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這稚女敕的聲音從頭頂輕輕地飄來讓人心寒的話,掐住脖子的力量越來越大。
「咳……咳……,我……死……也不會……吐出……來的……」胸腔的空氣越來越小,甜圓圓卻還是死命的閉著嘴,絕對不能讓到嘴的美食吐出來。喂,這算是吃貨的本能嗎?
也許是因為缺氧的關系,甜圓圓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自己不是被孔武有力看到都會做惡夢的龜毛名廚大叔掐住,而是被一個臉攤小不點掐住。對,看似兒戲玩鬧,實際力大無窮的小孩……
小孩?!
甜圓圓游離的意識再次迅速聚攏,認真的打量著離自己不到十公分的輪廓。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會讓眼前的小孩擁不合這年齡層階段的空洞眼神,從那雙漆黑的雙眼中只有虛無、冰冷和駭人的癲狂。突然甜圓圓從一開始感覺到的驚恐害怕情緒,逐漸被被對方眼神中的東西給震撼,莫名地心中的恐慌也消失了。與卡在脖子上越來越重的窒息感成反比,心中卻平靜地打量起眼前的小孩。
這到底是一張怎樣的臉,還真是「特別」得緊啊!不但髒到連五官也看不到,布滿各處的可疑的傷痕和淤青,根本無法讓人辨認五官輪廓,如不不是那雙死魚般的雙眼,甜圓圓還以為這是一張調色板。覺得眼前的小孩比她這個將死之人還過得痛苦,心中一陣憐惜,手不由自主地撫上那張髒兮兮的小臉。
「別……哭……」她知道小孩不會住手,而她還是會死。但是她感覺不到悲傷,除了……
?(???)?,早知道要死,那就死了也要吞下另外一盤臭豆腐。握爪!
小孩因為臉上突然起來的溫暖觸感弄到身體一僵,有點愕然地看著眼前因為缺氧而開始陷入昏迷的女人……她在……發呆?!而手下越來越弱的脈搏告訴他,只要再用力一點,眼前這個被稱作「媽媽」的女人就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原本他還很享受這個女人被掐住脖子時,驚恐又無法掙月兌而逐漸絕望無限接近死亡的表情。可是……
她真的在發呆!這不科學!
不知為何他沒有興趣給予眼前的女人最後一擊的*。掐著她脖子的小手也撤離了,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的盯著甜圓圓。只是留在甜圓圓白女敕脖子上的一圈紫紅的淤青,顯示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咳……咳咳咳……」喉嚨前所未有地撕裂疼痛,可是新鮮空氣源源不絕地涌進肺部,讓甜圓圓首次覺得能活著呼吸原來是這麼美好的事情。即使她現在因為嗆氣而口水鼻涕留個不停,她也覺得很美好。
她還活著。
「為什麼我還活著?」這就是甜吃貨,除了吃以外的一切,她就是粗神經比大腿粗的二貨。換作別人突然醒過來被人死命地掐脖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不是驚恐地逃生,就是找那個長脖子的人狠狠地算賬!而她關注的重點卻是為什麼自己沒有被掐死?
「為什麼?」既然要殺掐死她為毛停手,會給敵人反擊的機會的!甜吃貨一臉憤怒的責問著小孩,完全忘記了剛剛差點被掐死的人就是她自己。
「……」對方只是死魚眼看著著她。
「為什麼!」甜圓圓雖然不怪小孩謀殺未遂,但是對于眼前怪小孩的無禮漠視,她現在只覺得狠狠抽他一頓**,到底是那對坑爹父母造孽地制造出這種會掐人脖子的臉癱臭屁小孩!為何掐她脖子的人換了。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她到嘴里的女敕滑臭豆腐和剩下的那一盤臭豆腐在哪里了?
你是誰。小孩問的雖然是問句,但是是肯定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