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掉?檔案室不就是用來存放檔案的嗎?」我接著問道。
「是的,不過學生處的檔案室因為不夠大,所以從學院檔案信息化管理項目實施以後,這里就只存放在校學生的檔案了,主要是為了方便查閱。」宋劍江一邊說一邊推開了門,朝著我和岳清然揮了揮手,「來,一起進來找一下吧。」
于是我和岳清然走進了檔案室,對于里面的環境,昨天我已經很熟悉了,而且我很清楚98級法醫學的那些檔案放在什麼地方,但是我並沒有馬上將它們翻出來,而是跟著他們一起假裝尋找。
「對了劍江,你說2001年以後,凡是進校的新生的檔案就進了計算機系統,為什麼到現在以前的檔案還沒清理完呢?」看來岳清然和宋劍江的關系應該不僅僅是校友這麼簡單,如此親密的稱呼通常知會在兄妹和情侶之間才用上。
宋劍江一邊翻著檔案櫃一邊回答說︰「這是個很浩大的工程,每年光是進校的新生檔案就要花上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弄完,而且補錄檔案的工作也是去年才開始的。從80年到現在所有的檔案都要補錄,80年以前的檔案全部封存。因為量大,所以不得不動用了學生會的力量,光靠學生處那幾個老師,都不知道要錄到什麼時候去了。」
「這里這麼多檔案要找到什麼時候啊?」我試探著問道。
「呵呵,這你不用擔心,那些要封存的檔案都打有封存字樣的記號,」宋劍江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摞捆好的檔案袋,從中抽出了一個朝我揮了揮說︰「你看,這不找到了,98級法醫學。真是的,也不知道誰這麼粗心,還沒錄進系統就貼上了封存的標簽。」
岳清然迫不及待的拿過了檔案袋,將那些學生登記表從里面抽了出來,快速地翻看了起來。
「佩佩,你看,我發現誰的登記表了。」岳清然顯得有些興奮。
其實我很清楚,多半那是林原的那張登記表,但是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我還是裝作好奇的樣子湊了過去問道︰「是誰的?」
「林原!」岳清然將林原的那張登記表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過登記表了隨便看了下,然後說道︰「快找找看有沒有趙軍、林渡雨和徐志飛的。」
「好的。」岳清然接著翻起登記表來,可是當她將所有登記表都翻了一遍之後,卻神情沮喪地搖了搖頭說,「沒有,沒有他們的登記表。」
這時站在一旁的宋劍江不由好奇地說道︰「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只要是這所學院的學生就肯定有登記表的。這三個人到底是不是98級法醫學的,你們有沒有弄錯啊?」
「不會錯。」岳清然斬釘截鐵地回答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宋劍江又一次用手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然後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一變問我們說︰「等等,這些98級法醫學的學生名字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人應該畢業很久了?」
我看了看岳清然,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見,而她也同樣給了我這樣一個眼神,到讓我一時不知該道回答好還是不回答好。
「佩佩,怎麼樣,說了吧,說不定這事劍江能出上力。」岳清然見我半晌不說話,干脆先開了口。
「好吧。」我點了點頭。
「到底是什麼事,你們到底在干什麼啊?之前讓我查一個叫高博的人,現在又查起了98級法醫學的學生。」宋劍江已經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這時岳清然用一種很嚴肅的表情朝他說道︰「劍江,不知道你進校一年多以來,有沒有听說過有關第四校區樹林的傳說?」
「第四校區樹林的傳說?听說過,這個故事在學校里很火,不過這和你們現在做的事有什麼關系?」
岳清然回答說︰「剛才佩佩遞給你那張紙條上的幾個名字,都是那個傳說中的當事人。」
本以為宋劍江听到這樣的回答會驚訝萬分,誰知他卻反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我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是這樣,這不過是個流傳在校園中的鬼故事,你們居然還當真了,我說怎麼會沒有那幾個人的檔案呢。」
岳清然有些急了,說道︰「如果我說這就是真的呢?」
宋劍江笑了笑說︰「清然,這怎麼可能嘛,如果當初學院里真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沒人知道,而僅僅在學生中間像個鬼故事一樣流傳嘛。」
岳清然似乎對他這樣的態度有些不滿,跺了跺腳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死板,不信拉倒,我們自己查去。」說著她走到我跟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佩佩,咱們走。」
「哎,清然!有什麼話慢慢說嘛,生什麼氣呀!」宋劍江在身後喊道,但是岳清然的步子卻邁得更快了。
岳清然拽著我一路快走了幾分鐘,方才停了下來,看了看身後啐道︰「這個古板的家伙,氣死我了。」
我笑了笑說︰「清然,我看你和那位學長的不應該只是校友關系那麼簡單嘛。」
「呵呵,被你看出來了。」
「稱呼那麼親密,看不出來就成傻子了。」
岳清然雖然剛和宋劍江生了一番氣,不過看得出來那不過就是女孩子耍耍小性子而已,說到這個話題時,她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那種高興,拉著我的手說道︰「蠻有責任心的一個人,就是感覺有點呆。哎,你覺得他怎麼樣啊?」
「呵呵,看不出清然你平時總是很淡定的,現在怎麼也這樣了啊。」我不由和她開起了玩笑。
「佩佩你真是的,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怎麼你也學著凌舞楓和柳絮那樣埋汰起人了呢?當初她倆說你和高博時你給忘了啊,我當初可沒和他們一起埋汰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