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的悲歌 七七

作者 ︰ 傻瓜瓶

兩天後,槐屏已經決定要跟阿寶一路同行,前往省城。離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吳道跟槐屏談到這個問題,問槐屏是怎麼想的。槐屏說,听完阿寶的經歷,感覺阿寶是一個有個性的人,而槐屏也欣賞有個性的人。還有,槐屏和阿寶一樣是獨生子,所以某種程度上,他們有些東西是相通的。只是不一樣的是槐屏父母早亡,阿寶父母健在。還有,阿寶今時今日的地位,拒絕了他,恐怕是會得罪他,槐屏自己得罪他倒是無所謂,怕就怕阿寶遷怒于吳道,使吳道日後的路不好走。再者跟著阿寶,總是有用的。比如,可以一窺上流社會的風采,長長見識,所以,綜合各種因素,槐屏決定一路與阿寶同行,一起前往省城。如果在途中發生矛盾,到了省城,自當可以各奔東西,自己做自己的事。這樣既給足了阿寶面子,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于是,當阿寶打電話給槐屏的時候,槐屏很高興地同意了與阿寶同行,槐屏附帶提了一個要求,就是阿寶要允許槐屏再帶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瑪麗,阿寶沉思片刻,還是同意了槐屏的要求。槐屏隨後就打了個電話給瑪麗,要瑪麗收拾好行李,準備明天早上前往省城,並交代了瑪麗等車的時間和地點。槐屏跟吳道又談了一點,關于槐屏爺爺女乃女乃的問題,槐屏也不知道這次去省城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就拜托吳道照看一下他的爺爺女乃女乃。談話結束後,槐屏就懷著緊張而又興奮的心情,洗洗刷刷,而後回到客房準備睡覺。槐屏懷著輕松的心情,很快來到夢鄉,夢中浮現的是,第一張臉,第二張臉,第三張臉……第一張亮白的臉,第二張紅潤的臉,第三張充滿笑意的臉。第二天,一大早,槐屏又听到熟悉的叫喚聲「表哥,表哥,起來了。」槐屏一個翻身,然後起身,刷牙洗臉,進廚房吃早餐。吳道和蘇英,還有吳銀,知道槐屏將要啟程趕往省城,心中自是不舍,所以,吃早餐的時候大家都沒怎麼說話。大約9點的時候,阿寶開著他的寶馬車,到了吳道住處的樓下,槐屏依舊提著他不算大袋的行李,告別舅舅,舅媽和表弟。到了樓下,阿寶從寶馬車出來,大笑道︰「哈哈,槐屏兄真感謝你接受我的邀請。」槐屏則說︰「阿寶兄,太客氣了,你願意邀請我是我的榮幸,說多謝的應該是我啊。」當槐屏打算坐進車里的時候,看見了葉璃嬪,不禁一驚道︰「原來葉小姐也在啊,莫非葉小姐也與我們同行?」葉璃嬪說︰「是啊,怎麼你不願意看到我嗎?」槐屏不還意思地回答道︰「不敢,不敢,只是阿寶兄沒說你也一起去,一時驚訝罷了。」這時,阿寶也坐進車來,問槐屏道︰「槐屏兄,你要帶的人在哪里呢?」槐屏就說明地點,只是普通地點,所以阿寶輕車熟路的開著車,不一會兒,就到了瑪麗所在的地方。槐屏從車里出去,迎接瑪麗,阿寶隨後也從車里出來。瑪麗微笑著對槐屏說︰「屏公子,你很準時嘛!」槐屏說︰「是阿寶少爺開的車,你應該夸他準時!」阿寶問槐屏︰「槐屏兄,這位是?」槐屏對瑪麗使了個眼色,瑪麗隨即說︰「你好!阿寶少爺,我叫瑪麗,瑪雅的瑪,美麗的麗。」阿寶回應道︰「你好,瑪麗,叫我阿寶就可以了!」這時候,葉璃嬪也從車里出來了,說道︰「喲,屏公子,這是哪家的妹妹啊?怎麼不給我介紹介紹?」瑪麗瞟了葉璃嬪一眼,說了聲「哼!」就轉過頭去了。槐屏則打圓場道︰「她叫瑪麗,瑪雅的瑪,美麗的麗。」阿寶看到氣氛尷尬,也幫忙打圓場說︰「時候不早了,大家早點上路吧!」于是,阿寶和葉璃嬪坐前面,槐屏和瑪麗坐後座。阿寶啟動發動機,汽車便緩緩開動,阿寶以一般的車速行駛,一來以保證安全,二來可以讓葉璃嬪,瑪麗,還有槐屏,甚至自己觀賞沿途的風景,雖說阿寶已經不下十次去過省城,對沿途的風景都已經很熟悉,但他還是覺得今天的風景特別美,或許是因為葉璃嬪在身邊,或許是因為槐屏,或許是因為瑪麗,誰知道呢?阿寶自己都不敢肯定。本來,以正常的行車速度,阿寶半天不到就可以到達省城,可阿寶故意放慢了速度,雖說故意,其實阿寶也只是想,讓大伙讓自己慢慢地欣賞欣賞沿途的風景。槐屏也知道阿寶的用意,只是不方便說出口,反正自己去省城也沒有急事,倒不如靜下心來,當作旅游一番。而再看看葉璃嬪,再看看瑪麗,這兩個人又哪里知道這些,就是知道也忘記了。因為,平時,行色匆匆,也沒有那個心境看什麼風景,恰好,這次難得的旅途,所以兩個女人打算好好欣賞欣賞風景。後來,葉璃嬪干脆就向阿寶提議,在沿途的每一個縣城住上個一天兩天,一來可以吃吃各個地方的小吃,二來可以去各地的風景區游覽游覽。瑪麗听到這個提議,立馬表示贊同,盡管她並不喜歡葉璃嬪。阿寶對葉璃嬪的提議從來沒有反對過,就笑著問︰「槐屏兄,你去省城可有急事?這個提議如何?」槐屏看著另外三個人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好掃他們的興。就回答說︰「阿寶兄,我去省城沒什麼急事,我覺得這個提議很好,只是……」阿寶看出槐屏的意思,說道︰「槐屏兄,無須擔心,這次同行是由我發起的,沿途一切費用我來承擔。」槐屏微笑道︰「那就多謝,阿寶兄了。」其實,阿寶只看出了槐屏的一點心思。槐屏對錢的事情,並不擔心怎麼說他這幾年省吃儉用也省下一點錢,還有爺爺,外公,舅舅的資助,莫說他一個人的費用,就是四個人的費用也足夠了。槐屏擔心的是瑪麗,是怎麼樣才能好好的照顧瑪麗,怎麼說瑪麗也是爺爺的至交的孫女,也即世交的妹妹一般,所以槐屏有責任照顧好她。槐屏後來想想也不對,不是他邀請瑪麗去省城的,而是瑪麗的爺爺要瑪麗照顧並保護自己的,現在怎麼反倒要一個需要被保護的人去保護那個要保護別人的人。後來,槐屏仔細想來,也就明白了個中道理。另外,槐屏所擔心的是,太晚去找莞秦的話,當中會不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呢?不過,槐屏再想想,莞秦現在應該在省城的某醫院工作才對,哪里會有什麼變故,槐屏也就稍微安心下來,靜靜地陪著瑪麗看路邊的風景。

槐屏一行人旅途的第一站是y縣,阿寶則首先找了一家酒店吃晚飯,並要了兩間客房。本來打算阿寶和槐屏一間房;葉璃嬪和瑪麗一間房。可是瑪麗表示反對,說她不喜歡跟葉璃嬪同住一個房間,阿寶無奈,只能問槐屏的意見,槐屏則說︰「我跟瑪麗住一間房也沒問題,只是你跟葉小姐住一間房可以嗎?」葉璃嬪當即回答︰「我們也沒問題,那麼就這麼定了。」四個人吃完晚飯,一起上了大街散步,順便體會一下y縣人民的生活,其實,跟d縣的差別也不是很大,有公園,有廣場,街上的人也不少,一派祥和繁榮的景象。也有一條小吃街,不是什麼面啊,就是什麼餅;不是什麼羹啊,就是什麼湯;還有什麼烤地瓜啊,燒烤什麼的。也許是離d縣不遠的緣故,所以,大體上跟d縣差不多。所不同的是y縣的街道,還有房子的外觀都相當整潔,y縣縣城的房子幾乎都是低于4層樓的,而且每家每戶的房子都一樣高,外觀都是白色的,讓人看了很舒服。四個人差不多逛了兩個小時多一點,葉璃嬪說累了想回酒店休息,所以四個人就回到了酒店。阿寶和葉璃嬪,槐屏和瑪麗,各自回到房間。當阿寶躺在席夢思上準備休息的時候,被葉璃嬪請下了席夢思,葉璃嬪請求阿寶睡地板,並提醒阿寶要記得洗澡,說完葉璃嬪洗澡去了。而槐屏則坐在席夢思旁休息,順便問瑪麗要不要先去洗澡,瑪麗紅著臉讓槐屏先洗,因為瑪麗時刻記著自己的使命,雖然在其他人面前表現的天真善良,其實瑪麗做事是很干脆,利落又恰到好處的。畢竟是留學過的人,沒有一點真本事又怎麼敢單槍匹馬地闖蕩美利堅呢!待槐屏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瑪麗已經打好自己的地鋪,槐屏還以為是瑪麗為他打的,順勢想躺下了,瑪麗則大叫一聲,說道︰「屏公子,你睡席夢思吧!」槐屏則假裝生氣,「席夢思太軟了,我睡不著,所以你睡席夢思,我睡地。快洗澡去吧,不然明天起不來哦!」

槐屏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抬頭看看席夢思,槐屏發現瑪麗不在席夢思上,槐屏理了理衣服褲子,準備去洗臉刷牙的時候,瑪麗已經買早餐回來了。于是,兩個人在房間里吃完早餐。就去敲對面的門,門里面住的是阿寶和葉璃嬪,槐屏敲門敲了許久,阿寶才睡眼朦朧地開了門。槐屏說已經8點了還不起來啊,今天不是要去玩嗎?阿寶則說下午再去吧,早上要睡覺。無奈,槐屏只好跟瑪麗兩個人去游玩了。去了y縣的公園,城市廣場,槐屏和瑪麗同時感嘆y縣的空氣質量很好,很清新。槐屏還去了,一些古跡,一些遺址,緬懷先烈的同時,不免感傷一番,瑪麗則安慰槐屏,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傷心也沒有用,反而苦了自己。槐屏和瑪麗差不多,逛到午飯時間,順便在大街的路邊攤吃了午飯,「y縣的路邊攤也做的很環保呢」這是槐屏回到酒店再次敲開阿寶房間的門的時候說的,阿寶和葉璃嬪不得不起來刷牙洗臉,然後去吃午餐。吃完午餐,阿寶則邀請槐屏和瑪麗一起出去玩,槐屏和瑪麗則勉為其難地答應了,說是去玩,其實大部分時間是在阿寶的車上度過的。就這樣,阿寶一行人度過了在y縣的時光。第二天早上,阿寶在酒店退了房,就驅車前往下一站。坐了差不多3個小時的車,阿寶一行人則出現在旅途的第二站q市,q市則比y縣繁華很多,或者說比y縣吵鬧吵雜的多,街道以及房子也沒有y縣的干淨。到達q市,阿寶一如既往地先落實住處,找了某家酒店,還是定了兩間房,這次葉璃嬪先開了口說要和槐屏同一個房間,槐屏死活不答應。但,阿寶出面協調,槐屏多少得賣阿寶一個面子,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吃完晚飯,槐屏一行人又一起逛起了q市,還真別說q市的街道夠多,夠雜,槐屏他們一連問了好幾個好心人,才從小巷子轉出來,回到主干道大街上,這一晚四個人還去了夜店,槐屏則徘徊在所謂夜店的門口,瑪麗也跟著槐屏在等,等阿寶和葉璃嬪從夜店出來。于是,槐屏和瑪麗在夜店保安奇怪的眼神下度過了一個小時,阿寶和葉璃嬪才喝得爛醉爛醉的從夜店出來,槐屏負責葉璃嬪,瑪麗負責阿寶,大約凌晨兩點回到了酒店。槐屏依舊打地鋪,葉璃嬪睡席夢思上;阿寶直接躺地上睡著了,瑪麗順勢給阿寶蓋了件被子,瑪麗睡席夢思上。第二天,六點槐屏洗刷完畢,準備出門買早餐,恰逢瑪麗也出門,于是,兩個人一起逛早上的q市,一起買了早餐回到酒店,阿寶和葉璃嬪還沒睡醒。槐屏則硬是把葉璃嬪叫醒了,待葉璃嬪洗刷完畢,槐屏拿早餐給葉璃嬪吃,葉璃嬪開心的不得了,問是否是愛心早餐,槐屏沒有說話。而,阿寶也被瑪麗叫醒,毋寧說是被冷醒的,阿寶洗刷完畢,吃著熱乎乎的早餐,突然,百感交集,就淚如雨下,這可嚇壞了瑪麗,瑪麗就叫槐屏過來看了看阿寶,阿寶擦干眼淚,二話不說地走了,槐屏解釋給瑪麗听,說怕是好久沒有吃到熱乎乎的早餐了,或者阿寶想念他的父親了。那天晚上,槐屏一行人本打算出去逛街的,哪里知道天卻下起了雨。于是,沒辦法,四個人,找了兩副撲克,打八十分,起初槐屏和阿寶一家,瑪麗和葉璃嬪一家,無奈,槐屏和阿寶是強強聯合,所以葉璃嬪和瑪麗連著輸了三圈,瑪麗怎麼也想不到,以自己留學生的智商會輸給屏公子。後來瑪麗認定是隊友不行,不是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想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于是,第四圈的時候,瑪麗主動要求和阿寶一家,槐屏則和葉璃嬪一家。瑪麗可曾想,葉璃嬪換了位置後,牌勢極好,而槐屏穩扎穩打,兩個配合默契,贏了兩圈。阿寶見勢頭不對,要求換位置,換隊友,即槐屏和瑪麗一家,阿寶和葉璃嬪可曾想,現在牌勢最好的居然變成了槐屏,槐屏在瑪麗的輔助下,踏踏實實的打完了一圈。幾圈下來,竟然到了晚上十一點,阿寶猜到大家肚子餓了,就提議外出吃夜宵,反正雨停了,槐屏看看瑪麗,阿寶看看葉璃嬪,四個人一致同意出去吃夜宵。走不多遠,葉璃嬪說她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就循著氣味找到了賣臭豆腐的攤子,葉璃嬪一個人吃了很多臭豆腐,算是吃飽了。接下來就是瑪麗了,瑪麗由于留學期間吃慣了麥當勞或肯德基,就就近找了一間24小時營業的麥當勞,吃了一個雞腿堡,上校雞塊,一杯小杯可樂。輪到阿寶了,阿寶則選擇了一家賣稀飯和一些小菜的路邊攤,在另外三個人異樣的眼光下,津津有味地喝了三碗稀飯,吃了六樣小菜。最後輪到槐屏,槐屏則選擇了另外一家賣面條的路邊攤,吃了一大碗的豬肝面,吃完還打了一個飽嗝。就這樣,四個人忙到凌晨兩點半才回酒店睡覺。第二天,一大早,槐屏和瑪麗一如既往的早起,而阿寶和葉璃嬪破天荒的在7點的時候就起來了。于是,四人又踏上旅途,經過兩個小時的顛簸,槐屏一行人來到了市,阿寶就近找了一家酒店,阿寶和葉璃嬪一間房,因為他們兩個要補覺。而槐屏和瑪麗就去了市的名山大川,再一次感受祖國的壯麗河山的魅力,再一次感嘆大自然的神奇造化。就這樣,到了大約傍晚的時候,槐屏和瑪麗回到了酒店。阿寶和葉璃嬪也剛剛睡醒,于是,四個人又在馬路上尋找自己喜歡吃的小吃。待四人吃畢,阿寶說今晚要和槐屏同睡一個房間,槐屏表示沒有異議,葉璃嬪和瑪麗就更沒意見了,因為兩個男人可以搞出什麼名堂。所以,那晚兩個男人一組,兩個女人一組,各自玩去了。說來也巧,阿寶和槐屏覺得還是回酒店說說掏心話比較實在,而女人那組竟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槐屏和阿寶前腳剛關上門,瑪麗和葉璃嬪後腳也進了酒店。兩個男人聊什麼呢?當然是聊女人了,還能聊什麼?難道你要和縣長的兒子聊政治,這不是想死嗎?所以,聰明如槐屏,機智如阿寶,兩個人很有默契地避開了政治話題。火燒火燎地聊起了女人。阿寶首先開了口,阿寶說他在回國之前,一直被孤立而不是鼓勵,所以在自己24歲之前沒有遇到過好女孩,那些女孩只是把他當作一個笑話看待。直到出國留學那幾年,阿寶才真真正正被人接受,因為美國人跟中國人的思維方式不同,他們沒有那麼功利,看人只看家世背景,他們更願意看的是這個人自身的能力和素質。所以阿寶很快被他的同學所接納,不論男女,但可惜的是阿寶始終喜歡中國的女人,所以拒絕了很多外國同學的表白。槐屏很認真地听著,就有意無意地問及阿寶妻子的問題,阿寶只是用短短的性格不合四個字結束了他自己的話。現在輪到槐屏了,槐屏說我父母早亡,而且是獨生子,我天性孤僻,所以常被人孤立,久而久之,就習慣了一個人,慢慢的,慢慢的,因為很少接觸親人以外的人,所以對世俗瑣事不甚其煩,所以外界對我有傻瓜的評價,想必阿寶兄有所耳聞。直到後來,我一生唯一的摯友黃軒的出現,我才理解朋友的重要性,其實朋友不在乎多,在乎的是交情的深淺,所幸,我現在多了個朋友,就是你了阿寶兄。至于,我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我喜歡的人還真不少呢!我印象比較深刻的女生就屬一個叫葉玲瓏的同學,我很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只是,她已經有了男朋友,而她男朋友竟然是我唯一的朋友黃軒,所以,我選擇退出,黃軒至今也不知道我和葉玲瓏曾經互相喜歡過,畢竟,近水樓台。至于其他的,我不想多說。槐屏結束他的講述。阿寶表示惋惜,問及葉玲瓏的情況,槐屏說想必已經跟黃軒談婚論嫁了吧!「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槐屏問阿寶,阿寶回答說︰「從前的我喜歡溫柔,顧家,聰明,賢惠的女生」,至于現在嘛,阿寶沉默了好久,想說又沒說,之後只好勉強的說︰「現在,我喜歡葉小姐那樣的女生。」阿寶反問道︰「不知道,槐屏兄喜歡什麼樣子的女生呢?」槐屏則說︰「知性,時尚大方,溫柔,可以不用漂亮但一定得有眼緣,眼神清澈,明眸皓齒的最好。」「那,瑪麗怎麼樣呢?我看得出她對你很上心呢!」阿寶問道。槐屏則回答︰「瑪麗啊,很好的女孩子啊,可惜的是我不喜歡,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葉小姐那樣的,不過,我把瑪麗當妹妹看,把葉小姐當姐姐看。」

另外一方面,葉璃嬪和瑪麗開始談話。葉璃嬪先開的口,「瑪麗,你覺得槐屏怎麼樣?」「屏公子啊,很好啊,幽默風趣,很善良的人呢?怎麼了,難道葉姐姐看上了我們家槐屏哥哥?」葉璃嬪馬上說道︰「不要臉,槐屏什麼時候成了你哥哥,什麼時候變成你家的了?」瑪麗道︰「喲,好酸哦,你有沒有聞到很酸很酸的味道?」葉璃嬪說︰「好啦,好啦,不跟你瞎胡鬧啦,那你覺得阿寶少爺怎麼樣?」瑪麗回答道︰「很好啊,年少多金,上進熱心,你看他對你多體貼啊!羨慕死我了!」葉璃嬪接著問道︰「難道你不覺得阿寶少爺很奇怪嗎?」「奇怪,哪里奇怪了?要不我幫你問問我槐屏哥哥?」瑪麗說道。「瑪麗,依我看你跟你槐屏哥哥沒什麼太大的關系吧啊?你看你槐屏哥哥雖然被稱作傻瓜,可是,跟他相處過的人都知道槐屏很聰明,這又是怎麼回事呢?」葉璃嬪疑惑道。「不懂耶,精神病患者你知道嗎?這是我槐屏哥哥的另外一個稱呼。」瑪麗說道。「噢?你槐屏哥哥還有這個稱號啊,怎麼回事?快快說來!」葉璃嬪著急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有機會你自己問槐屏哥哥吧!」瑪麗無奈的回答道。

經過一晚上的所謂的掏心窩子的交談,槐屏和阿寶成了朋友,瑪麗和葉璃嬪則成了閨蜜。所以,路上的不和的味道越來越淡,阿寶則始終保持著他的緩緩的車速,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終于,阿寶一行人踏入了省城的地界範圍。眼看天就要黑了,可是阿寶他們卻來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無奈,阿寶唯有繼續開車,開著開著,阿寶突然停了車,原來阿寶注意到了一塊平坦的空地,當然不是指馬路,而是離馬路5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塊很大的空地,足以睡四個人。、于是,阿寶宣布當晚就露營度過吧,幸好,當初野營的用具沒有從寶馬車里丟出,所以勉強的有兩個大大的帳篷,可以用來睡覺,希望晚上不會下雨,另外,車上還有一些礦泉水和餅干,面包一類的干糧。阿寶安慰大家道,將就將就,明天到了省城就可以洗個澡,吃個飽。于是,阿寶把車停好,就去帳篷準備睡覺,那一晚,其實誰都沒睡著,一來雖然沒下雨,可是還是很冷,二來沒有補充過熱量,三來蚊子很多,猝不及防。于是,四個人干脆就在星空之下聊天,望著滿天的星星,槐屏想起了他的爸爸媽媽,女乃女乃常說,人死了會變成天空中的星星繼續守護著他們所牽掛的人,槐屏就在想哪兩顆星星是自己的爸爸媽媽的化身呢?阿寶望著天上的星星,想起了梵高,那個畫家,那個瘋狂的畫家,那個把自己的一只耳朵割下來送給邊緣工作者的畫家,此刻的他是否後悔了他的行為呢?而我是不是也踩在船板上一步一步的到達瘋狂的彼岸呢?葉璃嬪則在想,孤兒院的孩子們,你們過得怎麼樣呢?沒有璃嬪姐姐給你們講星座的故事,你們是不是又睡不著了。還有,這麼多的星星,哪一顆最亮呢?今晚會不會有流星劃過呢?我應該許下什麼心願呢?瑪麗則在想,爺爺啊,你派我照顧屏公子是什麼用意呢?怎麼我覺得好像都是屏公子像哥哥一般的在照顧我呢?到了省城我該去哪里呢?難道去找莞秦姐姐?就這樣,四個人各懷心事,看著天空,看著,看著,突然槐屏問道︰「你們有什麼夢想呢?阿寶先說。」阿寶說︰「我的夢想啊,以前是考上港中文,後來是留學麻省理工,至于現在,我的夢想,我的夢想是擁有一份舉世無雙的美好的愛情。」葉璃嬪說︰「我的夢想啊,以前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師,不過這已經實現了,所以,我現在的夢想是當d縣的孤兒院的院長。」瑪麗則說︰「在遇見槐屏哥哥之前,我是沒有夢想的,我現在的夢想是守護著槐屏哥哥,並看到槐屏哥哥獲得幸福。」槐屏瞬間被感動到了,說了聲謝謝瑪麗。葉璃嬪和阿寶同時問道︰「槐屏,你的夢想是什麼呢?」槐屏回答說︰「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希望可以成為像我爸爸一樣的一個正直的軍人,可是,後來我發現我的身理情況和心理情況不適合做一名合格的軍人。再後來,我想成為一個普通的人民教師,可後來,我又發覺我不願意被束縛。所以,我現在的夢想是當一名作家。人生有三不朽,有立德,立功,立言。我希望我可以在青史上留名。我希望別人能從我的作品中讀出快樂,能有所感悟,能幫助更多的人。」說著說著,四個人帶著各自的夢想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槐屏和瑪麗一如既往的早早醒來,槐屏叫醒阿寶,瑪麗叫醒璃嬪。在這荒山野地的,除了可以找個隱蔽處方便外,沒地方刷牙,沒地方洗臉沒,洗澡,跟別說吃飯了,所以,槐屏勸阿寶用正常點的速度開車,還好,有儲備汽油,不然真的要橫尸異鄉了。就這樣,過了大約兩個小時。阿寶開著他的寶馬車,終于到達了省城,當務之急,就是找一家酒店洗漱一番。于是,阿寶憑著記憶把車開到一個又酒店的地方,並要了四份早餐和兩間房間。到了各自的房間,洗澡的洗澡,刷牙的刷牙。洗臉的洗臉,一個小時後,四個人終于「從原始人進化成了現代人。」阿寶說,茫茫人海,難得相遇,有相聚,干脆就一起再玩兩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于是,四個人像從來沒來過省城的鄉下人一樣樂開了懷,盡情地玩,盡情地吃。就這樣,逛夜店的逛夜店,做美容的做美容,去圖書館的去圖書館,查地圖的查地圖。就這樣,過了一天。第二天,阿寶叫酒店隆重地準備了晚餐,戲稱為最後的晚餐,意思是吃完晚餐,明天起來了,就各自分離了,該干嘛干嘛去。當然,其實,也沒怎麼分,阿寶和葉璃嬪是同行的;槐屏和瑪麗也是一路的。所以臨別之際,阿寶向槐屏要了一份槐屏寫的隨筆,以留作紀念。內容如下︰

「顧城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楮,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而我說,上帝給了我憂傷的內心,我卻用它來聊以安心。海子說,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說,心沉深夜,波瀾不驚。卞之琳說,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我說,你站在殿堂看內心,看內心的人再世界看你,憂傷充滿了你的內心,你佔據了別人的世界。原本打算凌晨兩點半完成這篇日志的,可,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剛才,也寫到結尾了,一退出就全沒了,所以,思緒更加凌亂。昨晚和二哥,槍哥,他們聊天來著,二哥跟我說了,很多,我也听了很多,當然,關于感受,這里不做贅述。關于,這個暑假,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我或多或少感覺失望,這,會,影響日後的布局。生活也有它的不容易,所以,試著學習寬容,學習饒恕是很有用的。我不得不承認,盡管我不相信,所謂愛情,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高級的精神享受。陳奕迅的《紅玫瑰》的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至于某人,我也不好說什麼,空間進不去了,盡管說,你的愛情,死了。可是,真的死了嗎?幸好微博還能看,也知道,你在泉州,也知道,上班真的很苦逼,也知道,泉州比我想象中的熱。我不知道,這個日志一出去,某人是不是又要換微博了。我很感激上帝的安排,不管怎樣,一切都是上帝的試煉,為的是讓你在以後有足夠的品質去面對困難,面對挑戰。都說深夜多繾離愁,其實白天又何嘗不是呢?再過十幾天,我也要走了,此去一別,日後的布局就變了,還是那句話,涂遠,路艱,君等,卿等,各自珍重!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世外仙姝寂寞林。都倒是金玉良緣,俺只念木石前盟。當然,所有思緒屬剛才的合適,這再寫一次感覺也變了。我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是大晴天或者是晚晴天,就像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只是,畢竟,船到橋頭自然直。以下補錄,煙花三月,一直是我很喜歡的一部電視劇,正如,納蘭容若一直是我很喜歡的一個詞人,我不知道歷史上的納蘭容若是否如陳浩民所演繹的如斯,只是,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里憶平生。或許,人間所事堪惆悵,莫向橫塘問舊游。又或許,沉思往事立殘陽,當時只道是尋常。」

葉璃嬪說也要一份槐屏的作品,以茲留念,內容如下︰

謹以此文,紀念祭奠。拾一其人,古典英倫,造化神秀。時過境遷,驀然回首,唏噓楊柳。夜闌人靜,魂牽夢縈。盛夏晚晴,細雨霏霏,鳥語蟲鳴,人生初見,電光火石,明眸皓齒,點點絳唇,水剪雙眸,那年佳宜。多愁多病,銀樣蠟槍,奈何情深,如水溫柔。白痴公爵,刻骨銘心,孤注一擲,當斷沒斷,巧以名目,你來我往,進則過激,退亦失機,糾糾結結,印記復出,摘葉傷人,為葉傷神,長痛短痛,急令走人,咿呀頓足,聲嘶力竭,痛定思痛,洋洋灑灑,揮毫而就,印記面具,南國事件,勞燕分飛,睹物思人,用力為文,前程往事,欄桿之花,人走茶涼,欄桿之上,人去樓空,再聞音訊,名花有主,佳宜不再,長發飄飄,無能為力,無可奈何,再問音訊,魚子路人,偶有接軌,亦即公事。奮力拼搏,命途多舛,心灰意冷,生有何歡,死亦不懼,桃園仙境,抑郁何為,遠走他鄉,亦難德月兌。亦步亦趨,有福之人,傻瓜遲鈍,有福之州。相隔四八,群樓覓見,將心向月,月向溝渠,向陽花木,近水樓台。古往今來,春去秋來,身前身後。莫測之名,十架救贖,莫測之事,所羅門王。飛雪連天,笑書神俠,古羽龍生,喜馬拉雅。一步一步,緩行有向,曲水流觴,聊以安神。盛夏之樹,難以測度。曾有貓兄,九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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