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娶,腹黑太子真難纏 099 出手大方的太子爺

作者 ︰ 夜三爺

「這麼說來,你是又不想要那賭館了?」楚雲逸看了她一眼,抬腳往前走去。

祁悠然趕緊跟上,回答︰「太子爺的東西我哪敢要,此前不知道真相才打的主意,請太子爺放心,明兒我就把韓正軒韓正宇喊回來,不在那兒潛著了。」

「你好像很怕我?躇」

廢話,你是堂堂太子,未來的天子,是人不都要敬你幾分?最重要的是,你武功高啊,我怕死啊狸。

祁悠然心里想著,嘴上卻不能這麼說。「怕太子,難道不是件好事嗎?太子也不想別人對你不尊不敬吧?」

「你心里一定不是這麼想的。」楚雲逸已經看透了祁悠然心口不一的本質,「在宮里不是還說我為人小氣,沒有那二皇子出手大方對你好嗎?那,我把奇門賭館送你了,如何?」

祁悠然愣了愣神,歪過頭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她耳朵應該沒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是楚雲逸的嘴了。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要。」祁悠然搖搖頭,讓楚雲逸稍稍有些不悅。

「為何不要?」

「就是不要。」祁悠然態度堅定,看上去好像完全不是一個會被金錢收買的人。

「楚雲白的錢財你都收的那麼痛快,為何我的就不成?」

「楚小白給我東西那是對我有所圖,想利用我對付你。那太子你無緣無故給我東西是為了什麼?我可是還欠你一萬兩黃金呢,到現在分文沒還,你還送我這麼大個‘餡餅’,你覺得我敢收嗎?」祁悠然實話實說,楚雲逸突然對她這麼好,讓她後背發涼。

「所以說,你想要拿他的東西,就是有意想給他辦事了?」楚雲逸抓住祁悠然話中的關鍵詞,問的祁悠然撇了撇嘴。

祁悠然跟著楚雲逸繼續往偏僻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帶自己去吃飯還是干嘛。

「我不敢。在整個京城,我唯一不敢反抗的就是太子爺你了。皇上雖是九五之尊,只需一句話就能讓我人頭落地。可是我雖然用不上‘山高皇帝遠’這句老話,但平日里和皇上也沒什麼交集,所以不必怕他。朝中各位大臣權高位重,雖然可以在皇上的耳邊參我一本,可我爹‘鎮國大將軍’的封號也不是白來的,他們在想對付我之前,也得先想想會有什麼後果。更何況,他們也沒有一個是干淨的。只要不干淨,我就一定能查得出他們的把柄。到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楚雲逸饒有興趣的听著祁悠然的話,然後追問,「那二皇子和雲長卿呢?你為何不怕?」

「二皇子一樣,有把柄在我手上。」祁悠然想起楚雲白真正的身份,心就有種懸在半空中的不安全感。她斜睨了楚雲逸一眼,悠悠說道︰「但我現在不能把真相告訴你,以免有一天你想要殺我,我也好去投靠他,保全自己一命。」

楚雲逸輕笑出聲,道︰「你倒是想的周到。」

「活在你們這些人的身邊,怎可想的不周到?雲長卿可以算得上是江湖上的‘太子爺’,他武功雖高,殺我毫不費力氣,但他也是在太子你手下做事的,所以沒有太子的意思,他絕對不敢動我。說來說去,最有可能殺我,也最有能力殺我的人,只有太子你一人。你說,我該不該怕你?」

「的確應該。」楚雲逸轉了個彎,祁悠然差點沒跟上他的腳步。「看來你活的挺難。」

「太子明白就好!所以一會兒請務必讓我多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會的。」楚雲逸肯定回答,「你還要回宮陪我下棋,怎能不讓你吃飽。」

祁悠然就知道,楚雲逸不會忘了那盤殘棋的……哭喪著臉,她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以後絕不能逞一時之快就在棋盤上贏了他,不然,祁悠然覺得楚雲逸肯定會在別的方面報復回來的。

楚雲逸棋藝雖高,但是祁悠然也是下了十幾年的棋了。現代人縱使不像這個年代的人如此喜愛下棋,會下棋的人也不多,可是千年遺傳下來的精髓,卻是現在的楚雲逸不曾領悟到的。祁悠然是佔了這個便宜才能贏他,可也贏的十分困難。再被楚雲逸抓著下幾盤棋,祁悠然也不敢大言不慚的說,她會次次都贏。所以見好就收,她以後還是少下棋為妙。

兩人一時間沒人再說話,楚雲逸兜兜轉轉,把祁悠然轉的都快要暈了,總算到了地方。

偏僻的郊外,一片小竹林中,一座二層小樓就佇立在那兒。

祁悠然走

tang近了才發現,這樓外沒有任何的招牌。難道是私房菜,只招待熟人貴客的?

祁悠然跟在楚雲逸後頭走了進去,里面的人見到楚雲逸來了,立刻跪下行禮。

「起來吧。」楚雲逸沒說其他,直接帶著祁悠然上了樓。

祁悠然見他如此熟悉這里,進了房間後問︰「太子經常來這邊?」

「不經常,只是偶爾嘴饞才會來這兒。」楚雲逸推開窗子,側著身子望著窗外,借著月色欣賞風景,殊不知祁悠然正欣賞著他的側顏。「這里的老板是宮里出來的廚子,我小時候吃的都是他做的飯菜。」

「哦。」祁悠然沒想到楚雲逸會和她說這些話,安靜的坐在一邊盯著他看,直到房門被敲響,有人把飯菜端了進來。

那老者微笑著看了看祁悠然,沖她彎了彎身。祁悠然也趕緊起身回禮,弄得那人一愣,笑著離開了。

祁悠然望著關上的房門發呆,然後,听到了楚雲逸調侃的聲音。

「不餓了是嗎?」

「餓!」祁悠然大聲回答,回到桌邊坐下,望著那菜,舌忝了舌忝唇角,好像很餓的樣子。

「爺。」祁悠然咽了咽口水,看向楚雲逸。「陪我吃唄?你光看著的話我吃不下。」

楚雲逸默許了她的請求,拿起筷子來吃了第一口。看著祁悠然開始吃東西了,他清聲問︰「那奇門賭館,你當真不要?」

「咳咳咳!」祁悠然嗆住了,紅著臉看他,真是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太子爺你故意的是不是!」祁悠然擦了擦嘴,不滿問道。

楚雲逸表情有些無辜,「我怎麼了?」

「你!」祁悠然咬牙看他,「你真的要把賭館給我?為什麼啊?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因為你說我小氣。」太子爺回答的痛快。

「我……」祁悠然欲言又止,「我要是真要了,你不會在那一萬兩的基礎上,再給我把賭館的錢都加上去吧?」

「這點我倒是沒想過,可以考慮。」

「千萬別考慮!考慮的話我就不要了!」祁悠然蹙眉說道︰「無功不受祿,你再給我個理由,小氣那個不合適。」

楚雲逸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送人東西還得這麼麻煩。他似笑非笑的凝視著祁悠然,說︰「我只問你,你要,還是不要?」

「我……」祁悠然倒吸一口氣,怎麼有種不要會大難臨頭的感覺。「要。」

楚雲逸這才滿意的笑了,讓祁悠然愈發的弄不懂他。把那麼一大塊肥肉送人了他還開心了,看來太子爺真的是錢多燒的。換做自己的話,賭場肯定不會送給別人的。

祁悠然心中想著事,嘴上就不停的吃。最後,幾個盤子都要見底了,她也吃飽了。

「你是一天沒吃飯了還是幾天沒吃了?」楚雲逸微微皺眉,「刑部待遇這麼差嗎?」

「太子爺您能不挖苦我嗎?」祁悠然也覺得自己吃的是有點多,模模肚子,滿足說道︰「吃飽喝足才有力氣下棋好吧,走~今晚陪你大戰三百回合,殺你個落花流水,讓你以後都不敢再找我下棋!」

楚雲逸什麼都沒說,只是清聲一笑,笑的祁悠然立刻就後悔自己剛剛說那話了。

回了皇宮,來到楚雲逸的住處。祁悠然在走到書房門前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楚雲逸回頭看她。

「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

「你怕我吃了你?」

「我是怕我吃了你。」祁悠然看了看楚雲逸的那張臉,膽大包天的說︰「太子爺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感覺?」

「嗯哼?」楚雲逸推門,示意祁悠然進去說話。

祁悠然踏入房間,回想著當初在將軍府初見他的場景。「初見太子我就想,要是能開個南風館把你弄去當頭牌,我肯定賺大了。」

楚雲逸把門關上,走在祁悠然的身後,。「沒看出來,你還有如此遠大的抱負。」

祁悠然覺得這話怪怪的,一回頭,就看見他那張魅惑眾生的臉。

「說笑而已,太子千萬別當真。」祁悠然加快速度,幾

步走到棋桌旁,「下棋下棋。難得太子好興致,我今天一定陪到太子開心。」

「祁悠然。」楚雲逸走過去坐下,「你若是讓我發現故意放水,我保證,讓你出不了這個皇宮。」

……

祁悠然雙唇緊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就是想輸個棋而已,怎麼就那麼難?!

夜色已深,祁悠然卻是越來越清醒。棋局漸漸進入僵局,兩人都是眉頭緊鎖,誰也不肯退讓一步,但誰也無法再前行一步。

「怎麼辦,死局。」祁悠然為難的抬眸看楚雲逸。

楚雲逸偏頭看了看外面,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嗯。」祁悠然沒拒絕,要是她在這兒陪著太子下一晚上的棋,清晨被別的奴才看見的話,那就不好辦了。說不定傳到皇後耳朵里去,自己就又有麻煩了。

楚雲逸把祁悠然送到將軍府附近,祁悠然一人回去。走著走著,祁悠然突然發現一只從將軍府飛出來的信鴿。

二話不說,祁悠然將其抓住。把上面的書信取下,看了看,是楚小白寫的密文。

看完上面的內容,祁悠然把信放回原處,將信鴿放了。然後,若無其事的回到家中。

「這麼晚才回來,悠然是去哪兒逍遙快活了?」

祁悠然沒想到楚小白會在半路截她。他像一只小狗一樣湊了上來,在她的身上聞了聞,不悅說道︰「有男人的味道。」

「二皇子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等在這兒,聞我身上的味道?」祁悠然戲謔一笑,「我這一整天接觸的男人可不在少數,你能聞的出都是什麼人嗎?」

「不不,只有一個人的味道。」楚小白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說︰「是太子的味道。你剛從他那兒回來吧?」

「你屬狗的?」祁悠然瞪了他一眼,往自己房間走去。「可惜你聞錯了,我是跟著蕭大人辦事去了,就算是有男人,那也是蕭子緗。」

祁悠然不想和他多說什麼,打開門就要回去睡覺。

楚小白攔下她,詭笑著看她,問︰「你剛剛,看了我寫的信吧?」

「二皇子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別否認,我都看到了。」楚小白抓住祁悠然的手腕,「看你的表情,似乎是看懂了上面的字。你可否告訴我,你是怎麼看懂的?」

「那二皇子又可否告訴我,你是如何想到這種聰明的辦法的?」祁悠然不答反問。

「那還用問,我是天才啊。」楚小白大言不慚。

「那我自然也是。」祁悠然淺笑回答︰「世上聰明的人可不止你一個。而且我告訴你,不光我看的懂,太子也看得懂。是他教我的。」

「不可能。」楚小白一口否決了祁悠然的話。「就算他會,他也不可能到如此信任你的地步。祁悠然,你究竟是什麼人?」

楚小白手上的力道加大,將祁悠然的手腕捏的青紫。祁悠然面不改色的和他四目相對,知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可,她不能這麼快就讓他知道真相。

「反正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二皇子若是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祁悠然甩掉他的手,「我累了想休息,二皇子請回吧。」

回到房間關上了門,祁悠然暗暗松了口氣。楚小白已經心生警惕了,怎麼辦?

楚小白在祁悠然的房外站了很久,才慢步走回自己的房間。沒有睡意,他坐在椅子上回想著祁悠然的事。覺得有可能又覺得不可思議,難道,真的還有第二人嗎?

祁悠然這一覺睡的也不安穩,早早就起來了,不想和楚小白踫面。可誰知,楚小白卻是比她起的還要早,坐在院子里,氣定神閑的跟她打著招呼。

「悠然,早啊。」

「二皇子早。」

「這麼早就要出門,可是有什麼大案子?」楚小白看她整裝待發,問道。

「朝廷機密,不方便講,二皇子還是不要為難我吧?」祁悠然從他身邊走過,想要就此離開。

「慢著。」楚小白攔下她,「咱們昨晚的話可是還沒有聊完,你知道我這個人,鬧起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不讓我滿意,我就不會讓你過的舒坦。」

「二皇子在我的家中如此威脅我,真的好嗎?」

「你別忘了,整個齊墓王朝,都是我楚家的。」

「好吧。」祁悠然嘆了口氣,說︰「既然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昨晚不是我第一次見到那種密信,實際上我以前偷偷進過你的房間,看到一個本子上也寫著那些數字,冥思苦想了好久,才想出其中的奧妙之處。我本以為昨兒個那信鴿是我大哥放出去的,他一向看我不順眼處處與我為敵,我不得不防著些。所謂親情,究竟可不可靠,二皇子你應該比我清楚。」

楚小白和她對視了好半天,才放了她。「既然祁震與你作對,那也就是與我為敵了。悠然,要不要我幫你殺了他?」

「他好歹也算得上是國家棟梁,殺了他,一旦和北冥王朝打了起來,我豈不是罪人了?」

「呵。」楚小白冷笑一聲,「你真當齊墓缺他祁震一個就撐不下去了?能代替他的,比比皆是。我看是悠然你自己心里,不想現在殺他吧?那好,你不想我就陪著,順便看看,這祁震身上有什麼秘密值得我挖。」

楚小白說完,轉身離開。祁悠然轉念一想,祁震被他盯上,也許也不是壞事。自己如今不經常在府中,祁震一定小動作多多。楚小白若是能發現的話,一定不會把秘密壓在心里的。因為像他這種人,是肯定安份不下來的。

祁悠然來到刑部,還沒等**坐熱,就被蕭子緗給叫去了。

來到蕭子緗面前,她看著蕭子緗一臉的凝重,便問︰「出什麼事了?」

「你昨晚,什麼時候從太子那離開的?」

祁悠然怔了一下,答︰「很晚,怎麼了?」

蕭子緗目光陰沉的看著她,不說話。祁悠然眨了眨眼楮,倒吸一口氣,「難道蕭大人是吃醋了?你放心,我明白了,我是肯定不會和你搶太子的!」

蕭子緗被她的話弄的啞口無言,而後嘆氣搖頭,好像很無奈的樣子。

「悠然,你以後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才行。」

「蕭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祁悠然听出睨端,追問。

「你覺得皇後,是個什麼樣的人?」蕭子緗沉默半天,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可祁悠然在听完他的話之後,立刻就懂他想要說什麼了。

「蕭大人的意思是……皇後是因為我接近太子,想將我鏟除?」祁悠然壓低了聲音,問道。

蕭子緗微微一笑,「皇後可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她不希望太子身邊有任何的‘閑雜人等’。而且還有一點,你覺得像太子這樣的人,會沒有人看中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不大明白了。」

「喜歡太子的姑娘不少,其中不乏,是武功在你之上的。你和太子下棋下到後半夜,這種事情傳了出去,那可是不得了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祁悠然感到奇怪,「太子告訴你的?」

「呵呵,現在恐怕不光是我,整個宮里的人都要知道了。」

祁悠然一開始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可是她怎麼沒注意到,在出宮進宮的路上,有遇到什麼奴才呢?

蕭子緗站了起來,拍了拍祁悠然的肩膀,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祁悠然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進宮見太子了,可想一想,又覺得自己心里不大舒服。

那皇後是不是管得有點寬了?而且什麼叫閑雜人等?她祁悠然不管怎麼說,也算是鎮國將軍之女吧?就算以前名聲不大好,可也算是救了她丈夫和兒子的人,她就這麼對待恩人的?

還有一點祁悠然覺得奇怪,太子是什麼人?他是會被別人絆住腳,左右行動的人嗎?不是!就算對方是皇後,太子也沒理由完全听她的話。但是看看,不光是太子,蕭子緗,就連楚小白都對那皇後敬畏三分。這女人究竟是有多厲害,才會讓這麼多的人都怕她?

祁悠然只是覺得怪,也不想去深究。宮里的那點事,她並不感興趣。

無所事事的混了一天,下午的時候,韓正宇來找祁悠然,一臉疑惑的和她說︰「賭坊那邊的人今天找我,說晚上叫你過去一趟。怎麼回事?」

「大哥放心,賭坊的事我已經搞定了。叫我去,應該是要把賬本交給我的。」

太子爺說話果然算話,不過祁悠然還是想不通,他突然出手這麼大方

到底是要干嘛,想要安撫自己,也不至于如此吧?

韓正宇震驚,「你查出賭坊的老板是誰了?」

「查到了,可是,沒辦法和你們說實話。你先回去吧,晚些時候我會去賭坊找你們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韓正宇理解的點點頭,和祁悠然分開。

祁悠然晚上先回了趟家,換了身衣服後,帶上韓小染和冷月來到奇門賭館。見到韓正宇說的那個要見自己的人,他先是打量了一番祁悠然,然後問︰「手諭在哪?」

祁悠然想了想,把楚雲逸昨晚給自己的一樣東西拿出來。那人拿在手上端詳了一番後還給了祁悠然,說︰「這是賭坊近年來的全部賬本,我叫顧安,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來問我就好。」

「那就麻煩顧大哥了。」祁悠然微微一笑,將賬本收了過來。「我今天還有事在身,改日再請這兒的兄弟們喝酒。」

祁悠然江湖氣十足,匆匆回到家中,祁悠然快速的翻看著賬本,已經被「大餡餅」砸的,不想說話了。

賭館的生意好的出乎祁悠然的意料,她雖知道這里頭一定油水不少,可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如此賺錢的項目,楚雲逸真會心甘情願的給自己?

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祁悠然把賬本全部看完。帳做的很細,也沒有任何差錯。如果是出自那個顧安之手的話,那不得不說,這人是個人才。

「小染,你今天去一趟賭館,告訴顧安,今明兩天戌時,我會在貴賓樓宴請他們,讓他把人手分配好。」

「嗯,我這就去辦。」韓小染點頭,贊道︰「三姐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帶你吃肉就是厲害?」

「那總比吃草強吧?」韓小染開玩笑說道,「咱們以前可都是吃了這頓沒下頓的,能活成這樣,真的不易。」

祁悠然小時候若不是在家中沒飯吃餓肚子,也不會跑到街上去偷雞模狗,認識他們這群人。

傍晚,祁悠然率先來到貴賓樓。她早已打點好這里的一切,待顧安帶著二十幾個人到了以後,她並沒有馬上露面,而是讓韓小染傳話,將這些人帶到大堂坐下,接著把顧安叫到了樓上。

「主子是把這里包了?」顧安見到祁悠然,驚訝問道。

「不過兩晚,為了你們這些人,還是值得的。」祁悠然點了點身邊的椅子,讓顧安坐下。「你給我的賬本我已經看過了,是你記的賬?」

「沒錯,是我。」

「下面的兄弟還不知賭館已經換了主吧?今晚我就不宜露面了,勞煩顧大哥幫我帶句話,不必提賭館易主一事,只需告訴他們,他們以後的工錢,會翻一番。若是年底,賭館收益超乎預想,我還會給他們每人一筆銀子,讓他們過個好年。至于你,漲三倍。年底,我一定送你份好禮。」

「這……」祁悠然的出手大方,讓顧安有點詫異。

「放心,我是不會出爾反爾的,盡管把話帶給他們就是。不願露臉也是不想讓他們覺得,跟著我一個女人辦事,沒什麼前途可言。」

顧安安靜了半晌,然後站了起來。「那,我就先替兄弟們謝謝主子了。」

「這倒不必,沒有你們,我也賺不到錢。」

祁悠然很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楚雲逸給他們的工錢肯定不會少,但也不可能太多。這顧安是知道楚雲逸的身份的,一直留在奇門賭館的真正原因,也許並不是自願,而是害怕楚雲逸的身份。

時移而法不移者亂,時代變化,治理國家的方法不變,很容易出亂子。這話,用在任何方面上都不過分。

下面的人,無非都是為了討一口飯吃。她給他們的飯好吃,讓他們吃到飽,他們自然不會再想著去其他的地方吃飯。相反,還會引來其他地方的人,想到她這兒來吃飯。

太子在朝中比武招賢,那她就在民間用錢斂才好了。大不了賺了的錢分楚雲逸一半,他說不定一高興,還會賞她些別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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