」說著,月炎舞朝司南扔出那把從南疆人手中拿到的袖箭。
「少莊主,這確實是屬下的!」司南心中駭然。
「無事便好!你們與我說說當時為何會生爭斗?要一字不漏。」月炎舞說到,言語中夾雜著冷漠。
冥北與司南相視一眼,冥北依言回憶到︰「當日,我兄弟二人護送小姐回南坪誠。」
那日正值阮毓秀爹娘的忌日,為盡孝心,阮毓秀每年皆會回南坪城加以祭奠。
每年拜祭完畢,阮毓秀便心中恨極,若哪日被她知道爹娘是何人害死的,她定會將他們碎尸萬段。
「停車!」如此想著,胸中怒火更難以平復,小毓秀高聲叫到。
「小姐!生了何事?」以為小姐受了驚嚇,司南上前隔著車簾焦急詢問。
「冥北,你下馬,我要騎馬。」不理司南關切之語,待馬車停下,毓秀徑直掀了車簾,跳下馬車朝著冥北說道。
「可是小姐,此處人多混雜,您不宜拋頭露面。」二人聞言皆翻身下馬,冥北勸道。
「為何?難道本小姐長得有礙觀瞻?」小毓秀秀眉一挑,極為不悅。
「自然不是,小姐長得如花似玉。只是少莊主說了小姐待字閨中,不宜被他人窺視。」冥北說道。
「既然不適,本小姐今日還真就要騎馬了。」說著便搶過冥北手中韁繩翻身上馬道,
「你們現在是听我的,別老是拿二表哥出來壓我。」
「駕!」撂下一句狠話,便韁繩一策,那馬便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想是與往年一樣,心中難受,司南,你快快跟著,我隨後就到。」冥北說道。
阮毓秀學什麼都是半吊子,騎術亦是如此,因著心中怒火難平,不想一下那馬便了狂似的開始橫沖直撞,初始她還能勉強地勒著韁繩,但慢慢的便開始不受控制。
「閃開!快閃開!啊!」不多時,越來越心驚的阮毓秀扯開嗓子沖著人群喊。
「吁!」正值此馬要與前方來的一輛推車相撞之際,一個身著異族服飾的五粗大漢大喝一聲,並將馬頭穩穩拉住。
「姑娘,此處人聲鼎沸,你居然還如此橫沖直撞,難道中原女子皆像你這般專橫刁蠻?」那人安撫了驚馬,虯須抖動呵斥到。
「你是何人,竟敢教訓我!」驚魂未定的阮毓秀,本心中憤懣難平,如今又被不知哪里冒出的五粗大漢斥責,胸中怒火更甚,一條軟鞭便朝那人襲去。
那人避其鞭尖,側力而入,一下便抓住小毓秀的軟鞭道︰
「如此潑辣的女子,不如讓我帶回南疆好好教。」
「我追上小姐之時,正看到小姐與幾個南疆人僵持著,其中有一個還出言輕薄。」司南接著說道。
「小姐!」待司南追到阮毓秀,只見一壯漢手中正抓著阮毓秀坐騎的韁繩,另一手抓著她的軟鞭。
他便拔劍相向,只見那人身形一閃,便躲開了。
「這位兄弟!請住手!」司南豈能見阮毓秀受了委屈,見那人躲開,劍頭稍掉便又直追那人。另外一人上前,雙指一下便將司南的劍鋒擒住說到。
「我四弟無心得罪這位小姐,只是適才這位小姐的馬似乎受了驚,橫沖直撞,我四弟才出手將馬制下。」那人接著說到。
「大哥,何必和這些中原人多費唇舌,若是知道這姑娘如此驕縱跋扈,我定然是不會出手的!」那個稍胖之人說到。
「還來個不明青紅皂白的野小子。」
「四弟,休要胡言。」為的人喝到。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多謝諸位出手相救了!」听得他們如此說,司南收起劍,抱拳相謝。
「司南,你謝什麼謝?這些人方才還欺負我,你還謝他們。」馬背上的阮毓秀見司南來了,委屈著說到。
「各位,我家小姐自小嬌生慣養,適才定是受了驚嚇,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司南對那些人說到。
知道自家小姐脾氣,亦知道她此時不過是一時任性,況且,如今寡不敵眾,若真交手,定然是要吃虧的。
「無事,小姐天真爛漫,乃性情中人!」為的人客套道。
「若無事,我等還要趕路,便不與諸位多話了。」司南抱拳辭到,便牽過阮毓秀坐騎的韁繩,去與冥北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