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怎麼這個案子都過去這麼幾天了,還是沒有破案的消息啊?」何西躺在床上翻著小人書慵懶的問著。
「這我怎麼知道!你要是好奇的話直接去問問警察叔叔不就行了?」
「老爸,你這不是扯呢嗎?」何西不滿道,「我又跟人家不認識,人家怎麼會告訴我呢?」
「我說兒子。」何晨東在床頭坐下,「你小子怎麼對這些那麼上心啊?也沒見你對學習有這麼大的勁頭。」
「這都哪跟哪啊?」一提到學習,何西趕緊扯開話題,「對了老爸,今天吃什麼啊?」
「砰砰砰。」
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是誰啊,咱家里可是好久都沒來過人了。」何晨東在廚房說道。
「看你說的,難道我不是人嗎?」何西問道。
「你再貧!」何晨東從廚房扔出一塊面團砸在何西臉上,留下了一塊白印,「快去開門!」
「咦,你是誰啊?」何西看著眼前比他高出近兩個頭的男人。
對面的男人咧開嘴一笑︰「你就是何晨東的兒子吧,已經長這麼大了啊。」
「哎?你認識我老爸?那我怎麼對你沒印象啊?」
「兒子,是誰啊?」廚房里傳出何晨東的聲音。
「老爸,是一個怪叔叔,好像還跟你認識哎。」
「我認識的人?」何晨東在圍裙上擦著手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門口的男人顯得一愣。
「怎麼,也不請我進去坐嗎?」男人笑著說。
「你怎麼來了?」何晨東不冷不熱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先讓我進屋總比較好吧,不然這樣在別人看來好像是審問犯人一樣的呢!」
「哼。」何晨東用鼻子輕出了一口氣,「進來吧。」
何西看著兩個男人,覺得他們的關系不是那麼一般的。
男人在沙發上坐下,抽了抽鼻子說道︰「你的手藝還是那麼好啊,看來廚房的功夫是沒有擱下啊。」
何晨東站在茶幾對面︰「你有什麼事嗎?我知道你很忙的,沒事的話我就不留你了。」
「看你說的。」男人爽朗的笑了,「沒事我就不能來逛逛嗎?我不過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兒子,家里的醋沒有了,出去買兩瓶吧。」
「哦。」
男人點燃了一支煙,說道︰「怎麼,還是不願回來幫我嗎?」
何晨東靠在門邊,「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適合走這條路,我現在只想把我兒子好好養大成人,只有這樣,才對得起死去的她。」
「唉!」男人長嘆了一口氣,「本來還以為這一次親自登門拜訪能夠換回你的心,看來還是失敗了。」
「你再來一千次也是這樣。」
「既然這樣,我以後也不會來打擾你了。」男人掐掉了煙頭,「但能幫我最後一次忙嗎?」
「什麼?」何晨東感到有點意外。
「我想你肯定是知道這兩天的這件案子的,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在這方面的能力是遠遠不如你的了,從在學校里開始就是這樣,況且從案發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天時間了,局長已經在責怪我們沒有效率了,所以你這次一定要幫我。」
「……」何晨東欲言又止。
「就算你幫我最後一次還不行嗎?」男人近乎懇求了。
「留下來吃飯吧。」何晨東轉身走進了廚房。
「好 !」男人高興地說道,因為他知道,這就代表他答應了。
「但是這是最後一次。」何晨東補充道。
「兒子,晚上跟我去一趟先鋒區昌盛街十三號。」何晨東洗著碗筷。
「啊?」何西驚訝道,「那不是命案現場嗎?我們去那干嘛?」
「你跟著去就行了,那麼多話干嘛?」何晨東說道,「況且你前天晚上不是已經去過一次了嗎?再去一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啊?這……」
「啊什麼啊!過來洗碗,我去換身行頭。」
兩人來到了地點時早已經有人等著了,「咦,警察怎麼還在這里?」
「他們當然要在這里。」何晨東說道。
「請問您是何晨東先生嗎?」一個警員看到二人說道。
「我是。」何晨東說道。
「啪!」那個警員筆直的敬了一個禮,「前輩,早就听過您的大名,請接受一個晚輩的敬意!」
「啊?」何西看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都是哪跟哪啊?」
「不用這樣。」何晨東淡淡的說道,「快帶我們進去吧。」
「是。」那警員說著,「請這邊。」
「先給我大致介紹下情況吧。」何晨東說道。
「好。」警員接口說道,「案發時間是8月十三號晚上八點半到十點之間,受害者是本市新歷大學化工學院的講師,教授職稱,姓名陳宏偉,年齡69歲,最先發現老教授死去的是家里雇的保姆小芸,她在8月13號有事,從早就出了門,到了晚上大概是在九點半,額不,是九點四十分左右回到家里,發現屋里燈光明亮,但卻不見老教授的身影,心中感到奇怪,就在幾個房間里找,結果發現了趴在地下室的老教授。」
「那麼,當時的情形是什麼樣子的,能具體說一下嗎?」何西插嘴問道。
「沒問題。」那警員說道,「當時地下室的燈也是亮著的,但是因為地下室的燈是老燈泡了,再加上地下室中雜物很多,死者趴在雜物上面,當她走近看時,發現人已經死了,于是趕緊報了警。」
隨即那名警員又介紹了審問可疑人員的相關情況。
「啊!你們來了!」呂步出現三人面前,後邊還跟著見習生白小川。
「咦?你不就是那個怪叔叔嗎?」何西說道。
「哈,是你啊,你這個小孩還是蠻有趣的嘛,你怎麼也跟著過來啦?」呂步笑道。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何晨東說道,「快帶我們去地下室看看吧。」
呂步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的脾氣還是老樣子啊,跟我來。」
地下室還是老樣子,何西仔細看著地下室里的一切,跟那天晚上何西來時一模一樣,十三級的鏤空木頭樓梯,只不過在距離門的第四級斷掉了,當然,那是何西踩斷的了,地上亂七八糟的雜物還是有何西當晚的功勞的。
「呀!」何西在心里暗暗叫了一聲,他看到了地上滴著幾滴蠟油,那是那晚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他轉頭再一看,看到一個小箱子底下放著一個有點燒焦的打火機,「希望沒有人注意到。」何西在心中暗暗祈禱。
但,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何晨東順著何西的目光一看,走了過去,彎腰撿了起來︰「這不是我的打火機嗎?怎麼會在這里?」說著看了一眼何西。
「哇擦!」何西在心中狂飆︰「我的老爸哎,假裝沒看見不就行了嗎,干嘛還要說出來?」
「什麼?」呂步從何晨東手中接過打火機,又看了看有點惶恐的何西,「呵呵,有其父就必有其子啊!想當年我們小的時候就老愛這樣,正是因為這樣濃厚的興趣才讓我成為了警察,看來,又有一個警察在孕育之中了!」
「這個……」何西支吾道。
呂步神秘兮兮的一笑,並沒有過度追究,問何晨東︰「怎樣,發現別的什麼了嗎?」
「別著急,讓我再看看。」
何晨東在屋子里里外外轉了一圈,突然何晨東問呂步︰「怎麼到現在這個屋子里還是沒有電?是為了保護現場嗎?」
明顯何晨東也沒有打算讓呂步回答,走到房屋電路的總閘處,總閘安置在廚房中,何晨東把蓋子掀上去,控制各個部位的閘位統一地停放在「off」的地方,何晨東拿過一小包鋅粉吹了上去,頓時有清晰的指紋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