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手機牌子各不相同,何西手里拿的是前幾年已經下市了的諾基英9280,何晨東拿的是四星n7100,辛真司拿的是土豪金,三個價位不同的手機在這時候的作用卻沒有任何差別,手機屏幕上共同寫著兩個字︰「陳偉」。
陳偉本來一直都默不作聲,這時候突然把旁邊的易觀琳推了個趔趄,就朝門外跑去。但是不要忘記了這個屋子里站了三個警察,身手當然不是白給,公野陽站在最靠外面的位置,見陳偉就要跑出去,眼楮四下一掃,看到手邊有一張小凳子,順手抄起來就砸在了陳偉的腿後面,陳偉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公野陽一步跨上去反剪了他的雙手,把陳偉死死摁在地上。
辛真司看著何西的眼楮里滿是驚奇,怎麼這小子竟然和自己還有何晨東的想法一樣?難道說他真的是個天才嗎?
白小川是這些人里面最激動的一個,他跳過去拍了一把何西的腦袋,「哈哈,小何西想不到你這麼厲害!我都有些崇拜你了!」
「白痴!」張文倩對著白小川月兌口而出。
辛真司把目標對向陳偉,「陳偉,到現在了你難道還不供認你的所作所為嗎?你要是仙在就承認,性質還算是自首,要不然等逮捕令簽下來之後,你的機會就一點都沒有了!」
說這話的時候辛真司威嚴十足,何晨東心里暗暗點頭,「這個辛真司雖然讓人覺得有些不爽,但是作為警察還是蠻不錯的。」
陳偉怒吼,「你們憑什麼抓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抓人的話都是要證據的,而且,在沒有得到逮捕令或者拘留證之前,誰都沒有權利帶我走!」
「但是你知不知道在特別或者緊急的情況下警察也是可以先把人犯抓起來然後再申請居留證的情形呢?現在雖然沒有,但是在抓住你的二十四小時內只要申請到居留證,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完全沒有違規違法!」白小川一听這小子竟然這麼不老實,忍不住開口反駁。
張文倩看他這麼熱血上頭,不禁搖了搖頭,那表情分明是在說「白痴」。
何西走到陳偉前面,「陳偉,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我這份證據應該劃分到哪一組中去呢?應該算是證人證言的那一組吧。」
所有人都想听听這個小屁孩的理由,何西說道,「但是我這一份證人證言漏洞百出,因為畢竟我還只是一個學生,沒有辦法通過專門的渠道搞到那麼多的證據,所以一陣當我的理由出現疏漏的時候,還希望警察叔叔你能給我圓圓場。」
辛真司也被何西的這種自然的純真的但是還有些小壞的感覺給吸引住了,「當然沒問題。」
「謝謝警察叔叔。」何西向辛真司道了謝,開始說起自己的理由,「那天我自己因為一些小事兒搞得心煩意亂.」張文倩只道所說的心煩意亂是因為她而引起來的,心里滿不是滋味的。
「就到了目師河邊上散散心,這時候我遇到了一對很漂亮的母女,他們很好,邀請我搭船,當時開船的是已經過世的顧老伯顧光智老人。」听到顧光智已經死去的消息,辛真司終于恍然大悟,一切都想通了,他本來以為人是顧光智所殺,但是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都是很牽強,索性專門過來看一看,當看到屋子里的陳偉後,辛真司不禁就將他與案子聯系了起來,驚訝地發現如果作案的豬腳是陳偉的話,那所有的所有都合理的多了,抱著這樣試試看的想法,才在手機上面打下了陳偉兩個字。想不到另外二人都是陳偉,但即便是這樣還是不能讓顧光智月兌離嫌疑,因為這件事情與他到底有很大的關系。現在听到了顧光智已死的消息頓時釋然,一切都想通了,這一次是徹底想通了。
辛真司終于明白了一切,看著何西的眼神也大有改觀。
「目師河旅游上竹排這一塊兒好像有這樣的習慣,所有的船家都是把上一波客人送到下游後,依照客人的意人直接放下,要麼是再載著客人回來。不管是放下還是帶回來,接下一波客人的路線永遠都是在中游靠上的位置,絕對不會跑到上游去,這樣一來,被潛在中游靠近下游位置大樹枝上的死尸,顧老伯百分之百在之前就能看到,而且我記得那一天整條河上面只有顧老伯一家船。」
「你的意思是說……顧老伯在之前就見過那具死尸了?」易觀琳問道。白小川也有他的問題,「但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在警察詢問時說沒有見過呢?」
「對,這的確是個問題,或許答案只有顧老伯自己知道。」何西認同了他的問題,「而且在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他在遠處把謝川祥的尸體認成了垃圾,在靠近後見到尸體的時候他顯得很驚訝,卻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不管怎麼樣,這都不是一個一天到晚撐船的老頭兒的正常反應,所以我的結論就是,這個死去的謝川祥和顧老伯絕對是認識的,警察叔叔,你們的手段,應該已經查到這一點了吧。」
見何西的眼神注視過來,辛真司的心里更是驚訝,「不錯,根據我們的資料顯示,顧光智和死者謝川祥有著比較密的交集,謝川祥曾多次搭乘顧光智的竹排,顧光智對警察撒了謊。」
听到辛真司認可的話語,何西滿意的帶你點頭,同時心說「唉呀媽呀好險好幸運,要是猜錯了不知道有多丟人」!
「陳偉先生,我想用一下你的電話可不可以?」陳偉一句話都不說,何西也不征求他的同意,就去翻陳偉的口袋,口袋里沒有,何西就到了樓上去拿,過了一會兒拿著一部華為手機走了下來,將手機斜對著自己的眼楮照著光源,看到了屏幕上手指劃過次數最多留下來的痕跡,手指在屏幕上畫了一個「n」解開了九點鎖屏密碼。翻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號碼,「備注是謝川祥的電話號碼,這個證據是我一開始就想到的了,但是考慮到我比較弱小,可能不是陳偉先生的對手,所以一直等到現在。你們看看已經知道了吧,陳偉和謝川祥也是認識的。」
何晨東掃了一眼手機接話說到,「通話記錄的時間看一下,小白,你過去看看和你的筆記本上筆錄的時間是不是一樣的?」
白小船趕緊掏出筆記本靠了上去,「讓我看看……嗯,這是上個月的,你讓我看看……這幾個是這個月的,我再看看……」白小川便看邊嘟囔,突然驚訝的說道︰「哎呀,何前輩,這通話記錄非常頻繁,幾乎天天都有,但是只有在謝川祥在公司請假的那幾天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辛真司直接撥通電話,「喂,小王嗎?你帶上證件到電信公司去一趟,去查查在這幾個日期,你听好……就是這幾天的通話記錄和短消息記錄,完了給我發過來,嗯,舉這樣了。」
「這樣一來的話第二個證據也就齊了,陳偉先生,你是認識謝川祥先生的,但是你到底與謝川祥的死與沒有關系呢?我想警察叔叔現在恐怕更肯定了吧。」
辛真司心說這小鬼真是不懷好意,自己在這兒卡了殼了就把皮球踢到自己身上,但是既然已經踢過來了那就要接下,要不然的話實在是太沒面子了,顯得連個小孩都不如。「在說其他的之前,我先問你,你跟謝川祥之間的關系,還有在當天早上你在做什麼?」
陳偉絲毫沒有因為眾人的咄咄逼人而害怕的樣子,「那天早上我在睡覺,你們公野警官應該是最清楚的,我這個人好處沒有,壞毛病一大堆,在派出所里也有過前科,小偷小模,小事兒不斷、大事兒不犯,你們想把這件案子也栽贓到我的頭上了事兒,可沒有那麼容易!」
「注意你的用詞!這不是栽贓!還有,最好在警察面前老實一點,著這個人在業界的名聲是很壞的,自負自大粗魯暴力都是能形容我的。」辛真司可不像何西能容忍他這種囂張的態度。
陳偉看著在辛真司的緊身半袖下鼓起的肌肉,明顯老實了一些。
對于自己以武力威懾的效果,辛真司很滿意,「現在,告訴我,那天早上你在干什麼?從六點鐘說起!」法醫推斷的謝川祥死亡時間是七點,辛真司一向辦案只憑自己的意思,又把時間硬生生提早了一個小時。
陳偉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一直在睡覺,公野警官是知道我的,我進過好幾次局子,對我的生活作息講的很清楚了。我喜歡玩電腦,一般晚上玩的很晚才睡,以前小偷小模就是因為在網吧玩游戲沒錢了才去偷的。因為晚上睡得晚,所以早上就起的比較晚一些,一般都是在早上十點多起床。」
辛真司說道︰「你要為你說的話負相應的法律責任,你確定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何西斬釘截鐵的打斷,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