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師兄玄霽
當夙瑯和玄霄一路攜手到達玄霖夙瑤等人所在的客棧時早已是暮色四合,客棧大堂內正三三兩兩的坐了幾個人,玄霖與夙瑤正與一個同樣身著瓊華白衣藍衫衣袍的俊朗男子說話,雲天青及夙玉夙汐三人卻並不在。
「瑯兒回來了?」玄霖一眼便看見了進來的兩人,眸光瞥見夙瑯與玄霄相牽的手,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起身朝夙瑯走來。
「師兄。」夙瑯掙開玄霄的手,幾步迎上玄霖,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順著他的力道坐下來,絲毫未覺玄霄驀然暗沉下來的眼眸。
「瑯兒,數月未見,還不見過玄霽師兄。」夙瑤輕輕推了推她的手,向在座的玄霽示意。
夙瑯抬眸,看向坐在對面面色微紅的玄霽,輕輕點了點頭,「玄霽師兄。」
「啊,夙瑯師妹。」玄霽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匆匆的掃了夙瑯一眼又迅速別開了目光,英俊的臉上兩團紅暈特別明顯,「幾月未見,夙瑯師妹可一切還好?」
「還好。」夙瑯隨意的道,看見桌上的茶壺,抬手倒了一杯茶水,送到鼻前聞了聞,隨即皺皺眉不滿意的放下。
看見她可愛率直的舉動,玄霽怔了怔,在她沒注意的時候細細的看著她,眼中的傾慕之意極為明顯。
夙瑤和玄霖相視一眼,沒說什麼見鬼實錄我和我身邊人。他們早已知曉玄霽對夙瑯的心思,但因他性格忠懇,面對夙瑯時總會稍顯內向靦腆,平時並不主動出現在夙瑯身邊,與玄霄相比實是安分老實得多,因此兩人對他俱都並未如對玄霄那般排斥,。且依夙瑯天資品貌,瓊華之中對她有心思的人也十之有三,他們也沒有那麼多心力去一一掐滅這些人的心思。
玄霽絲毫不覺自己深藏許久的秘密早已被人看透,他正安靜的打量數月未見的心上人,驀地感覺到一道帶著寒氣的冰冷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抬眸一看,正對上玄霄面無表情的臉孔。
打量了玄霄一身藍白色的瓊華裝束,玄霽無視他冰冷的目光,對他點點頭,問道︰「這位就是玄霄師弟嗎?」
听到他的聲音,夙瑤才轉向了被他們忽略了好一會兒的玄霄,淡淡道︰「不錯,他便是玄霄。」
「玄霄師弟也坐下吧。」玄霖擺擺手示意,淺笑道,「玄霽師弟是青陽師叔的弟子,在你與天青師弟入門之前便奉掌門師父之命下山為宗煉師叔尋找鑄劍奇石,是以,你從未在瓊華見過他。」
玄霽悄悄的瞥了夙瑯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模頭,「是玄霽無能,花費數月時間才完成掌門師伯交代的任務,任務完成後本應即刻回返瓊華,卻未想在陳州遇上孟府接二連三的命案。在陳州逗留半月,卻仍未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只好傳信回師門通知掌門師伯。」
玄霄點點頭,目光在夙瑯身上流連了一會兒,見她面色淡漠,並未對玄霽有太多在意,心中稍慰,轉向玄霖,「方才見兩位師兄與夙瑤師姐在此商議,可是對此次陳州之行有了什麼結果?」
「此事極為怪異,在去往孟府之前,我們還未有結論。」玄霖無奈的笑笑,對上夙瑯好奇詢問的眼神,耐心的一一解釋︰「據玄霽師弟所說,孟府從兩月前起便連出了三起命案,死者三人分別是孟老爺夫婦及孟府管家。若是普通命案倒也罷了,自有官府去處理,但此事最為怪異的是,死去三人身上未有一絲傷痕,體內也未有中毒跡象,玄霽師弟也曾探查過,此三人身上並無宿疾惡疾,如此說來,他們接連暴斃,其中必有蹊蹺。」
玄霽接口道︰「我疑心為妖孽作祟,但于陳州暗查半月,卻至今未發現任何妖物存在,多日探查無果,這才傳信回師門。」
「孟府可還剩下什麼人?」
「孟老爺夫婦及孟府管家接連離奇身故,坊間傳言是孟府風水不好,招惹了什麼游魂野鬼,孟府下人驚懼,已盡數離去。現下孟府便只余孟少爺孟玉書及他的妻子倆人,只因孟老爺夫婦盡皆身亡,孟玉書遭受接連打擊,如今已是臥病在床昏迷不醒,唯有他的妻子柯瑩盡心照顧,侍奉身側。」玄霽輕聲嘆息,顯是為這位孟少爺感到難過。
玄霄皺眉,同玄霖夙瑤幾人一般,心中毫無頭緒。
「瑯兒無需太過煩擾,無論孟府究竟有何蹊蹺,我們明日前往一探,自當分曉。」見夙瑯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夙瑤模模她的頭,淡笑道。
夙瑯看著她,眨眨眼,「我是在想,天青師弟還有夙莘夙玉他們去哪里了?」
夙瑤呆了呆,稍顯無奈的嘆了口氣,「天青和夙莘一向愛鬧,夙玉也不是個安分的,與玄霽師兄會合不久後就跑了出去,至今未回。」
「他們三人雖是玩樂心重,但終歸還是有分寸的,應是不會在外逗留太久。」玄霖淺淺一笑,風光霽月,「瑯兒在外奔波一天,許是累了吧?不若與夙瑤一同前去休息?」
夙瑯乖巧的點點頭,任由夙瑤握住她的手一起上了樓。
玄霄一直看著她的身影上了樓才收回目光,驀地感覺到一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轉頭,冷冷的看過去。
玄霖嘴角含笑,只笑意卻未達眼底,話中別具深意,「瑯兒心性單純,輕易便會被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哄騙,今日實是多謝玄霄師弟相陪在側了厲少霸愛︰囚寵小嬌妻全文閱讀,其他書友正在看:。」
「照拂師姐是為玄霄應做之事,當不得玄霖師兄之謝。」玄霄自是听出他的話中之意,瞬間目光冰寒,臉色沉冷,竟是連表面的恭謹也不想維持了,目光言語皆毫不掩飾對眼前人的不喜之意。
敏銳的感覺到二人之間的暗潮洶涌爭鋒相對,一旁的玄霽面露詫異之色,目光在玄霖與玄霄身上來回看了幾遍,猶豫了片刻,終是安靜的沒開口。
「玄霄師弟倒是有心了。」面對玄霄的冷語,玄霖淡笑自若,雙眸卻深邃如一汪寒潭,泛著幽冷的暗光,冷清的直視玄霄。
就在氣氛沉寂冷凝間,雲天青夙莘夙玉三人的身影出現在客棧門口。
「誒,玄霄師兄你回來了啊!」雲天青幾步走過來,一只手搭在玄霄肩上,湊近他擠眉弄眼的道︰「玄霄師兄今日攜美出游,必定是怡情悅性、喜不自勝吧?真真是羨煞師弟我啊。」
雲天青此言一出,玄霖與玄霄的臉色不約而同的一沉,冰冷的視線直射雲天青。
玄霄向旁邊邁開兩步移開身,雲天青猝不及防,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他還未來得及開口控訴玄霄的行為,一道溫雅中帶著冷意的聲音驀地傳來,「玄霄師弟攜美出游,天青師弟又何嘗不是呢?有夙莘夙玉兩位師妹相陪同游,天青師弟又何必羨慕玄霄師弟呢?」
雲天青一轉頭便看到笑若春風眼若寒冰的玄霖,頓覺頭皮發麻,臉色僵了僵,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玄霖師兄莫要拿我打趣,我和夙莘夙玉兩位師妹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話音一落,空氣中有了一瞬間的凝滯,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詭異的寂靜。
天青師兄何時變得這般遲鈍了?他如此說豈不是在暗指夙瑯師姐和玄霄師兄之間不是清白的嗎?他這一句話可是將兩位師兄都得罪了。
瞅了瞅玄霖與玄霄更加冷沉的臉色,再同情的看看雲天青意識過來後更加僵硬的表情,夙莘夙玉對視一眼,識相的緘默不語。
眼看著一笑顏一冷面的兩位師兄周身氣勢越發凌厲,雲天青小心的後退兩步,眉目一轉,干笑兩聲道︰「兩位師兄,現下時辰也不早了,明天我們還要前去孟家,師弟就先去休息了,兩位師兄也早點休息吧!」
話音未落,他一個縱身躍上了二樓,在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前便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了。
玄霄眉頭緊鎖,本就不虞的心情越發慍怒,見一旁的玄霖笑意吟吟眼底卻是冷清一片的模樣,回想那人對他依賴至深的樣子,眼中帶著一絲陰霾,強自壓抑心頭的不甘,一言不發的轉身上樓。
玄霖見他上樓,淺淺一笑,轉頭對剩下的三人道︰「明日我們便要前往孟府查探,玄霽師弟及兩位師妹早些回房歇息吧。」
見他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喜怒不形于色的樣子,夙莘心中暗暗佩服,打了個招呼就上樓去了。
「玄霖師兄不論何時都是這般笑顏對人的樣子,淡然自若,不為外物所擾,此等心境實是令夙玉欣羨欽佩。」夙玉清淺一笑,緩緩道。
「夙玉謬贊了。」對于夙玉意有所指的話,玄霖只是淺淺一笑,不以為意。
無關之人的言論,自是無需在意。即便夙玉與他頗為相象,終究也是個無關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夜歌又食言了,本來打算雙更的說~這回有人詛咒我我也認了嚶嚶嚶~~玄霖和夙玉就是因為性格太過相似,所以兩人都隱隱的對對方有一種排斥感和不喜,這就是月復黑對月復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