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這樣,其他的先不說,姓名、住址、工作單位、家庭情況這些應該跟我們說說,我問你這些問題應該沒問題吧?」
「劉季,家住豐禾小區四棟303,工作單位大灣物貿有限公司,任外項部經理,家里上有父母,下無妻兒,就是這樣,我是很干淨的一個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把我弄過來要問什麼,要干什麼,可是我要告訴你們所有的事情都與我無關。」
「我都麼有說有什麼事情你就說與你無關,你的反應挺快嘛!」
「哼,別想用暗語栽贓我,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警察,該用到你們的時候永遠都不見,沒事兒的時候到處竄,沒事找事兒,吃飽了撐的!」
呂步從警多年,對這種話早已經習以為常,可是白小川不樂意了,對他來說,警察兩個字代表著無限的責任和榮耀,他不允許別人這樣侮辱警察,「你說話注意點!」呂步攔住他,「沒事兒,讓他說。」
「你說說你們真是的,一個月就掙那麼幾千塊錢,一天到晚這麼忙活什麼?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就快點放我回去,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兒耗!」
「那你說說你和黃建明的關系,說清楚了立馬送你回去,我親自送!」
「還是別!您老人家這可是折煞小人了!您只要讓我有胳膊有腿的走出去就行了,我就給您燒高香了!」
「那好,長話短說,你認不認識黃建明?」
「你們一進來就黃建明長黃建明短的,他要是犯事了你們去找他啊?干嘛老是纏著哦我不放?」劉季的態度很橫。
「少廢話,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別說廢話」
「認識,怎麼了?」
「之前我在電話里面問你關于黃建明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掛掉電話?不要告訴我說你以為是電信詐騙。」
「很遺憾,我真的以為是電信詐騙。」
這個姓劉的經紀人不說實話,呂步決定先詐他一詐,「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實話跟你說,就是黃建明叫我們來找你的,他說你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至于之前是不是電信詐騙那就先不追究了,你現在說說吧,最近和黃建明有什麼來往?」
「最近啊,沒什麼來往,我和黃建明認識是不假,但是關系一般,沒什麼事從來都不會聯系的。」
「那要是有事的時候是什麼事呢?」
「你這讓我怎麼回答?有事就是有事,非要是什麼事的話,這個問題我給你你能回答的出來嗎?」
「好,那我再換另外一種方式來問你,平時你們聯系的時候一般是在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
「這個……比如說有的時候黃建明會找我幫忙啊什麼的。」
「幫忙?幫什麼忙?」
「借錢啊,搬家啊,找媳婦啊什麼的。」
雖然這句話里基本上都是劉季在鬼扯,但是呂步還是讓白小川記下了。
「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劉季走後,白小川說道,「呂隊,這個劉季實在是太不老實了,他肯定有問題!」
「小川,你馬上就是一個真正的人民警察了,作為一個警察,你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客觀看待問題,我們警察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要講究一個證據,沒有證據的話是不能隨便說話的。」白小川雖然很優秀,但是還太年輕,經歷的太少,還需要好好磨練磨練。
听到呂步的教誨,白小川及時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對不起呂隊,我知道錯了。」
「呂隊,叫我來有什麼事?」楊璐走過來,面帶著微笑。
「楊璐姐你好!」白小川及忙打招呼。
「你也好,你還真是有禮貌!」楊璐笑著對白小川說。
「你辛苦一下,幫我查一下劉季這個人的詳細信息,那種追溯到祖宗八代的那種。」
「好,沒問題!」
這時候,呂步所在的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接警台打過來的,「呂隊,又出事了,群眾報告,在紅旗區德馨花園里又出現了死人的案件,那邊派出所已經派人過去了,說請你過去看看。」
「什麼?」幾個人都吃了一驚,相互看了幾眼,「走,過去看看!」
呂步他們到了地方的時候,已經到了將近十一點了,案發地點在紅旗區,而警察局在黃埔區,兩個區之間的距離還是很遠的,這已經是他們能到達的的速度了。
「死者名叫周立,今年二十八歲,是從外省來的,三年前就租房住在德馨花園了,平時里也不怎麼出門,專門做他的網店的生意。死因初步確定是氰化鉀中毒,中毒的原因還在調查,呂隊,這個案子還是你來接手吧!」
「周立的人際關系查了沒有?」呂步邊說著邊進來看屋里的情況。
因為報案及時,所以現場保護的很好,呂步進來一看,一個穿著大背心的年輕人倒在浴池中,在浴池邊上的小桌子上擺著一杯水,在死者的體內和清水中都檢測出了氰化鉀,所以派出所民警才初步判斷周立的死因是氰化鉀中毒。
白小川注意到,在周立的頭發里有一片花瓣,他過去小心翼翼地摘了下來,夾在了筆記本里。
「有一個巧合,這個周立和之前的那個黃建明都是搞網店的,不知道這個周立所做的是什麼方面的。」
這句話點了呂步,「對,這是個問題,周立的網店主要是銷售什麼商品的?」
「是……電子數碼產品!」派出所來的民警回答。
黃建明是賣數碼產品的,他死了,周立也是做電子產品的,他也死了,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楊璐,在辛苦你一下,去查查周立的詳細信息。」
「好,我馬上去辦。」楊璐轉身離去。
「檢查一下的房間,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呂步說道。
其他的地方沒有異常,在小區的金控錄像中也沒有發現什麼反常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呂布沒辦法,只能先把尸體運到了法醫工作室里,讓那個中年法醫來看看。
周立,來自北京,是北京一個房地產商周洪波的兒子,來到棗陽的目的不明,至于為什麼會銷售電子數碼產品也是原因不明,和黃建明一樣,貨物來源不明,而另外一個值得注意的信息是,周洪波和王國慶是大學同學。
「這個信息有意思哎!」呂步對這個消息很感興趣,「查一下周立的出貨進貨時間的規律。」
楊璐在搜集信息上的效率真的很高,沒有多久就給呂步帶來了他想要的消息,這個消息給呂步帶來了很大的震驚。周立的出貨進貨的時間安排,和黃建明驚人的相似,,而周立中間的經紀人,是一個女性,名叫韓紅艷,不過這一次呂步吸取了上一次有些急躁的教訓,先按兵不動,子啊暗中慢慢的觀察她。
「這兩個案子一定有聯系!」當呂步把這兩個案子報告給專案組的組長劉公案的時候,劉公安下了定義,「這樣,我帶領一組,你帶領另外一組,我們兩撥分開查案,看看能不能查出來什麼意料之外的東西!」
何晨東坐在一個茶館里,角落的昏暗的光線將他隱住,他的後面放著一個小小的文件夾,文件夾里裝了厚厚的一褟紙。這些資料都是何晨東在夜里翻牆入室偷偷找出來的,用微型照相機拍了下來,然後再到復印店里利用他們的設備掃描出來,以何晨東的身手來說,這些還是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獨佔鐐銬門簾子走了進來,這個茶館是非常廉價的,專門給務工人員和退休的老頭老太太們下棋而準備的,一天下來也賺不了多少錢,主要是用于公益,所以說張獨佔這個一市之長來到這里完全不用擔心媒體輿論。
張獨佔找到了何晨東,來到對面坐下,何晨東把文件夾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看看吧。」
張獨佔沒有多問,經過這些天的交道,張獨佔對這個人保持完全的無條件的信任。
張獨佔從里面抽出了文件,一張一張的看過去,看完之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呼……」
何晨東淡淡說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你的謎底不是為了找到真相嗎?現在真想就要出現,可是我現在改變了注意,我不想解開最後一層面紗了,這一輩人已經成了過去,對也好,錯也罷,都已經沒有追究的必要了。」
「不!」張獨佔從嘴里蹦出來這個字,「我不會讓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因為他們之中有的人還活著,領著國家的特供,而他們犯下的罪惡還沒有受到懲罰,時間是可以抹平一切,但是必須要在盡人事之後再抹平!」
何晨東有些疲憊,他靠在沙發上,「隨你便吧,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我明天就回棗陽了。」
張獨佔听到何晨東要走,驚詫道,「你要走?」
何晨東點點頭,「對,明天早上八點的車,東西你妥善保管,不要落到別人的手里,保重。」
何晨東站起來,看了一眼這個老頭,是復仇的力量一直支撐著他工作到現在,這個老人,何晨東無法去評價他,何晨東在門口又看了一眼張獨佔,走出了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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