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
時隔將近兩年回到這里,一切猶如白駒過隙,事態境遷,他辦公室的風格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轉眼看向陸少左,只見他將她放到沙上後,沒有再搭理她,自顧的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按了一個鍵。
「讓秘書送來衛生棉來和女士內/褲來。」
梓夢臉一紅,只覺著一時之間羞愧難當稔。
他難道不怕被傳閑話麼?
這種想法剛生出便被自己給駁回儼。
他一介總裁,現在身邊又不缺女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怎麼會怕人傳閑話?
是你秦梓夢跟他不一樣,他此刻成了浪子,你是什麼?怎麼會在那麼關鍵時刻掉鏈子!
梓夢攪著手指,腦子亂糟糟一片。
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抱她,讓自己同事和孟總看見是什麼樣子!
真是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電話被他掛斷,在空曠的辦公室響起悶悶的踫撞聲。
梓夢倒吸了一口冷氣,心底里的懼怕不知從何而來,不由自主的向沙里面拱了拱,這不動還好,一動小月復生生的傳來刀絞般的疼痛感,瞬間疼的她呲牙咧嘴,身下瞬時涌出一股暖暖的熱流……
不行!怎麼能坐著!
梓夢驚覺,這血豈不是都透在沙上了!而且還是他辦公室的沙!
想到這里,她大腦反映過速的瞬間起身,向後探了探沙上有沒有染上血跡。
「不用看了,反正都要丟掉的。」
他沒有再理她,只是徑自的燃上一直煙來,動作***的坐回老板椅上。
丟掉?
是因為她坐過麼?
那好,反正都是要丟掉的,有什麼不能坐的!
梓夢滯了滯,一**又坐了回去。
很快的,剛剛那個和他一起參加會議的小秘書叩了叩門,進了屋子,聲音不大不小,還帶有一絲絲的顫抖。
「總裁,您要的……東西。」
「給這位秦小姐。」
陸少左靠在老板椅上,嘴里說的是她,卻眼楮一直盯著那膽怯的小秘書,***的……又吸了一口煙。
他真的變了!
人家都說從監獄里出來的人都痛改前非,是他怎麼成了披著人皮的狼?
衣冠禽/獸!
梓夢心中憤憤的罵了一句,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接過秘書送來的衛生棉和一個不知從哪里淘來的淺色內/褲。
不會是別人穿過的吧?
她翻開,覺上面的標牌還沒有扯下來,這才漸漸安了心。
頷了頷首,只見著那小秘書高聳的胸口上掛著牌子,梓夢看清了她的名字,一個十分妖嬈的名字,方嬈。
果真……人如其名!
那領口低的一低頭都能明顯的看見兩團白花花的球體在眼前晃來晃去,好似示威一般,她輕笑著,眼波陰狠的打量著梓夢。
好像對她無聲的宣誓,陸少左是她的,你靠邊站!
拜托大姐,我沒想和你搶!
梓夢無奈的笑,被她這種眼神看的渾身不舒服。
「這位方秘書,你的胸貼快掉了。」
她一臉無害的指了指她的胸口。
方嬈被她「善意」的提醒之後,下意識看了一眼胸部,果然,肉色的胸貼露出來了,卻是因為領口太低,根本沒有要掉的意思,她憤憤瞪了她一眼,起身拽了拽領子。
這女人,是不是在總裁面前刻意給她難堪?
無暇顧及女人狠戾的神色,梓夢拿著東西捂著肚子緩緩起身。
這里不能呆太久,此刻的陸少左堅決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並且自己答應過秦晉元,今後不會出現在陸少左面前,她雖是失約了,就更不能讓自己錯到底。
……
梓夢換好後,卻扭捏著不敢出去了。
現在出去豈不是丟死人了!為什麼要穿白色的裙子過來!
這下好,白色裙子後面印著一灘血紅的印記,雖是不多,一眼就能看出來。
就在躊躇著怎麼才能遮住的時候,浴室外忽然響起小聲的嚶嚀。
梓夢心髒渾然間漏跳半拍。
下一秒,令人想入非非的話清晰的傳來……
「陸少,別,有人在呢。」
「你還會害羞了?」
「……」
接下來一串嬉笑聲……
梓夢腦子里頓時浮現出一副春色場景,卻沒想到陸少左如今竟然墮落成這個樣子!
難道他完全不在意家里的妻子麼!
梓夢心中有些想要罵他一頓的沖動,手剛觸模到冰涼的門把手後,心中猶如被重重的錘了一下,又不得不縮了回來。
現在,他的所有,跟她有半毛錢關系麼?
秦曉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歷歷在目,她沒有必要去幫助一個如此怨恨自己的人!
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那是他的自由不是麼?
想到這里,她穩定心神,推開門。
只見方嬈整個人無骨的伏在陸少左的胸膛上,陸少左的指尖一點點的,探進她的胸口……
狗男女!!
心中暗暗的唾棄一聲,轉身拾起沙上的小包,也不顧裙子後面那明顯的血痕了,抬腿就想往門外走。
「秦小姐,按理說我剛剛也算幫了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陸少左見她欲走,手中依然把玩著方嬈的小臉,眼楮卻眯的好似狐狸一般盯著她。
梓夢輕笑。
「我只是不想打擾陸總裁您的好事,還有,謝謝剛剛您的救濟。」
她欠了欠身,十分禮貌的鞠了一躬。
那張小臉一點血色都沒有,眼神中的倔強像極了兩年前她親手拿起電話報警時的表情。
陸少左眸子一緊,環著方嬈的手臂鬼使神差的松開了。
「啊!陸少!」
方嬈半仰著身子呈弓狀被他環著,此刻沒了他手上的力道,方嬈徑直的跌在辦公桌上,腰狠狠的磕在桌角上,疼的她冷汗瞬間泛出,臉頰不由扭曲,也不顧胸口的風光有沒有劃出來了。
梓夢心一驚,下意識就忍著月復痛小跑過去,推開他,扶起方嬈。
「陸總裁,你就是這樣對你手下員工的麼!」
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他,明明前一秒還和人家調/情調的好好的,後一秒怎麼就因為她的一句話,將人家扔到桌子上。
方嬈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咬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梓夢心中泛起一陣陣的同情,卻也知道這方嬈咎由自取。
陸少左的秘書會不知道他已婚的事實麼?還去破壞人家家庭?這種女人真是……
眼睜睜的看著她將方嬈扶到沙上,陸少左只覺著氣不打一處來,她連在開會時找她茬的秘書都同情,偏偏連理都不理他!
陸少左,你這輩子怎麼活的這麼失敗。
「你沒事吧?」
梓夢擔憂的看著臉色逐漸回緩的方嬈,這次是真的好心的幫她拉一拉露出一大半胸脯的衣襟。
「用不著你來管!」
她毫不留情的拍掉梓夢的手,精致的妝容下竟是一張扭曲的臉。
梓夢微微一怔。
而那方嬈的臉上明顯的展露著對她的憤恨,如若不是為了她,總裁能會放手?
剛升職做總裁秘書沒出半個月,和他調/情半個月,卻一點點的進展都沒有,本以為今天有了進展,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掃把星!
最後,她狠狠的瞪了梓夢一眼,撐著身子逃也似的沖出了辦公室。
梓夢呆滯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明明是好心,這女人反倒不領情!
賤的!一定是賤的!
陸少左身邊不缺這麼賤的女人!所以秦梓夢,你萬萬都不能做那麼賤的女人!
身後傳來陸少左低低的笑意,震得她頭皮瞬間麻,渾身雞皮疙瘩全都豎了起來。
下一瞬,一雙溫和的大手罩在她平坦的小月復上,不輕不重的揉著,讓一***的刺痛減輕了一些。
「陸……陸總裁,請你自重!」
梓夢驚的險些咬到舌頭,想要掙開,卻覺被他鉗制的死死的。
「秦梓夢,我本來就想徹徹底底的忘記你的,是天意弄人,你竟然自己出現在我眼前,讓我怎麼放手?」
他丟給了一句反問,唇齒清晰,含著久違的悸動蔓延至全身。
險些,就讓她丟了理智。
不!不行!
「陸總裁,我知道你恨我,當初若不是你逼我我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所以求你別逼我了,都快兩年了,該忘的就忘記行麼?」
梓夢頭就像是撥浪鼓一樣搖動,髻磨蹭的凌亂不堪,額前散落幾縷凌亂的絲,她拼命的想要掙開她,跟鞋太細,底盤根本站不穩,整個身子就栽在沙上……
連同他……
「陸少左!!你給我起來,你壓疼我了!」
梓夢被他強健的身子壓得喘不過氣來,也顧不得什麼了,干脆叫起了他的大名,舉起拳頭朝他身上雨點一般的砸去。
「別動!」
他呼吸粗重,熱氣噴在她的臉上和勃頸上一陣鑽心的癢。
「你干嘛,我生理期,你別亂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獸一般扭動著身子,根本沒听見他的話似的連蹬帶踹,鞋子被她踢得都飛了出去。
「秦梓夢,你別動!」
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雙手按住她的手高高的鉗在頭頂,梓夢臉頰一紅,覺得這姿勢是在太曖/昧了,剛想啟口罵他,逐漸感受到小月復好似有什麼東西頂著。
她也不是初經人事了,有什麼東西頂著她心中很清楚,雖是心中氣憤,身子卻是安穩了下來。
「我不動了,麻煩你從我身上下去。」
她盡量克制自己的聲音不要那麼顫抖,那一雙含羞的雙眸和那欲滴出血來的臉頰卻逃不過他的眼底。
「夢夢。」
陸少左鬼使神差的喚了一聲,驚的梓夢渾身一激靈。
只見他抽出一只手,細細的劃著她臉上的輪廓,指月復帶著薄薄的繭,卻劃過哪里,哪里便燃氣火焰一般燒灼,敏感的皮膚一點點的戰栗著。
「陸總裁!」
眼見著他馬上就要挑開衣領的扣子,梓夢焦急的喚了出聲。
陸少左邪魅一笑,愛不釋手的撫模著她的臉,「你還是曾經那樣,沒變。」
說著,順手解開了她的髻,留了兩年的蜿蜒的傾灑出來,他眸子里一片恍惚,攏了攏她未曾燙染過得黑。
「做我的女人,我和你公司簽約!」
做他的……女人?
梓夢眼楮逐漸瞪大,不置信的看著他。
「陸總裁,都兩年了,你怎麼還不死心!」
他的臉湊得越來越近,那帶著淡淡古龍水味道夾雜著煙草的味道沒入鼻息。
他說,「這輩子都不會死心。」
隨後梓夢還想再反駁,嘴唇生生的被他擒住,留下的,只是一聲聲動人的嗚咽……
十分鐘後。
陸少左坐在留有她氣息的沙上,衣衫半敞,結實的胸肌露在外面,頭有一絲絲的凌亂,嘴唇還掛著血印。
他用拇指擦了擦,沒過一會兒,血又滲了出來,索性,他干脆也不擦了。
對待秦梓夢,他要有耐心。
從十歲到現在,他真的太了解她了,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楮。
一切不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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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屋子里冷冷清清,陸少左蹙了蹙眉頭,剛要火不由的想起,他說過給佣人們放一星期的假。
今天是最後一天!
屋子頓時沒了人氣兒,似乎關門都傳出了回聲,他恍惚了一陣,想起曾經秦梓夢說的,「阿左,雇一些家佣吧,不然太冷清了。」
的確,那個時候易郡別墅只有自己一個人住著,是很冷清。
是現在,哪怕是屋子里有一群佣人,他都覺得似乎要比曾經還要冷清。
那時……
他給了她家里的鑰匙,每次回來看到家里有一個她,心里都會很踏實,如若沒有,他就連睡覺都不安生,有時候給她打打電話,听听她的聲音,聊著聊著到天亮,卻不忍心掛斷,听著她時不時夢囈的叫著一聲聲「阿左」他心里總會特別滿足。
那時……
她還叫他「阿左」,但凡是她犯了什麼錯誤,只要是她叫出這兩個字,頓時能熄滅他所有的氣焰。
易郡別墅所有東西都重置了一遍,家具都更加高級了,然而,卻無法止住他懷念曾經的那些東西。
那時的客房里,還留著她的書。
紅色的封皮被翻開一遍又一遍,有幾頁都開始活動起來,她依舊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次,都會看到流淚。
她說,我喜歡那些淒美的故事,因為它們很美,是我覺得現實中不會生,因為我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你。
他知道,這一輩子,哪怕是怎樣搪塞自己,心底最真實的那個聲音都提醒著他,他是忘不掉秦梓夢的。
心中的悸動,就像是瘋長的雜草,纏繞在心尖每一處,圍繞在藤曼上,但凡是遇見了她,他就會抑制不住心中的雜草,想用鐮刀斬斷,卻覺一切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少左……」
客廳里忽然傳出期期艾艾的聲音,只見秦曉身穿白色的睡裙,黑瀑布一般灑在腦後。
陸少左頓了頓。
秦梓夢回來了,就算是秦曉再怎麼費盡心力去學她,都已不再是她了。
「怎麼了?」
他淡淡開口,將公文包放在一旁。
空氣里飄出淡淡的酒味,陸少左眉心輕輕的蹙起。
「你喝酒了?」
果真,不得寵的女人就連語氣都是淡漠的。
秦曉輕輕的笑了笑。
「沒喝多少,不過我一直在等你,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
她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踉蹌的走上前,撲到他的懷里,然而下一秒,她警覺抬起頭。
「少左,你身上為什麼有香水味?」
「今天有應酬。」
陸少左將她扳開,眼神中噙著一絲不耐。
「是……」
「你又不听話了?」
秦曉剛想再刨根問底,陸少左一枚冷光直直的射向她,她只覺著渾身一顫,酒意全醒了。
「沒……沒有。」
她低頭喃喃,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不應該問他的,只要他回來就好,證明這個家在他心底還是有一絲的位置,是她就是忍不住,她生怕他再和秦梓夢有半分聯系。
「少左,我……我今天做了牛肉,我們喝點酒好麼?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眼見著他要上樓,秦曉急切的拉住他的手,言語中帶著一絲祈求。
他回過頭來,對上那雙視線,蹙著的眉頭緩緩展開,眼波好似含著什麼情緒,只見那薄冷的唇揚起一個弧度,回身抱住她的頭,像是撫模寵物一樣。
「好,你也是自己在家憋著了。」
……
剛剛走到餐廳,蠟燭的光芒就映射過來,桌子上擺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瓶拉菲和兩個紅酒杯。
似乎被她弄的,頗有些格調。
陸少左擁著她的肩低頭看她,「如若我今天沒回來,你豈不是白做了。」
听見他似乎很關心的一句話,秦曉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臉頰,笑的燦爛。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他如若不回來,她一定也會有辦法讓他回來的。
「你說的重要的事,是什麼事?」
兩人入了座,陸少左保持著一副迷人笑意問道。
秦曉卻賣起了關子,雙眸含笑的給他盤子里夾了一塊牛肉,聲音溫柔,「不急嘛少左,我們慢慢喝,慢慢聊。」
她極其有情調的將腳蹭到他的西褲上,一直蔓延至大腿根。
「小妖精,好好吃東西。」
陸少左不為所動,燭光映出剛毅的臉沒有半分動容之意,他不動聲色的躲開秦曉的腿,也沒有將秦曉做的牛肉放入口中,反而起身將紅酒打開,動作優雅熟練的倒起酒來。
「干杯,美麗的夫人。」
他舉起杯子,將另一杯遞給了她,清脆的踫杯聲響起,一杯便酒入了喉。
「討厭。」
秦曉臉一紅,隨即也一飲而盡。
「現在說吧。」
陸少左端著酒杯,款款走到她身邊,挑起她的下巴曖昧沖她一笑。
只不過燭光太暗,掩蓋了那笑的真正意思。
(乃們造左哥要干嘛麼, ……雖說左哥現在花哨了點,但是對夢夢絕對忠心,小八這文成績不怎麼好,沒求過啥月票啥的,就要免費的咖啡就夠啦,親們不會連免費的咖啡就懶得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