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埋頭苦思張文倩說的話,也就不覺得尷尬了,張文倩小心翼翼問道,「小何,你在想什麼?」
何西抬起頭看著張文倩的眼楮,「你能不能把那件事情更加詳細的告訴我?」
看著突然認真起來的何西,張文倩感覺有些吃驚,問道,「什麼?就在這兒說嗎?」
何西一看,兩個人這樣面對面的站著說話的確是不太好看,于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吃攤,「我們去那兒吧,不過其中的花費要你掏。」
兩人面對面坐在露天的小桌子上面,桌子上擺滿了燒烤啤酒,這是何西最鐘愛的,何西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再一次听張文倩講那件事,這一次由于是何西主動提出來的,張文倩說得格外認真。
「那在接到這封信的前幾天內有人跟你那什麼過嗎?」
「有是有,但是有三個,我按照你那天的意思又去把他們都約出來了一次,可是並沒有發現有符合你要求的人,現在我還在約近一個月的,但是人數眾多,而且好多人現在又在外地,不方便聯系,所以還沒有查完。」
何西突然想起了張文倩剛剛說過的話,「沒有發生在我身上不代表沒有發生在別的地方!」
「那麼在追求過你的人中有沒有一個叫做謝川祥的人?」
張文倩看起來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眼神中的意思就是「我知道這個人」,她說道,「我記得有這麼個人,前幾年他在我們家的公司里做過一段時間的活,我父親說他干起活來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沖勁,永遠都是活力十足,對工作有一種近乎瘋狂的熱愛,我父親的意思是準備要大力培養他的,可是他過了兩年,就辭職了,後來就不知道他的事情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何西沒有回答她的反問,繼續提問,「那麼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家里是做什麼的嗎?我想你不是普通人家的人。」
張文倩遲疑了一下,可能是想到自己有事相求,也就決定不再隱瞞,「好吧,我告訴你,我們家里做的是廣告設計。」
何西一听,謝川祥後來去的是蘭菁公司,是一個染料公司,那麼這個謝川祥的專業到底是什麼呢?何西心中存了這麼一個疑問,這個疑問也只有等到警察的結果出來了。
何西想知道的都已經問完,便不再詢問,左右言他地吃著燒烤談論著三合鎮的景色,順便說起自己在目師河上有趣的經歷,當然是省略了發現死去的謝川祥的信息。
張文倩說到自己在三合鎮呆了這麼長時間,因為有事,所以一直還沒有去過大名鼎鼎的目師河,一听何西這樣說,頓時來了興趣,問何西有沒有興趣跟自己一起去。
此刻太陽即將降下山頭,火紅的光把人們的影子拉的老長,也顯得有點夕陽末日的滄桑,何西有點不太想去,正要說什麼,張文倩把錢往桌子上一放,就拉起何西的手。
何西的腦袋「pong」一聲變得空白,張文倩的年齡正是女人們最值得驕傲的時候,那種青春成熟的風韻讓剛剛進入青春期的何西不知所措,本來想好的拒絕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好乖乖的跟著張文倩出了小鎮。
等到他們到達目師河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完全全藏到山後面了,在陰陰的天色下,目師河呈現出的是另外一種狀態,悠悠弱水反射出寒冷的光,白鷺已經不知去向,水里的哦魚兒也都潛到了水中不再露面,那些撐著竹排的舟子們也都各回各家,不遠處的人家都紛紛亮起了燈,靜謐中不時傳過來幾聲狗叫,顯得恬靜安詳。
張文倩伸了個攔腰,將胸前的山包向前突去,仿佛就要不受束縛掙月兌出來一樣,何西只看了一眼就有了反應,嚇得他趕緊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張文倩笑著說,「早就听說過目師河的美,可是只有見到了才知道原來是美的這麼動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何西看她一眼,心說就算是你親眼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眼前的景物往往會變成欺騙你的眼楮的大騙子。眼前如同嬰兒一樣沉睡的目師河,誰能想到白天在里面竟然會泡著一個死人!
一想起這個事情,何西看景色的興致就沒有了,現在他對于死者的案子越來越上心,不知道是為什麼,現在只要是遇到這種不正常的事情,他的心中就像是有人催促他一樣幾乎是在強迫著他走進謎團一樣。
何西順著河岸往下走,一邊思考者警察詢問時船夫說的話。
「在發現他之前,你有沒有注意到這附近有可疑的人員出沒?」
「哎呀警察同志,你這話可讓老漢我怎麼回答啊!在我們的眼里,每一個生人都是我們的顧客,都是我們養家糊口的希望,哪兒會往那些方面想呢?」
「你是不是今天一直都呆在河上?中途有沒有離開過,就比如說去鎮子里買一包煙啊什麼的?」
「哪能啊!我們必須腰時刻呆在船上,因為就算是離開上一分鐘都可能丟掉一單生意,這樣一家老小不就要吃西北風了嗎?」
「這麼說來你一直都在河里是吧?」
「恩,對咧。」
「那你在之前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順著水流下來嗎?」
「沒有,絕對沒有的 ,我們這些一直呆在水上的人眼楮那可是搖臂鷹還要毒,要是有那樣的東西漂過去一定回看到的!」
何西想著船夫說過的話,在之前並沒有見到相關的可疑人員,這樣的話就可以排除是有人在某個時間將死尸卡到那里。而且,死尸並不是從上游漂下來的,那樣的話,九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這個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一種當然不可能,那麼就只能是第二種可能了,死尸是從下游來的。
法一出來,何西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呢?尸體怎麼可能逆流而上呢?
張文倩可不知道何西心中在打什麼樣的小九九,自顧自欣賞著如畫的景色,何西突然想起來給自己撐船的船家就住在不遠處,于是就起了過去看一看的念頭。
「我餓了。」何西必須要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你不是才剛剛吃過嗎?」張文倩心想,這家伙的胃口也實在是大了點吧!
「是啊是啊,雖然才剛剛吃過但是現在就餓了,我的胃功能比較好。」何西覺得自己怎麼有點恬不知恥的樣子了。
「算了,想求你辦事總不能不給你飯吃!」張文倩心想這家伙和昨天的樣子壓根就不是一個人,這難道是所謂的人格分裂嗎?
船夫看到何西的到來,顯得十分吃驚,對于這個小孩他是有些印象的,但是不知道他怎麼會找到自己的家里來?其實真正吃驚的原因是他不懂何西帶一個女的來干嘛?
「嘿,大叔!」何西的另外一個目的真的是要到船夫家去蹭飯,而且不僅僅是蹭飯,他想在船夫家里過一夜。酒店那邊把人家一個個都揪住一頓罵,再要回去住的話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何西很愛面子。
船夫家的處境比何西想的要好得多,甚至說要比何西家要指住的好,兩層的磚壘小樓房,獨門獨院,門口的鐵門半開著,何西推門走了進去。
「你小子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何西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吼哈哈,我想來你這兒蹭一頓晚飯,你總不會要趕我出去吧?」
船夫說到,「不會是不會,但是總得問問。」說著把身子往旁邊一讓,「既然來了,就別站著了,進來吧。」把兩人讓進了屋子。
船夫家里有四口人,現在住在這套房子里的有四口人,船夫老夫妻,還有一個小孫女,再就是一個船夫家來的親戚,按輩分來說是船夫的小外甥,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給人一眼看上去的感覺很不舒服,一看到張文倩的時候眼楮就直了,一瞬不瞬地盯著張文倩飽滿的胸部。
張文倩十分惱怒,狠狠瞪他一眼。
另外幾個人都當做沒有看到一樣,船夫吩咐老婆快去做飯,然後和何西坐下來聊天,張文倩無所事事,葉坐在何西身邊,而船夫的那個外甥則轉了半天,終于坐到張文倩的對面,張文倩直皺眉頭,但是礙于在別人家,也不得不忍住。
何西先是跟船夫天南地北地亂扯一通,知道了船夫的家庭情況。
船夫叫做顧光智,土生土長的三合鎮人,老婆名叫周銀瓶,是附近村鎮上的人,兩人經過別人撮合而在一起,生有一個兒子,現在在鎮上開了一家飯館,老人從小就在水邊長大,不想去鎮上,于是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建了兩層小樓,倒也過的不錯,小孫女平時經常纏著爺爺女乃女乃,于是顧光智和兒子商量了一下,把小孫女接到自己這邊,平時上學由老兩口接送,兒子就專心經營他的小生意。至于那個外甥陳偉,何西能從言語中听出老人的強烈不滿,原因就不多說了,歸結一下就是好吃懶做、不思進取、貪小便宜、手腳不干淨。
張文倩對陳偉的鄙視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在心里暗自說道,「恐怕海少了一項***吧!」
何西嘻嘻哈哈把這個話題翻了過去,他注意到陳偉看向顧光智的不滿和怒氣。
何西的手機鈴聲響起,剛按下接听鍵,就傳來易冠琳河東獅吼一樣的聲音,「***小兔崽子你在哪里?老娘已經到了,快點前來見駕!」那聲音的分貝幾乎刺穿了何西的耳膜,他在听到第三個字地時候就果斷的吧听筒按到了衣服里面,可即便是這樣那富有穿透力的聲音還是硬生生塞進何西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