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慌和忐忑當中,風嬌的思緒回到了從前。
在那個時候,她有一種眾星捧月的優越感。
進入中學,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她俏麗的容顏、窈窕的身段。她怎麼就長了一張桃花臉?
那塵封的記憶,象大海的潮汐一般一浪又一浪地拍向在她的心海……
她繼承了爸爸頎長和高挑的身段兒,又繼承了媽媽靚麗和秀麗的容貌。
從小到大,她在大人們的一片贊譽和夸獎聲中長大︰「唷,好可愛和漂亮的女孩!」
與她那個貧窮的家庭形成反比!
她絲毫不為自己長了一副靚麗的容顏,感到歡欣和喜悅?
相反,她為自己長了一張具有沉魚落雁之容、更有閉月羞花之貌的桃花臉,感到苦惱多多、麻煩不斷?
那些臭男人就象蒼蠅一樣向她鮮花一般的身影飛來︰對她囑目、對她愛戀、向她表白、對她懷抱幻想——她感到有一種無法躲避的麻煩,圍在她的身邊?
爸爸在去世之後,她們一家人成為了單親家庭。
悲催的是,在一年前媽媽的針織廠倒閉。『**言*情**』她被迫下崗?
在半年前,媽媽因長期操勞、缺乏營養,她得了腎炎。
那個戴眼鏡的男醫生對她講,「患者得了這種病,今後,可能會導致腎衰竭;如果,經濟情況允許的話,你應當對你媽媽做換腎手術。
「那醫生,我想問問,換腎,那需要多少錢?」
醫生向她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
他撇了她一眼。「往大里猜?」
她搖頭。
「得需要五十來萬?」
沉重的壓力,象是一股狂風暴雨向她襲來!
她該怎麼辦?
對于班上的小女生們想要談上男朋友,她們一個個就象是飛蛾撲火似的奮力撲向愛情!
她對她們不屑一顧?
她才不要在學生時代的那一種沒有方向感的愛情?
可是,現在,情況有了變化?
她要在中學談上一位家庭優越的男生作依靠,好在將來為媽媽攢錢換腎?
所以,她選擇了魏建春以想通過他為自己找到一份兼職好貼補家用。
她應當忠心于魏建春的!
可是,她怎麼能在機場在撞見猥瑣男之後,為免遭賊人對她的生靈涂炭,她怎麼可以再次撲入到冰山男的懷抱中,為他送上一片香吻?
她是不是給魏建春戴了綠帽子?
她心驚膽顫!
但願,她紅杏出牆,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向冰山男獻吻,也是迫不得已?
隨著思緒的飛揚,魏建春向她求愛的戲碼閃現在眼前。
當時,她坐在白色奧迪車上心潮起伏不定。
「你第一志願報那所學校?」她囁嚅地問道。
「我報考了s大學。」
「什麼?」風嬌的嘴變成了o型。
「你為何吃驚?」
「因為,我也報考了s大學!」
「讓我來猜猜?」魏建春眸子轉向她。「我預感,我們好象心有靈犀一點通?」他說完臉兒一紅。
「你說,我們有可能再度成為同窗?」她說完,一縷飛紅滑過臉頰。
「我有一種預感!」魏建春眸子一閃,露出憨厚的笑。「我,我喜歡你?」他顧左右而言它。
這一句話在說出之後,一絲潮紅涌向面頰。
「你知道,上高中那會兒,我是一個另類,我不想談男朋友?」
「你想拒絕?」魏建春的眸子閃過一縷失落。
「听我講?」她轉過眸子。「萬一,我們中有一人被s大學給錄取,而另一人要滑檔。」
「我們豈不是變成牛郎織女?」
一听她如此說來,魏建春一拍腦門。「不會的,不會的!」
最後,還是應了他的預感——他二人雙雙被s大學給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