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桀夜發現今晚的小丫頭有些不對勁,尤其是看著他的眼神,一直晶亮晶亮的,眼楮眯著就像一只慵懶的小狐狸,可是又偶爾睜大眼怨懟的瞪他一下
「乖寶今天這是怎麼了?」袁桀夜有些不解,一把抱過南淺坐在自己的腿上。
「袁桀夜,你惡不惡心,每天叫這種稱呼。」南淺痴笑著扯了一下他的俊臉。
「我叫自己的老婆怎麼了,誰還能拿我怎麼著。」袁桀夜挑了挑眉。
「是,我老公一向都是這麼英明神武的,打架厲害著呢,這都快成全民偶像了,秒殺一眾男女。」南淺陰陽怪氣的說。
這是什麼語調,怎麼話也听著怪怪的,袁桀夜用額頭抵了抵她,然後猛然間想到了什麼,他扳過她的小臉,一瞬不瞬的看著南淺,試探性的道︰「乖寶這是吃醋了?」
「難道不成嗎?這麼多人看到我老公的英姿,還不允許我吃醋嗎?」南淺仰著小下巴,像個驕傲的女王。
袁桀夜伸出大手揉了揉南淺的腦袋,「行,這醋我們乖寶隨便吃,我準了。」他喜歡看她吃醋的樣子,可愛到斃。
「哼,誰需要你準了,我本來就有這項權利。」
「對,袁太太有這個權利。」袁桀夜說著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
「有些癢。」南淺笑著躲開,可是想到袁家那些人,又有些擔憂,「桀夜,你和袁桀珩打架的事情會不會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袁桀夜看著南淺,南淺蹙著眉,解釋道︰「我說的是袁家那些人會不會你身為家主不以身作則什麼之類的?」
袁桀夜一笑,定定的看著懷中的小丫頭幾秒鐘,這段時間她是真的成熟不少了,一早就想到這些事情上去。
「沒事的,我已經讓方浩把所有的視頻刪除了,他們就算回頭想找也找不到了。」
南淺看袁桀夜一副篤定的樣子,也就放心了,兩人剛準備上樓休息,李雷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臉色有些沉,「袁少。」
袁桀夜擰著眉,就連南淺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定定的看著李雷,大氣也不敢出。
「出什麼事情了?」
「歐洲的那邊子公司發生了一些事情,財務卷款潛逃,涉及金額很大,影響很不好,現在子公司那邊很混亂。」
袁桀夜始終緊皺著眉,沉吟了幾分鐘道︰「立馬訂飛往歐洲的機票,我們馬上過去。」
「現在已沒有去歐洲的機票,我已經讓人備好了專機,可以隨時走。」
袁桀夜點點頭,然後拉著南淺的手上了樓,南淺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拖了一只小皮箱出來,一邊詢問袁桀夜一邊往里面塞東西,像極了一個模範太太。
袁桀夜從後面抱住她,「不要忙活了,需要什麼東西我會在那邊現買。」
「不麻煩,我喜歡為你做這些事情。」南淺莞爾一笑,繼續折疊著手中的衣服。
袁桀夜看時間也不是那麼趕,就放任她做這些瑣事。
臨走前,南淺的心有些不安,仿佛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在袁桀夜已經快要上車的時候突然沖上去從身後抱住他,小臉重重的往他的背上磨蹭了幾下。
「怎麼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南淺誠實的點點頭,「嗯,你處理完事情就趕緊回來吧。」她不喜歡晚上一個人睡覺,好冷清。
「乖,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袁桀夜伸手模了一下南淺的臉,薄唇愉悅的掀了掀。
旁邊納蘭戲謔的視線投來,南淺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這才發現身邊周圍有不少的人,為方才這沖動的行為暗自後悔,她放開了圈在袁桀夜腰上的手,不自在的背朝後面,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麼禮物。」
「傻丫頭,放心,我會早點回來的,一有時間我就會給你打電話,我三天就會回來了。」
可南淺沒想到的是,三天之後她沒等到袁桀夜,而是等到白雪的上門,在這一天,她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也許是愈發清楚白雪的為人,南淺對白雪有些不能的害怕,她看著眼前這個保養得當,風韻猶存的女人,怎麼都不到她竟然會是一個蛇蠍心腸的人。
「小奚,桀夜前幾天和桀珩打架是不是因為你?听說袁桀珩把你帶到一個懸底,可有這麼回事?」白雪坐在沙發上,保準的貴夫人坐姿,章管家立在她的身邊,主僕二人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
南淺心中一驚,不知道白雪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這個時候說謊只能是自尋死路,白雪過來肯定是收到了準確的消息,「母親,是有這麼一回事?」
白雪深深的看了南淺幾眼,眼神倏地凌厲起來,「這麼說你們在崖底下呆了一夜也是事實?不是空穴來風?」
南淺發現她除了點頭,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胡鬧,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而袁桀夜又是什麼身份,你們怎麼可以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怎麼傳你們的嗎?」白雪沉聲怒喝。
有人在傳他們?南淺心中微涼,這事情她倒是沒听說,但白雪這麼生氣,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傳言。
「說你們**。」
**兩個字無疑像一頂沉重的帽子,就這麼直直的扣下來,南淺覺得很冤枉,更多的是覺得侮辱。
要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袁桀珩怎麼會這麼仇視他們,也許是心中憋著一口氣,南淺不再沉默,而是開始反擊,她定定的看著白雪,「母親,事情怎麼可能會是這樣,那些都是些故意詆毀我的傳言,我是被袁桀珩脅迫的,袁桀珩說他憎惡我們這邊的人。」
南淺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白雪的神色,白雪的眼神閃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似乎方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南淺繼續真正假假的道︰「他說是我們這一房的人奪去了本該屬于他的一切,讓他從小一人孤苦無依,沒人疼沒人愛,他說我們加在他的身上的痛他會一點點討回來,惡人總會是有惡報的,不是不報,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母親,我們到底欠了他什麼?為什麼他會對我們恨之入骨?」
聞言,白雪的臉色白了白,情緒立馬激動起來,憤恨的看著南淺,「休要听他胡說八道,這一切本就該是我們應得的,從來就不關他們的事。」
白雪瞬間胸口劇烈的起伏,整個人微微往沙發上靠去,神情有幾分空洞,臉色難看到極致,抓著沙發的五指死死的收緊,那力道南淺絲毫不懷疑會直接在沙發上戳出兩個洞,那樣子看著有些駭人,像是受到什麼打擊一樣。
章管家立馬安撫的輕拍著她的後背,「夫人,當心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激動了。」
南淺看著白雪的樣子,也不好太過了,這人畢竟是袁桀夜的母親,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情,她立馬乖順的道歉,「母親要注意身體,對不起,是小奚說錯話了。」
白雪在章管家的安撫下漸漸平復下來,擺了擺手,「他還說了什麼?又對你做了什麼?」
南淺搖頭,「他沒說什麼了,只是把我掉在懸崖上,後來我不幸摔下去,幸好被松樹擋了一下才能安然無事。」
白雪挑眉看了一眼南淺,南淺以為她會說出點安慰的話,像普通人間的婆婆一樣,可惜她太高看了白雪,白雪只是冷哼了一聲,「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那你為什麼又和他在一起?」冰冷的質問,不摻雜一絲任何的情緒。
南淺這心拔涼拔涼的,淡淡的道︰「我掉下的時候拽了他一下,他是被我拽下去的。」
「你力氣倒是真夠大的,一個大男人都能被你拽下去。」
南淺回想著當天的事情,似乎袁桀珩的手臂當時有幾分不對勁,她當時太過生氣,以至于忽視了這一點,一心誤以為是他故意不拉她上去。
「母親,當時袁桀珩的手臂應該是抽筋了,一時間提不上力氣,也無法抵擋我的拉力。」
「夠了,不要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混淆視听,說出去沒人會相信,你就直接告訴我你為什麼和袁桀珩為什麼要在一起呆一晚上?這一晚上你們做了些什麼就行?」
「下面的樹木太繁茂,我們掉下去之後發現沒有可以上去的路,我找了一個山洞休息準備第二天再上去,估計是附近只有一個山洞的緣故,不久之後袁桀珩也跟著進來,我們一人在一邊,什麼都沒有發生。」南淺細細的解釋,她不期盼這個婆婆能像袁桀夜一樣毫無保留的信任她,可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沒有絲毫的信任實在是寒心。
「我就不信袁桀珩那人能老實的呆著不做點什麼?」
「母親,事實真的是這樣。」南淺聲音里透著幾分無力,面前的這個人要是不信任她,那她根本就解釋不清。
既然一早就已經給她判了死刑,為什麼還要來問她,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這樣教你和長輩說話的嗎?你入門的時候背的那些通則白背了嗎?」白雪的聲音驟然拔高,手一掀,旁邊桌子上的茶杯就掉到地上。白雪現在看南淺是越來越不順眼,這就是一個仗著能討得兒子喜歡而肆無忌憚的女人,才她兩句就這麼個態度。
以前還以為她是只溫順無害的小貓,現在這是露出爪子了嗎?
客廳里的地毯今天拿去清洗,白雪杯子落地的聲音就特別的清晰,被打發在院子里的納蘭應聲而來,快速的來到南淺的面前,有些不悅的看著白雪。
白雪看到納蘭的表情,更是怒火中燒,對于這個人,她一早就像袁桀夜爭取,說是讓她來做她的保鏢,可當時兒子朝著她冷冷一笑,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現在竟然輕易的安排給了南淺,她在他的心中,竟然沒地位到了這種程度。
「納蘭,你這是做什麼?夫人和少夫人談話你這麼闖進來像什麼話?」章管家沉著臉出聲。
納蘭護在南淺的目前,一番話說的慷鏘有力,「夫人,我的任務是保護少夫人的安全,但凡少夫人的安全受到威脅我就會出現,這是袁少的吩咐,納蘭不敢違抗。」
「反了,我說的話你都敢不听。」
「納蘭不敢,還請夫人體諒,這是納蘭的職責所在。」
白雪沒想到納蘭油鹽不進,根本就不把她的話放在眼里,只能看向南淺,「林奚,你就這麼放任你身邊的人在我面前放肆嗎?看來你不會做人,就連教人也不會。」
南淺抱歉的看了納蘭一眼,「納姐,我沒什麼事,你去外面等我。」
「少夫人。」納蘭不贊同的看了南淺,南淺朝著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納蘭看了一眼白雪和章管家,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真是好大的面子,我這個長輩在這里還要看你的面子。」白雪嘲諷的哼了哼。
「母親,納姐只是性子有些直,擔心我,還請您原諒她方才的莽撞。」
「擔心?林奚,我是你的婆婆,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
南淺抿唇不語,她總算發現了,她現在是說什麼錯什麼,無論怎麼說眼前的這個人都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這就是誠心來挑刺的。
每次來的時候袁桀夜都不在,她都懷疑這是不是故意挑的時間,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天了,竟然現在才來找麻煩。
「林奚,別用這種態度來面對我,現在去外面的鵝卵石上跪著,好好的反思,什麼時候想通了再進來。」白雪無情的道。
南淺一驚,低低的喚了一聲,「母親。」鵝卵石只有梧桐林的入口處那有,現在這個時間段,毫無疑問那個地方肯定出著太陽,這樣跪非得中暑不可。
「叫我也沒用,你自己回憶自己背過的通則,上面是不是有這麼一條,和長輩說話要注意態度,你今天是什麼態度你自己知道,不用我再給你解釋。」
白雪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南淺沒動,冷笑道︰「跪都不會嗎?是不是還要我讓章管家教你。」
南淺深呼吸一口氣,平復胸腔內的情緒,慢悠悠的走到院子里,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小說里的情節竟然會在她的生活中上演,豪門惡毒婆婆百般刁難兒媳婦。
納蘭一看南淺跪在鵝卵石上立馬急了,南淺今日穿的是一條裙子,這樣跪下去根本沒什麼可保護膝蓋的,膝蓋直接和地面相接觸,這鵝卵石
「淺淺,你起來,不要管夫人說的,我立馬給袁少打電話。」
現在歐洲那邊還是半夜,南淺制止了納蘭,朝著她搖搖頭,「納姐,不要了,那邊是深夜,不要影響了桀夜休息,他最近很辛苦,我沒事的,只不過是跪一會,不會有什麼事的。」
納蘭嘆了一口氣,重重的點頭,「好吧,那我陪著你。」說吧把手搭起放在南淺的頭上,「我給你遮涼。」
南淺感激笑了一下,推了一把納蘭,「納姐,你還是在一邊休息吧,今天的太陽挺毒的,會把你曬黑的。」
「放心好了,我這身體素質好的好,這樣的太陽曬我一天都不成問題,倒是你,細皮女敕肉的,一身皮膚瑩白無瑕,要是袁少回來發現自己的寶貝疙瘩曬成了黑炭頭,還不得拿我是問,我可不想被罵,再說我又白,再黑點也無所謂。」
南淺被納蘭逗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黑炭頭其實那麼輕易就能曬成的。
其實納蘭的膚色不算黑,還算比較適中。
不料,章管家嚴肅的走了出來,「少夫人,夫人讓你在外面罰跪,可沒允許有人用手給你遮太陽。」
南淺朝著納蘭搖頭,納蘭只能收回手,整個人站到南淺的身側,她的個頭很高,基本可以幫南淺擋住太陽,她朝著章管家笑道︰「章管家,我現在只是在陪我的雇主罰跪,可什麼都沒有做。」
章管家不悅的瞪了納蘭一眼,倒是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納姐,你這腦袋轉的真快。」
納蘭挺了挺胸,「這是必須的,在袁家呆了有兩個年頭了,對付這些也積累了一定的經驗。」
烈日炎炎,盡管有納蘭幫忙遮太陽,南淺還是覺得有些難受,小月復隱約有一些墜痛感。
納蘭也看出她的不對勁,剛想出聲詢問南淺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納蘭走過去從椅子上拿起電話遞給她。
南淺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喂,你好。」
「請問你是南小姐嗎?我們是從患者王珍的手機上找到你的電話,王珍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情況十分危急,如果你是她的親人,請立馬來醫院一趟……」
南淺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臉色立馬慘白下來,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王姨出車禍了,現在情況十分的危急,她本能的揪住納蘭的褲腿。
電話里的人後面在說什麼她一句都沒听下去,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小月復的位置越來越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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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今天的章節,我頂著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