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不自然,她看向章管家,沉了聲音,「怎麼回事?」
「回夫人,少夫人說她不習慣要自己出來我們就離開了。」
白雪看了眼南淺面上的羞赧,狀似責怪的看向袁桀夜,「桀夜,你比小奚年長,有些事要掌握分寸,不要任憑自己的性子胡來,女人的第一次……」
白雪點到即止,沒有再詳細說明。
「母親教訓的對,我下次會注意。」
「行啦行啦,這是你們小兩口的事,你們兩個自己看著辦,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新婚當夜要住酒店,害我一大早就往酒店趕。」
白雪臉上露出笑意,和剛才嚴肅的樣子截然不同。
前後的態度讓南淺詫異,不過也化去了她心中的疑惑,原來住酒店是袁桀夜的安排。
「辛苦母親了。」
袁桀夜態度謙恭,南淺卻敏感的察覺到他的語氣里帶著一股疏離。
這兩母子的關系真讓人匪夷所思。
「小奚,昨天婚禮上的是怎麼回事?」
南淺臉色一白,袁桀夜似有所察,握緊她的手開口,「母親,昨天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不會再有問題,你只管放心。」
白雪深深的看了一眼袁桀夜,「你做事我放心。章管家,把我準備的東西讓人拿過來。」
「是,夫人。」
章管家朝著外面走去,一分鐘之後手里捧著一摞東西過來。
白雪親昵的握住南淺的手,把玉鐲子小心翼翼的套進她的手中,「小奚,這是我送你的見面禮,翡翠玉鐲子,也是我們袁家的傳家之寶,是我的婆婆傳給我的,今天我把她傳給你,你要好好保管。」
「謝謝母親,我會妥善保管的。」
「下面的幾本書是袁家女人的通則,上面有寫哪些是袁家女人該做的事,哪些是不該做的事,桀夜是袁家的家主,你嫁進來了就是當家主母,你的言行有很多眼楮盯著,容不得出一丁點的差錯,一個星期內你必須背下所有的條款,雖然你們暫時不住袁家祖宅,但我會讓章管家定期上你們那對你進行抽查,清楚了嗎?」
「知道了,母親。」南淺心里叫苦,臉上不得不維持著笑意,笑著接過章管家遞過來的東西。
看著南淺乖巧的樣子,白雪目露笑意,順勢拉著她的手坐下,「小奚,我這個做婆婆的也沒和你好好說過話,你們以後也不住家里,估計見面的時間少,今天就趁著這個機會和你好好聊聊,桀夜,你回避一下。」
「母親。」袁桀夜目光移向南淺,似在征求她的意見。
南淺朝著他點點頭,自古婆媳關系都很微妙,她可不想才剛開始就給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得了,這才剛開始就有了老婆忘了娘,我又不會吃了小奚,該干嘛就干嘛去。」
——
直到坐在車上,南淺臉上的躁意還未散去,不自在的低垂著頭,她算是明白袁桀夜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從小被燻陶出來的。
哪家的婆婆會把夫妻之間那點事全部說出來,還一套一套的,跟個專家一樣。
「在想什麼?」袁桀夜的大手搭在南淺的肩膀上。
不自在的縮了縮肩膀,南淺抿唇一笑,「沒什麼,在想下午期中考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在想母親剛才和你說的事情。」
「怎麼可能?」南淺瞪圓了眼楮。
她烏黑的眸子凝聚著水霧,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投下一片暗影,因為激動的緣故有些顫動,唇紅齒白,看起來十分的妖嬈。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觸上她的臉,嘴角微勾,「想也沒什麼不可以,我們找機會實踐一下,驗證一下你這個學生合格不?」
「袁桀夜,你真是……」
南淺猛地揮開他的手,即將出口的話被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袁桀夜,唇角抽搐,極力克制住才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她沒想到這個清冷的男人會用如此幼稚的鈴聲,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是幾年前風靡一時的一個少女組合的成名曲,她們的聲音很稚女敕,有些嗲,不過這卻成了特色,讓她們紅遍大江南北。
接受到男人不悅的目光,南淺立馬斂起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的坐好,可惜眉眼彎彎的樣子出賣了她。
「想笑就笑,憋著多難受。」
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才去接電話。
「放心,爸媽,小奚沒事,我們現在正準備回家。」
電話里大概在說一些道歉的話,男人不以為意,「爸媽,我能理解。」
正當她失神之際,男人走到她的身邊,攬著她的肩頭坐下,電話被放進手心,金屬的冰冷質感讓她的手一抖,差點就把電話摔了。
「怎麼這麼心不在焉,爸爸擔心你,讓你接電話呢。」
「爸爸。」南淺囁嚅了幾下唇,艱難的喊出這個已經在自己的生活中缺失了好多年的名詞。
電話里頭的林震南明顯也遲疑了一會,「奚兒,嫁進了袁家門就應該懂事,結婚不是兒戲,兩人是要一輩子相互扶持的,昨天的事情就當做一個小插曲,我和桀夜也不會再提起,你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等過幾天帶著桀夜回家一趟,家里少了你怪清冷的,你媽都不習慣,昨晚一個人在抹眼淚,覺都沒睡好……」
林震南喋喋不休,像極了一個女兒剛出嫁的老父親。
置身事內,對于他話中的弦外之音她自然是听得懂的,不外乎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亂來,找時間回家一趟,這應該是有事情要當面交代。
南淺和林震南聊了好大一會,大多數是林震南在說,她只是默默的听,時不時回答一兩句。
「和你父親說話,你似乎並不是很自然。」
男人突然而來的一句話讓她猛地抬起了頭,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袁桀夜不以為然,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瞥了一眼她攢緊的手,「不用那麼當真,我跟你開玩笑的。」
南淺看著袁桀夜不達眼底的笑,覺得有些不寒而栗,他並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無害,這是她在婚宴現場就有的認知,此時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他是敏感和多疑的,在他的面前演戲,無疑很危險。
她猜不透他,他卻一眼就能看透她自以為隱瞞的很好的小心思。
袁桀夜沒有限制南淺的自由,直接送她去了學校,看著她進學校,不由得沉了聲音,「雷,徹查林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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