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絲媚怔了怔,封緣給她第一眼就是「英俊」的感覺,而且自己根本察覺不到對方的修為,沒有任何的真元力波動,如果不是看到封緣能夠飄浮在空中,她還認為對方是一介凡人,恭敬道︰「前輩說笑了,在這里除了你之外,不會有人來救我,我也沒有發出師門的求救信號,所以我確定是前輩救的我」。
「呵呵,不錯!」封緣轉過身子,滿意的點點頭,李絲媚的表現不驕不躁,且恭敬有加,問道︰「你叫李絲媚?」
「前輩,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李絲媚疑問道。
「你認不認識李安?」封緣沒有回答李絲媚的疑問,而是微笑著再次問道。
李絲媚睜大了雙眼,「李安」這個名字是自己的太公,雖然修為不是很高,但有著無可匹敵的威勢,蜀山的弟子們見到李家的人都會禮讓三分,這些都要歸功于封緣祖師爺爺,狐疑道︰「前輩你認識我太公嗎?」
「當然認識!」封緣笑著點頭,自己真沒有想錯,原來這個李絲媚是大哥李安的後人,也是自己的曾外甥女,他突然感嘆時間過得真快,原來自己連曾外甥女都有了,接著說道︰「李安是我的大哥,你說我認不認識!」
「李安太公是前輩的大哥,那前輩就是…」李絲媚呢喃著聲音想到這,原來眼前這個前輩就是每一個李家後人所向往的封緣祖師爺爺,秀麗的雙眸不可置信看著封緣,小臉上激動的神情難以壓抑。
封緣看見李絲媚作勢就要跪拜下去,抬手托起後者,擺手道︰「不用多禮!你給我說說這顆星球上的發展,我還沒見過有會移動的鐵疙瘩,還有會飛的鐵巨鳥」。
「哦!祖師爺爺,這顆星球叫做地球,我出生在一百多年前,現在地球發展到科技時代,那些鐵疙瘩叫做汽車,還有會飛的不叫鐵巨鳥,叫做飛機,總之比祖師爺爺那時候的凡人更加繁榮」李絲媚解釋著說道。
封緣恍然大悟,原來這顆星球叫做地球,對于這個時代又有了更好的認識,接著問道︰「我走了那麼多年,蜀山發展怎麼樣了?還有家里人還好嗎?」
李絲媚想到家里的人,露出一臉幸福的笑意,回應道︰「蜀山發展的很好,已經有五千多人的規模了,我們李家的人出現修真資質很好的都送去蜀山修行,現在修真的人已經約莫有兩百多人,至于家里的人,老太公爺爺,老太婆女乃女乃們都很好,而且現在又添加了很多人丁」。
封緣沒有想到李家有那麼多人踏上修行之路,發展的規模也越來越大,不過當听到父母都還安好,多年懸掛的心終于安定了一些,嘆息道︰「我們李家太多人踏上修行之路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修行一路孤獨、且生死無常,還是做一世凡人好的多」。
李絲媚似有感悟,苦笑道︰「我現在也感覺到了,自己能力越大,責任也越來越重了,魔道自從祖師爺爺重創了魔主,幾千年中魔道蟄伏了起來,在世上行走的魔道弟子更少了,但是就在最近百年間,魔道弟子在凡人世界大肆出手,很多蜀山弟子下山維護人間,但是很多弟子因此喪生了,而且分配給我們的任務也越來越難」。
「不要叫我祖師爺爺,感覺我好像很老似的」封緣模模自己臉龐,沒有發現任何的皺紋,繼續說道︰「魔道猖狂?看來當年那個被我重創的魔主已經逝去,現在經過幾千年的修養,魔道重新選舉出新一任魔主,才會導致這百年間猖狂起來,這也是對蜀山的弟子們一個歷練,不然總是把修行看的太好」。
李絲媚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她的修為境界太低了,根本夠不上封緣的一角,而且又局限在地球之內,沒有出外面的宇宙星空闖蕩,好奇的問道︰「那我叫你封緣爺爺,反正你都修行很久了,不知道此次封緣爺爺回到地球所謂何事?」
「主要是來看看家里人和蜀山發展的怎麼樣了?」封緣淡然的回應道。
還沒等李絲媚反應過來,封緣頓了頓首,從紫金葫蘆中拿出一粒一品神丹送給前者,揮手道︰「好了,說的太多了,就此別過吧,我還要去看看別的地方」。
身影一閃而逝,瞬間消失在李絲媚眼中,她張了張唇口,不知道該說什麼,心道︰「終于見到傳說中的封緣爺爺了,比我太公爺爺說的還要帥氣耶,不行,我的得回去告訴家里的人」。
……
封緣告別李絲媚,一直在高空中踏步而行,一步一百米的行走,路過一個又一個城市,看觀地球上繁榮的景象,車水馬龍的人群和車輛聚集、擁堵,不知不覺間心中有一種曠達、寧靜的胸懷。
走了許久,封緣從早晨走到黃昏,此時夕陽西下,他身影一閃,來到蜀山的山腳下,面前是一片懸崖峭壁,他徑直的走過去,眼前一片波光抖動,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還是一樣的巍峨壯觀的五座山峰,向上望去雲霧繚繞,偶爾會劃過一道流光,那是修真者駕馭飛劍產生的。
封緣看了一會兒,想起了許多回憶,抬起腳悠然的走上無極峰,舒爽的清風徐徐吹來,撩起了他的衣服,也撩起了曾經的在此的一點一滴,有紫夢、有封月、還有總是和熙笑著的封俊杰,當然還有總是沉著、冷靜的封緣。
突然,一道飛劍射在封緣的面前,閃耀出一層透明的屏風,一個身穿天藍色道袍的蜀山弟子出現,有著出竅初期的修為,面色嚴峻,說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蜀山,快快報上你的名號…」
封緣感覺又回到了當時,蜀山還是一樣的嚴謹,每個弟子都在恪職盡守,共同維護整個蜀山,微笑道︰「我叫封緣,你可听說過我的名字?」
「大膽,我們蜀山先輩的名號也是你能夠冒充嗎?」那名蜀山弟子听到封緣的名字,先是一臉的崇敬,而後又是敬畏,厲聲的對封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