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來看戲的嗎?怎麼這會兒開始了,都不看了呢?」七皇子楚琰卻是仍舊淡漠如初,並未表現出分毫情緒來,只是看著下面那個彈唱的人.
白清淺也順著他的眸光看了下去,卻見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坐在琵琶前,十指芊芊,撥動琴,余音裊裊,她的聲音倒也十分動听,只是這歌卻是有些太過悲傷了。
「這歌喉不錯,只是這賦倒讓人覺過分悲涼!」
「淺淺,你識得這女子所唱的歌?」納蘭容若驚訝的道。
「自然是識得,」白清淺看了一眼納蘭容若,笑道,「這賦是《樓東賦》是唐玄宗的寵妃梅妃所著,昔日她也算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只是終歸抵不住帝王的薄情,唐玄宗有了楊貴妃之後,大致便已將她拋于腦後了,這首《樓東賦》便是她被貶至上陽宮所著!」
「那後來呢?」納蘭容若喝了一口酒,問道。
而納蘭容桓和楚琰卻是靜靜的坐在遠處听著白清淺的話,只是楚琰那狹長的鳳眸卻在瞥見下面坐著的幾個男子時,變得冰冷,陰鷙嗜血起來。
坐在楚琰右手邊的納蘭容桓微微抬頭,便看見淡淡的光芒下,楚琰那雙淺色的眼眸若隱若現,他不由一驚,好冷的一雙眼波,仿佛煙水籠罩著寒露,那麼虛渺而入骨的冷,好像可以將冬夜的寒雪霜露凝結到人的骨髓里去。
這七皇子果真是不一樣,別的皇子他也見過,沒有一個人的眸光能讓他納蘭容桓懼怕的。
也難怪有消息傳出,皇帝有心將皇位傳給楚琰。
白清淺喝了一口茶接著道,「梅妃想要利用《樓東賦》來贏回唐玄宗的心,只是等閑變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不過是做無謂的掙扎罷了!」她微微嘆息,瞥了瞥楚琰的神情,淡淡一笑,「其實,我倒是更喜歡梅妃的驚鴻舞,相傳這驚鴻舞翩若驚鴻,跟趙飛燕的掌上舞能有一比呢!」
納蘭容若一听,不由得笑道,「淺淺,上次宮宴,你跳得不就是驚鴻舞?傳言這驚鴻舞是女子為自己心愛的男子所跳來著!」
「是啊,給你滿了眼福,你是不是得要給我一點兒好處?」白清淺冷哼道,狠狠瞪了容若一眼,就在此時,她微微抬頭時,眸光卻被那高大的影子擋住了。
「七哥,你要走了嗎?」
楚琰微微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王府了,後會有期!」
「可是你不是說要全部的女子?」白清淺眨了眨眼,一臉虔誠的看著他,讓楚琰覺得他是有真心實意的要請他的,反正又不是她付錢,有啥不好的?
楚琰望了望白清淺,那眸光似在瞬間變得有些好笑起來,「淺淺,你要請我,卻要人家納蘭公子替你付錢?不覺得理虧?」
白清淺一听,微微一怔,好似沒有注意那道冰冷的眸光,「我這不是借花獻佛麼?」
「是麼?我看你是覺著自己找了個好人,便敲詐到底吧?」楚琰淡漠的道,那修長的身影覆蓋了白清淺的身影,那唇邊的笑卻是很輕很柔。
納蘭容若一听這話,有人為他抱不平了,他還不趕緊跳出來說話,「七皇子這話說的真在理,容若對你的精明睿智,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呢!」
「納蘭公子,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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