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
持續下了兩天的雪已經停了,可是天空並沒有因此放晴,下起了蒙蒙的細雨。冬季很少會有這樣的雨,這天氣的反常似乎成為了一種不祥的征兆。
前田麗子這兩天來一直不再願意見我,我能理解她現在的處境,也許讓她一個人去解決目前所遇到的這些麻煩更好。
課堂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座位上,自從林渡雨死後,就沒有人再願意和我坐在一張凳子上上課。班輔導員正在講台上講著枯燥的生物課,看著她在黑板上寫了又擦,擦了又寫不停地重復著這些簡單的動作,我突然開始羨慕起她來。
是的,就是這個兩次在我住院時都來看望過我的李老師,大學里很少有她這樣年輕的講師,一般輔導員都是沒有講課的資格的,而她是一個例外。遺傳基因學是她的研究方向,這也是目前最吃香的一個醫學專業,前不久有關那只綿羊「多利」的新聞鋪天蓋地,這門專業在不久以後一定會更火,而她也會有更多的發展機遇和挑戰。
李默然,不過25歲就走上了大學的講台,還深受院長的器重,前天在院長辦公室里似乎見到過一張她與院長的合影,對于一個大學講師來說,這是莫大的殊榮。唉,不知道自己將來能不能像她那樣出色,近來被這些離奇的事件搞得暈頭轉向,好久都沒有听過課,看來是沒有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了。
我轉開了臉,把視線放到身邊的窗外。窗外的天空陰雲密布,就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樣。吳院長的話最近兩天一直不停的在我耳畔回響,尤其是最後的那句,似乎意有所指,他所指的到底是什麼呢?
「降靈會」是池田奈美在精神失常後建立起來的,而最後卻是她自己在扮演著自己幻想中的那個幽靈角色,可是最後她為什麼會死?如果她所敘述的一切都是幻覺,那孟麗的那封遺書難道也是被杜撰出來的?是的,很有可能,我只在他的「降靈會」日志里讀到過這封遺書的部分內容,並沒有見過原稿。可是前田麗子呢,難道她也有這種重度的妄想癥?不太像,也似乎不可能。
昨天我去找過孟娜,在這個時候我只能去找她訴說我的心聲,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沒有像其它人那樣排斥我。除了給我安慰和鼓勵外,還建議我去看看心理醫生,說是我最近遇到的事太多了,需要做一下心理減負。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心理承受不了目前所遭遇的境況,不過還是听一下她的建議,去看看心理醫生,至少可以了解下關于池田奈美為什麼會自己扮演自己幻覺中出現的角色的古怪行為。
李老師的課本來是我最愛听的,可現在整堂課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