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走遠的夏侯淵,低沉而又具有威嚴的聲音響起︰「還有十天就是你們的笈笄典禮,那時皇上,皇後會親自過來主持典禮,你們去庫房一人領二百兩銀子,準備準備。」看著因听說皇上,皇後會過來主持笈笄典禮而喜悅的寒紫琪和寒紫舒,我真想大罵一聲「蠢貨」。
皇上不過是想讓我們淪為帝王家的棋子,不過‘我命由我不由天’更由不得他人做主。
「丞相,凝兒身體多有不適,就先行退下了。」手指輕輕的按摩著太陽穴,一臉疲憊之色。
「恩。」左相一揮衣袖低沉地答道。
凝霜院內
雙手輕輕擦拭著凳子,一層灰漬;暗想︰‘難道我離家修養這兩年,都沒人打掃嗎?’輕輕地坐下,凳子就被五馬分尸。這,怎麼能住人嗎?
春暖打來了清水,用布潮了潮水,打掃著。這間房子里,有著太多原主與紫竹的回憶;對于宛凝霜這個母親,也僅僅只記得印象中模糊的模樣。
一襲銀白色月牙袍的少年手持折扇,俊美異常;後面跟著位銀灰色袍裳的少年。此二人不是紫凝和春暖還能有誰?
「小……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自知說一柱擎天錯了話的春暖改口道。
「神樂坊。」少年嘴角掛著邪魅的笑。知道的人都知道,她又想到了好玩的事。
一襲銀白色月牙袍的少年出現在神樂坊內,與之顯得格格不入。不理會他人的目的,徑直走去,合起來折扇,輕輕敲打著桌面,對著桌子對面的大叔說道︰「我和你賭。」
對面的大叔豪邁的笑著說道「可知規矩。」
我撩開衣袍坐下淡笑道︰「神樂坊的規矩自是知道。」不等大叔開口,放下折扇,拿出鈔票繼續道︰「若你贏,萬元鈔票便是你;若我贏,便讓你們的坊主出來見我。」
頓時,人群炸開了鍋。「這兩年,向坤叔挑戰的人不在少數,成功的卻沒有。」
「就是,就是,這少年根本就是送錢來了。」
「對呀!對呀!而且就算這少年贏了也什麼都得不到呀?」
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句,我笑了,笑開了。送錢?不論輸贏這錢不都是我的嗎?
「比大比小?」看著淡定的我,這下坤叔不淡定了。
「小。」我和坤叔各自搖起了面前的骰子。
坤叔率先打開了骰子,人群之中炸開了鍋。「這不是坤叔的絕技,一柱擎天嗎?」
「一點,這少年輸定了。」
「就是啊,沒有贏的可能了。」
不理會眾人的話,靜靜地打開了骰子。不知是人群中誰說了一句︰「沒點。」
眾人將目光紛紛投向了賭桌。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沒點,真的沒點。」
「太厲害了!」
眾人看著桌子上面的粉末又糾結了。
「這算犯規嗎?」
「若是沒有犯規的話,那便是坤叔輸了,若是犯規的話……」
‘好強的內力,此人的內力與主子不相上下,若真打起來,不知誰勝誰負?’目光隨意的看向眾人中,不知是誰這樣想著。再看了一次,沒人,竟是沒人?
不遠處,一黑衣少年彎著腰說道︰「對不起,主子。」黑衣少年的眼里滿是尊敬。而白衣男子只是說了一句︰「走吧。」讓人听不出喜怒。
不再理會眾人的話,拿起了坤叔的骰子搖了起來。打開了骰子,周圍靜寂無聲,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听的見。不知是誰先說了句︰「半點的一柱擎天。」
「真的是一柱擎天。」
「這真的是坤叔的絕技,這少年真是厲害呀!」
「是啊,比坤叔還厲害。」
聞言,坤叔驚訝地看著我所搖出的一柱擎天,對,是一柱擎天,而我所搖出的一柱擎天與坤叔所搖出的區別就在于,他搖出了一點,而我卻把第六顆骰子搖著旋轉著,準確的來說是半點,不,是零點。
我看著驚訝的坤叔說道︰「現在可以把你們坊主請出來了吧?」
一襲青衣的疾風露出自以為‘風流倜儻’的笑,悠悠地笑道︰「是誰找本坊主?」
我很好奇,若是疾風若是看見我,還能用這種囂張的語氣說話嗎?答案是……?我轉過頭,看著笑得十分騷包的疾風,戲膩︰「本坊主?」
看著我的樣子,這下疾風風中凌亂了,收起了那極其騷包的笑,用這極少恭敬的語氣說道︰「小……少爺」收到我的眼神,疾風識趣的改口道。
似乎玩上了癮,繼續說道︰「少爺不敢當,在下林子寒,坊主不防叫在下子寒。」
大笑兩聲,暗想︰既然妳想玩,我便陪你玩個夠。「在下不知子寒兄前來,多有冒犯,還請恕罪。」伸出手邀請我們去雅廳。
並不故作忸怩,拿起折扇,打開,搖晃著扇子隨他去了雅廳。疾風似乎還沒有玩夠,半開玩笑的說道︰「不知子寒兄前來,所謂何事?」
「疾風,你怎可這樣對小姐說話?」春暖緊皺著眉頭,很不滿疾風的稱呼。
而疾風繼續裝傻說道︰「小姐?這兒哪來的小姐,我怎麼不知道?」說完還很配合的往四周看了看。
把春暖氣得個半死,指著疾風︰「你……你……,」你個半天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疾風好像很喜歡把春暖氣得半死,然後自己很高興。暗自搖了搖頭,感覺此二人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歡喜冤家’。
合起折扇,雙手放于腰後,拿扇身敲打著腰部,看著疾風說道︰「魔教的賭場‘樂一把’端了嗎?」
疾風看著玩夠了的我倒也不再開玩笑︰「到現在還沒有他們的消息。」
奇了怪了,怎麼會沒有他們的消息?
冬雪接到我來到神樂坊的消息,利用輕功追趕了過來,一臉凝重之色︰「雷鳴和電閃回去了。」
鳳目輕輕掃過冬雪的雙眼,驚呼出聲︰「他們怎麼會中毒?」對于我能提前知道他們要說些什麼,已經習慣。
「魔教教主‘邪燁’趁雷鳴和電閃在剿魔教賭場時,暗中下毒。羅剎門和地獄門兄弟無一幸免中毒。哪怕是秋香也無法解毒,無法,只有來請示宮主。」臉上擔憂之色更甚。
「什麼毒?」
「飄渺。」中飄渺之毒,先是神志混亂,傷害自身,後痛苦而死。目前,此毒無解。只是……
從腰間的瓷瓶內倒出五粒續命丸︰「放在水里,融化,然後喂兄弟們喝。」看了已然空了的瓷瓶,沉聲說道︰「解藥的事,我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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