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的這番話又一次讓在場的所有人再次大吃一驚,第四校區的事件竟然和學院有關系,就在我們還沉浸在他的推測之下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之時,他又接著說道︰「如果這次不是因為那個神秘男子給佩佩那五本日記,如果不是因為佩佩的失憶,我想你們也不會深入調查,也只會是把它當成一個閑聊的校園靈異怪談吧。」
听到這,凌舞楓不由自主的連連點頭稱是,並說道︰「你說的一點沒錯,當初我也只是隨便在寢室里和佩佩他們說說而已,雖然我一直以來對這些靈異奇談有著濃厚的興趣,但是如果不是佩佩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我也許真的只不過是和大家閑聊,不可能真的參與到事情真相的調查中來。」
這時宋劍江又一次問道︰「不能報告給學院,那就報警吧。」
「也不行。」高博又一次否定了他的提議,「報警的結果肯定是驚動了學院,何況失蹤不到48小時,報警是不會立案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多拖延一分鐘,清然她就多一份危險!」宋劍江此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地踱著步子。
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于是說道︰「宋副主席,我想到了一個人,也許能幫我們找到岳清然。」
我的話似乎就像一針鎮靜劑,讓正焦躁不安的宋劍江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並問道︰「什麼人?」
我看了看高博,然後說道︰「那個警察,陳一銘。」
宋劍江沒有看過那幾本日記,所以對于剛才談話中就已經談及的陳一銘並不知道是何許人也,所以當听到我的回答後,一頭霧水地問道︰「陳一銘?就是你們剛才談到的那個警察?他真的能幫我們嗎?」
「嗯,我想應該可以的。」我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自己的心里對此也沒有多少底。我所知道的只是他是警察,具體再哪個警察局卻不清楚,而且時隔多年,他是不是還在當警察也不知道。
不過高博卻肯定了我的這個想法,他在一旁也點了點頭說︰「我覺得佩佩的提議可行。1995年第一次發現學生死亡事件時,警方基本都以自殺定案,只有他一直覺得有蹊蹺,所以一直在暗中繼續調查著第四校區的事件,直到1998年,在與林原他們相遇後,最終使得事件得到了進一步的明朗,雖然當時依然有很多迷團沒有被揭開,但是我想他一定也會和我一樣,繼續在追查這個事,能找到他一定可以得到幫助。問題是……」
「問題是什麼?」宋劍江急切地問道,看得出來,他巴不得現在就能馬上找到那個叫陳一銘的警察。
高博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問題是我們誰都不知道那個陳一銘的聯系方式,找他也得是天亮以後的事,而且也許會花上一段時間。」
宋劍江一听高博此言,頓時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軟癱了下去,惺惺地說道︰「這還不是說了等于白說。」
高博說道︰「那也總比坐著等強,你要報告學院,我看不但多半沒結果,而且你這學生會副主席,恐怕早晚也得成平民百姓。」
「行了行了,咱們現在都是同坐一條船的朋友了,你們以後也別老叫我宋副主席宋副主席的,就叫我宋劍江好了,不然听著真別扭。」
「呵呵,好。你放心,等天一亮我們就立刻去找那個叫陳一銘的警察。」高博笑了笑說。
「唉,」宋劍江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為清然祈禱了。」
這時高博忽然走上前去拍了拍宋劍江的肩膀說道︰「別太過擔心了,事情也不至于那麼糟糕。找陳一銘是一條途徑,我們自己努力是另一條途徑,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高博的話顯然給已經泄了氣的宋劍江一線希望,他的精神稍稍振作了一些,然後問道︰「那現在我們要做些什麼?」
高博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先看了看表,然後說道︰「現在已經過了12點了,寢室的大門想必是關了,反正我們已經來了,不如做些調查吧。」
「調查?做什麼調查?」宋劍江問道。
高博這時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我,說道︰「佩佩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其實就已經給了我們一些信息。」說到這他忽然干咳了兩聲,「咳咳……佩佩也許和那片校園禁地有著某種關系,所以如果能盡早幫助她恢復記憶的話,也許她能帶我們找到進入那個地方的另外的途徑。」
「什麼!佩佩知道?」高博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就連我都感到有些突然和不可思議,凌舞楓更是先驚呼了起來。
「好了,閑話不多說了,我們還是趕快做正經事要緊,我為什麼這樣說以後再詳細告訴你們,現在我想先問下宋劍江,你為什麼要找老師要‘鐘樓’的鑰匙。」
宋劍江立刻回答說︰「我要找一些本應該錄進計算機系統卻沒有被錄進去的學生原始檔案。」
高博接著問道︰「是不是那幾個曾經和第四校區事件有關的學生的檔案?林渡雨、徐志飛、孟娜、前田麗子……」他看過那幾本日記,對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基本上已經很熟悉了,一連串念了一堆名字出來。而他還沒有念完,宋劍江就已經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就是這些人,你怎麼知道?」
高博笑了笑說︰「因為我去偷那串鑰匙的目的和你一樣。我先前想說的就是,既然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去找岳清然,也沒有辦法回寢室,不如就去‘鐘樓’里存放以前檔案的那間檔案室看看,也許能有所發現,反正你不有鑰匙嗎?」
「對對,本來我就準備今天晚上下了晚自習後來這找一找的,現在正好。不過這對我們盡快找到清然有什麼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