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祁悠然還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不靠譜,這種事情自己遇上一次就已經夠不容易的了,哪能發生那麼多次?「我想問的是,你當年究竟是怎麼敗給太子的?我對這事兒,有點好奇。」
楚雲白的表情先是陰沉了一下,然後又笑呵呵的說道︰「我就喜歡你這不怕死的精神。朗」
楚雲白雖然這麼說,但他並未真的告訴祁悠然實情,反而是坐了下來,想要套一套祁悠然的話。
「那不如你先告訴告訴我,太子爺是怎麼看上你的,如何?」楚雲白笑意盈盈的凝視著祁悠然,「據我所知,你和太子之前的交集幾乎為零,可以說,你們的關系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建立起來的。介不介意告訴我,你和太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兒?」
「介意。」祁悠然毫不猶豫的回答,「所以二皇子,不如我們還是先些別的話題來聊,你看如何?宮」
「好啊,不過你想聊什麼?」
楚雲白也是閑著無聊,就想要和祁悠然聊聊天。而且他覺得,楚雲逸絕不會是被所迷惑的人。楚雲逸雖然安排了人在祁悠然的身邊,對祁悠然是有一些特別,可從他的角度來看,楚雲逸並沒有對祁悠然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所以楚雲白很想要知道,祁悠然有什麼地方,是值得楚雲逸如此費心思的。這將軍府究竟有什麼秘密,是值得楚雲逸派那麼多人潛伏在這里的。
「對了,在宮中幾日,怎麼不見二皇子的額娘露面?」
「我娘並不是宮中之人。」楚雲白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換而言之,我是皇上當年出宮,遺留在民間的私生子。不過這事應該很多人都知道,怎麼,你沒听人提起過?」
果然,凡是當皇上的,都會有那麼幾段風流往事。
祁悠然心中想道,然後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一般人就算是知道,也不敢隨意就說出口。不過能讓皇上看中的女人,必定都是絕色佳人。真的入了宮,到未必真是件好事。」
「你不想進宮?」
「二皇子哪只眼楮看到我,是想要進宮樣子?」祁悠然從來不覺得那座牢籠是適合自己的,那種地方,她逃都來不及。
一直和楚雲白說著沒營養的話題,祁悠然的腦子里始終想著自己剛剛發現的那個本子。楚雲白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有點破。
「陪我走走?」楚雲白提議到,「還是第一次有機會看看將軍府,可不能浪費了這個好機會。」
「怕只怕二皇子看了以後,會失望。」祁悠然說話的功夫已經站起了身子,陪著楚雲白走出院子,想要繞著將軍府走上一圈。
將軍府雖然不像皇宮那麼大,但是也不算小。楚雲白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斷偏頭低聲和身邊的人說著什麼,那姿態在外人眼中不免有些曖昧。
祁悠然走到花園的時候,遇上了來這里的祁沫兒。祁沫兒一見她身邊的楚雲白,連忙起身行禮。
「祁沫兒見過二皇子。」
「不是在宮里,不必多禮。」楚雲白伸手扶起了祁沫兒,問︰「很快就是你和老三的大好日子了吧?」
祁沫兒略帶嬌羞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祁悠然,問︰「妹妹的身體好些了嗎?」
「不礙事了,姐姐放心,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
祁悠然話中有話,祁沫兒微微一愣後,笑容也有些不大自然。
「姐姐的臉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臨近大婚了,緊張的睡不好?」祁悠然看著祁沫兒有些蒼白的臉孔,雖然她化了精致的妝容,可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是有些緊張。」祁沫兒抿嘴一笑,「讓妹妹和二皇子見笑了。」
「大小姐放心,我三弟待人極好,為人也溫和,你的好日子在後面呢。」楚雲白插話進來,「身體不舒服的話就要好好休息,我和悠然送你回去吧。」
祁沫兒听了這話受寵若驚,趕緊推辭,但最後還是被楚雲白和祁悠然親自送了回去。
「二皇子,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進屋來坐一坐。」
「好啊。」楚雲白倒是不客氣,點點頭,就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祁悠然跟在他的身後,走進屋後,環顧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了窗台上的那幾盆花。
很明
tang顯,楚雲白也看到了。他嘴角微微一翹,讓祁悠然看出他不是單純的只是想送祁沫兒回來的。
「姐姐,你一直都有養花的習慣嗎?」祁悠然輕聲問道。
「哦。」祁沫兒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回答︰「這些花是三妹前些日子送我的,你也喜歡嗎?可以選一盆帶回去。」
「不必了,我不大適合養這些東西。」祁悠然搖搖頭,婉拒。
「你們姐妹,也是情深。」楚雲白微微眯了眯雙眼,意味深長的看了祁悠然一眼,笑道。
祁悠然怎會听不出他是什麼意思,也難怪那祁沫兒的臉色會不好,她竟在自己的房中擺了蘭花、夾竹桃還有夜來香。
蘭花的香氣會令人過度興奮,而引起失眠;夾竹桃可以分泌出乳白色液體,長期接觸的話可能中毒,引起昏昏欲睡、智力下降等癥狀。如果是懷了孕的人靠近,也很有可能會引起胎音異常;至于夜來香,它在晚上會三翻出大量刺激嗅覺的微粒,時間久了,會使人頭昏目眩,郁悶不適。
這三種花放在一起,擱在臥室,祁沫兒她不是自虐還能是什麼?不過那祁嫣也是,好端端的怎麼會想到送祁沫兒這些話?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
祁悠然和楚雲白從祁沫兒那離開之後,都各懷心思。
「看來這將軍府,也各個都不簡單吶。」楚雲白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對祁悠然說道︰「祁悠然,你那三妹,長得漂亮嗎?」
「二皇子問這個干什麼?」
「如果長的不漂亮還如此蛇蠍肚腸的話,以後豈不是會嫁不出去?」楚雲白杞人憂天的說。
祁悠然想到祁嫣明艷的臉龐,還以為她和祁沫兒的關系不錯呢,現在看來,也真是「不錯」了。
「二皇子放心,我們祁家的女兒除了我以外,都很好嫁。」不知不覺中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祁悠然也松懈慵懶了下來。隨意往院子里一坐,說道︰「我三妹很漂亮的,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
「免了,我怕她也送我幾盆花。」楚雲白譏笑說道。
祁悠然被他逗笑,楚雲白見她這樣,便知她也是懂那些花的毒性的。
「祁悠然,我發現你是個挺聰明的人。」
「多謝二皇子夸獎,我不能算是聰明,只是不笨罷了。」祁悠然吃著冷月送來的茶點,和楚雲白磨著嘴皮子。「在我看來,二皇子才是真正聰明的人。」
「那依你所見,二皇子和你的太子爺,誰要更聰明一些呢?」楚雲白揚起笑臉,好奇問道。
「太子。」祁悠然連猶豫一下都沒有,斜睨著楚雲白有點僵住的笑容,祁悠然心情莫名的變得很好。「二皇子若是聰明過太子的話,現在也就不會坐在將軍府同我說話了,對嗎?」
楚雲白冷哼一聲,起身走掉了。祁悠然望著他消失在門前的背影,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在想到楚雲白房中的東西後,眼眸一沉,覺得自己有必要調查清楚。
又是深夜,祁悠然迎來了有些日子沒見到了雲長卿。
她坐在床上,懷里抱著被子,仰頭看著那已經開始有些熟悉的面具,戲謔地問︰「我受傷的事兒,你知道嗎?」
「當然。」
「既然如此,怎麼也不見你到宮里關心我一下。」祁悠然眼露調戲之意,「我還以為,你我好歹有過‘肌膚之親’,你對我會有所不同呢。」
「明明是你佔了我的便宜,怎可這麼說?」雲長卿接招,從面具後面輕飄飄傳來這樣一句話。
祁悠然咬了咬牙,「我佔你便宜?你一個大老爺們親了我,還算我佔你便宜?」
「當然。」
雲長卿很淡定的點頭承認,讓祁悠然沒什麼話想要說了。「太子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小心楚雲白,他很狡猾。」雲長卿說著話,從懷里拿出一樣東西來給祁悠然看。「並且注意他身邊是否有這種東西出現,如果有的話,記得順手偷回來幾張。」
祁悠然看了眼他手里的紙張,眼楮一亮。抬手拿了過來,她認真的看完上面的那些字跡,然後抬眸看向雲長卿,問︰「這上面寫了什麼,你能看得懂嗎?」
「你能?!」雲長卿有點意外的問。
「我若是說能,你
給我什麼好處?」祁悠然想到楚雲白從太子那兒拿到了一萬兩黃金,撇撇嘴,說道︰「能懂這上面意思的人,除了我以外,你們恐怕就真的得去找楚雲白了。」
雲長卿拿來的這張紙上,寫滿了一些古怪的數字。在外人眼里,他們只是單純的數字而已,但是在祁悠然的眼中,這些卻是密碼。
身為佣兵,在執行任務的的時候通常要給同伴留下一些只有他們之間能夠看懂的訊息。以數字代替語言留下訊息,是最簡單的一種方式。一個個數字,可以代表字母形成很多種語言,英語法語德語意大利語,包括漢語,全都可以。所以,當祁悠然在楚雲白的房間里看到這些記號時她才會那麼的吃驚,她甚至懷疑,楚雲白是怎麼知道這種方式的?他會不會是和自己一樣,也是從那個世界過來的人?但後來又一想,她的這種想法未免有些荒唐了。
聰明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會想到用這種方式的。
祁悠然自己給自己吃下定心丸,又對雲長卿說︰「我在楚雲白的房間也見過這東西,也還記得上面的內容。你若是肯答應我一個條件的話,我就幫你破譯這上面的意思。」
「什麼條件,說來听听。」雲長卿饒有興趣的問道。
「等一切都平靜之後,讓我加入逍遙閣。我想當一名殺手。」
祁悠然在說完這話以後,房間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雲長卿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不解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眸現出復雜的光芒。
「逍遙閣,並不是一個能讓人安穩下來的地方。」
「我知道。」祁悠然恐怕要比任何人都了解殺手的生活是怎樣的。「我只想離開這里,開始新的生活。」
「你敢殺人?」
「什麼人我不敢殺?」祁悠然嗤鼻一笑,「雲長卿,躲在面具後面過日子,其實很爽吧?別人看不見你的容貌認不清你的身份,遇上你們這種人只有恐懼。這種感覺,是不是會上癮的?」
「那好,告訴我這上面的意思,下次有任務的話,我安排你去。」
「這可算是同意讓我加入逍遙閣的意思?」祁悠然不跟他打馬虎眼,「價錢怎麼算?」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貪錢的女人。」雲長卿覺得自己愈發的看不懂祁悠然這個女人了,「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有你雲長卿這句話,就夠了。」祁悠然低頭去看手上的紙,說道︰「這上面寫的是關于我的事情,應該是楚雲白讓手下的人去調查我和太子。不過他們也沒查到什麼,只是覺得我和太子的交集十分蹊蹺,並沒有寫其他的東西。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在楚雲白房間里看到的那些上面,就有關于逍遙閣還有你的一些訊息。我能肯定的是,楚雲白很清楚你的存在。至于你的身份他知不知曉,我就不知道了。」
「你為何能看得懂這些數字的意思?」雲長卿盯著祁悠然手上的紙張,不解的問。
「因為我聰明。」祁悠然昂首挺胸,然後扯到了後背的傷,疼的她頓時眉頭一皺。
雲長卿挑挑眉,問︰「你的意思是說,太子和我,不夠聰明?」
「少拿太子嚇我,不管怎麼說我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你也要對我客氣一些的。」祁悠然把那紙還給了雲長卿,有點得瑟的說道。
「可是太子明明和我說,是你自討苦吃。那一天如果不是你沖上去的話,他是有辦法躲過那些暗器的。」
……
祁悠然半晌沒有說話,最後在雲長卿含笑的雙眼注視下,嘆了口氣,幽幽嘆道︰「活著真難,一點尊嚴都沒有。雲公子趕緊走吧,我想琢磨琢磨怎麼死,能死的有創意一些。」
合著她遭了這些罪,都是自討苦吃是活該?祁悠然萬萬不能接受這種說話,要知道她的命可是很值錢的!
雲長卿輕笑起身,走到祁悠然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干嘛?」祁悠然身子有點僵硬,「少趁人之危我告訴你,一千兩我早就還給太子了。」
「可是你想進我逍遙閣,這事就算是太子,也幫不上忙的。」雲長卿說著話,身子就壓了下來。
祁悠然能感覺得到那面具上的絲絲涼意,近在咫尺的和雲長卿對視著,她發現雲長卿也有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
「我可是逍遙閣的閣主,逍遙閣所有殺手的等級升降,都是我說了算的。執行任務的價錢也是我來定,所以,你打算怎麼討好我?」
「閣主大人你這是在假公濟私啊,這樣做真的好嗎?」雲長卿身上淡淡的好聞的味道,讓祁悠然有點心跳加速。「難不成所有進了你逍遙閣的女人,都得送點禮才成?」
「別人不用,可你祁悠然就不行。」
「為什麼?憑什麼?」祁悠然抗議。「我有本事,我不用走後門!」
「那你別來找我,自己想辦法入逍遙。」雲長卿說完,直起身子轉身作勢就要走。
女乃女乃個熊!祁悠然在心里罵了一句,手疾眼快的扯過了雲長卿的衣袖,「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雲長卿一轉身,一回眸。那眼神看的祁悠然小心髒亂跳起來,但她表現的依舊很是淡定。開玩笑,她祁悠然什麼樣的美男沒見過?太子爺那樣的妖孽她都可以免疫,還怕這面具怪不成?
「要不,你以身相許如何?」雲長卿的手揉了揉祁悠然的長發,語氣輕柔,卻說著帶刺兒的話。
祁悠然再一次敗下陣來,和他對視了片刻後,直接躺到床上,扯過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雲長卿听到了祁悠然在被子里的怒吼。
「活著怎麼就這麼艱難!!!」
這一晚,睡在隔壁的楚雲白被祁悠然的人生感嘆給吼了起來,之後就再也無法入睡……
第二日清晨,楚雲白無精打采的坐在窗邊,在看到祁悠然出來後,出了聲,叫她過來。
祁悠然幾步走到楚雲白身前,隔著窗戶兩人四目相對。
「二皇子怎麼了,沒睡好?」
「嗯。」楚雲白簡潔的回答了她,然後拉過祁悠然的手腕,有模有樣的給她把起脈來。
「怎麼,我身體還有問題?」祁悠然蹙眉問道。
「我懷疑是這樣的。」楚雲白擔心的看祁悠然,「不然你大晚上喊什麼活著真難?是不是我不小心留了個蠱蟲在你體內,難受的你睡不著?」
楚雲白嘲諷人的技能等級已經到達一定高度,祁悠然倏的抽回自己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明白了他沒睡好的原因。
「讓二皇子見笑了,其實我晚上經常這樣的。你若是不習慣的話,可以搬回宮里去住。」
「悠然,這是病,得治的。」楚雲白一臉認真凝重的說︰「你過來,我給你好好看一看。你放心,沒有我楚小白治不好的病。」
「二皇子,天天說人家沒病的人有病,這也是病。您有時間,先給自己看好了再來看我,成嗎?」
祁悠然跑回房間里,留下楚雲白一人坐在那里打瞌睡。祁青雲回邊關去了,魏祈風也一同回去,所以祁悠然現在每天很閑,不用去練功。而且再過幾天,就到了祁沫兒的大婚之日。她還得潛入德親王府,幫德親王過個有意義的新婚之夜。于是她便專心養身子,只是偶爾看楊震天給自己的書,覺得對她的傷恢復的很有幫助。
楚雲白看著祁悠然整日生龍活虎的活著,覺得她和一般的女子真的是有所不同。她之前的傷那麼嚴重,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恢復的那麼好。但是她偏偏就像沒事人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有喊過一聲疼。試想,哪家的千金不是針扎到手都要「哎呀」一聲?祁悠然可不是被一根針兩根針扎,而是上百枚銀針,同時刺入她的體內,而且還有數根沒入她的血肉之中,那種疼痛,是不亞于刀劍刺穿身體所帶來的。可她,怎麼就看著一點都不疼呢?
楚雲白生活在將軍府的每一天,都是在觀察祁悠然中渡過的。這一住,就到了祁沫兒的大喜之日。
這一天,祁府從天還沒亮,就變的很忙碌。祁悠然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因為她現在是名人,是救了皇上太子,還能把二皇子弄回京城的大名人。很多人在今天都想要見她一面,所以她大清早,就被霜兒生拉硬拽的用床上給拖了起來。
「霜兒霜兒,我還是個病人,你應該對我好一點才對。」祁悠然坐到梳妝台前,望著銅鏡里自己的臉,又即將要受到霜兒的「摧殘」,她提醒道︰「今天是大小姐的好日子,我不能搶了她的風頭。」
「大小姐以前風光慣了,全是小姐你受委屈。現在眼看著她就是親王妃了,哪還在意小姐你的這點兒風光?」霜兒也一天比一天硬氣起來,說的
話都和以前大不相同,讓祁悠然不由得想起一句話來。
打狗還得看主人,真就是這麼個道理。自己的日子好過了,身邊的奴才也都能挺直腰板了。
「小姐,你今天是要和二皇子一起到王府去吧?」
「嗯,怎麼了?」
「沒事沒事,看我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哼~」霜兒很有一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祁悠然無奈的笑了笑,卻也沒阻止她。今天是個好日子,的確不能隨隨便便的就出門。
「哎喲喲喲喲,今兒個要嫁人的究竟是誰?」楚雲白來到祁悠然的房間,靠在門框上望著坐在不遠處的人兒,滿眼驚艷的說道。「悠然啊,你這樣的話,我都想要娶妻了。」
「二皇子不是和皇後說過,終身不娶的嗎?」
「這話遇上你不一樣了。」楚雲白走到祁悠然身邊,笑道︰「要不咱們明天就進宮去見皇上,我讓他賜婚?」
「我可是十三皇子先定下的,就算輪也輪不到你。」祁悠然打扮完畢,整裝待發。「不想你十三弟跑來跟你哭鼻子的話,就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