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白在听清祁悠然的問題後,總算是從趴著的姿態,變成了坐的。不過,懷中依舊抱著被子,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真是服了你了,總問我這麼尖端高難度的問題。」楚小白輕嘆一口氣後,回答祁悠然的問題。「你說的楊震天,只要是混過江湖的就沒有不知道的。不過你好端端的怎麼問起他來了?糌」
原來丐幫的幫主真叫楊震天,這一點他沒有騙自己。那不知自己認為師父的這個楊震天,是真的,還是冒名頂替的呢?
祁悠然沒有忘記那一次,她在柳笙溪院子里發現楊震天蹤跡的事情。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不得不小心謹慎幾分。而且,這楊震天出現的時機也蹊蹺,當初只是在街上遇見一次,就追著要收自己為徒,又處處對自己關愛有加。祁悠然本以為是自己點子高,招人疼,所以這麼大的好事也能讓她撿著。可是現在再想想,如果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呢?他從一開始,目的就是為了要接近自己的呢?
「我問你就答,怎麼那麼多廢話。」祁悠然小聲的說︰「快和我說說他的事。楮」
「嘿你個小表子,有事求我還敢這麼放肆!」楚小白瞪大眼楮看祁悠然,「我又不是要飯的,怎麼知道他們老大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不過這老頭武功好倒是真的,為人也正直,在江湖上口碑很好。楊震天在卸任丐幫幫主一位之後,幾乎就退隱江湖了。現在人在哪里做些什麼事,也很少有人知道。所以祁悠然,你大半夜的跑過來問他的事,是想干嘛?」
「你知道他長什麼模樣嗎?」祁悠然不答反問。
「我不知道,不過你家楚爺應該清楚,不如你現在進宮去叫他起床尿尿,順便,再問問這個問題?」楚小白提議道。
祁悠然問完了該問的事情,就從楚小白的房間離開了。楚小白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听著她走回自己房間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大晚上不讓人睡覺,這小婊砸到底抽什麼風?」
楚小白所說的關于楊震天的情況,和楊震天的現狀基本吻合。所以祁悠然也就能暗暗送了一口氣,剩下的只是去確定他的容貌了。
祁悠然其實不想去見楚雲逸,就算通過他,能讓這件事變的最簡單,可她現在也不想跟他見面。
但,有些事情不是祁悠然想,就可以的。很快,她就收到了宮里來的消息,說皇後要請她進宮去吃個飯。
「這是鴻門宴吶。」楚小白翹著二郎腿看祁悠然,問︰「不是說還有那戴靈兒和我十三弟嗎,你是去還是不去?」
「去,干嘛不去?」祁悠然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不去的話,豈不是成了我怕她?」
蘇安這是在向自己炫耀,要自己承認,斗不過她。祁悠然現在忍不得退不得,因為蘇安擺明了,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變本加厲。這就是現在的蘇安。她一邊找著人想要了自己的命,一邊讓自己過去陪著她吃飯。這巴掌打的這麼重,棗又給吃的這麼小,祁悠然哪能願意?
她要殺自己,自己卻不能殺她,怎麼辦?
祁悠然想了想,笑了。那笑容陰狠,讓那邊一直在看著她的楚小白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覺得冷。
「你又想到什麼損招了?」楚小白皺眉問道。
「听聞靈兒姑娘琴技精湛,不知是真是假?」祁悠然側眸看向楚小白,問。
「說都是這麼說的,不過我是沒听過。咋地,你有啥想法?」楚小白一看祁悠然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想好事,好奇的湊上前去,楚小白低聲的問︰「皇後她沒請我,我不能去看熱鬧,你給我透露透露唄?」
祁悠然微微一笑,道︰「我怕我透露了,你會忍不住跟著我進宮,到時怎麼辦?」
祁悠然這一句話,就讓楚小白決定一定要跟著她走了。祁悠然料到是這樣的,于是她說︰「不過有二皇子你跟在身邊,我心里也有底一點。最近江湖上瘋傳,有人拿五千兩銀子買我的命。我這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要是沒個保鏢跟著怎麼行?」
「花擦,五千兩?」楚小白看來還沒听到這消息,他這些天只是跟著祁悠然跑了,而沒有多余的體力去打听外面的事。「你怎麼這麼不值錢?」
楚小白的話又一次打擊了祁悠然,是啊,她怎麼就這麼不值錢呢?
祁悠然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然後就進宮赴宴去了。楚小白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她的身邊,兩人一路大搖
tang大擺,來到蘇安的宮殿。此時,另外幾人已經都到齊了。
楚奕晨一見到祁悠然,臉上立刻笑開了一朵花。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跑到祁悠然的面前,拉著祁悠然的手,眼中無比期待的說︰「悠然悠然,你真要嫁給我了是不是?」
十三爺真的還只是個孩子,他感受不到外界的惡意,察覺不出整件事情里的陰謀。他只是開心,開心自己能夠願望成真,卻沒有想過,這是否只是一個假象。
祁悠然看著楚亦晨眼中璀璨的光芒,他笑的那麼甜,她又能說些什麼?這是她的小相公,她可得護著才行。
「皇上的聖旨都下了,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祁悠然溫柔的笑著,牽著楚亦晨的手來到蘇安的面前。無視掉蘇安和戴靈兒臉上嘲諷的笑容,祁悠然給皇後請了安之後,就入座了。
楚小白站在那兒,環視一圈,果然沒有他的位置。
「皇後娘娘,你不介意多我這一張嘴,來這兒討頓飯吃吧?」楚小白懷里還抱著東西,他孤零零的站在那兒望著蘇安,問。
「當然。多二皇子這麼個人,想必也會熱鬧許多的。」蘇安點點頭,命下人去多添一個人的碗筷桌椅。「不過二皇子懷中這琴,是做什麼的?本宮怎麼沒听說過,你還會彈琴?」
「是,這個啊。」楚小白低頭看了看他一直抱著的東西,回答︰「是悠然說,今兒個要為大家彈上一曲助興的。」
楚小白一邊說著,一邊把琴放到了那邊的琴台上面。
他的話一說出,自然有人諷刺的笑了。
「沒想到悠然姑娘還會撫琴,那我們今天,真是要期待了。」戴靈兒就坐在蘇安的身邊,她的神情讓祁悠然認定,自己今天的這個決定,是沒錯的。
「大家別听二皇子胡說,我雖然會彈琴,可是只是會一些皮毛而已。這琴今天帶來,是特意要送給靈兒姑娘的。听聞靈兒姑娘琴藝精湛,所謂好馬配好鞍,這琴,是我花大價錢得來的,就當是送給靈兒姑娘成親的禮物,還望靈兒姑娘不要嫌棄才好。」
祁悠然會那麼好心,送戴靈兒禮物嗎?
在座所有人,除了楚奕晨之外,是沒有人相信她的話的。就連一直沒有出聲,也沒有特意看向她的楚雲逸,此時都向她投去了疑惑的眼光。
戴靈兒有點迷茫,她看了看那琴,又看了看祁悠然,不知該怎麼接下這一招。
好不容易得償所願,能夠和太子爺成親了,她現在得順著太子的心思,不能讓他動怒。楚雲逸心里是有祁悠然的,這點戴靈兒怎麼會不清楚。但是,她若是接受了祁悠然的這份好意,心里又有點不安。總覺得那琴會突然變成什麼怪物一樣,來對付自己。
戴靈兒想到的,蘇安也一樣想到了。她視線掃過那架琴,垂眸沉思片刻後,說︰「既然悠然這麼有心,靈兒你便收下這份賀禮吧。不過本宮也是頭一次听說,原來祁家的二小姐還會彈琴。擇日不如撞日,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為我們大家彈奏一曲如何?」
祁悠然有些心虛的推辭,最後卻敵不過皇後等人的期待,因為就連她身邊的小相公都纏著她過去彈琴,所以她只能去了。
坐在琴案前,祁悠然深吸一口氣。雙手輕輕按在琴弦上,開始彈奏。
琴聲一出,楚雲逸就听出了不對勁。其他人沒有听過祁悠然的琴聲,但他卻是听過的!不管怎麼說,祁悠然都是經過了邵子平那一關,能夠進宮去為皇上彈奏的人,水平怎麼可能是這樣的?
祁悠然是故意彈的亂七八糟的,可她用意呢?何在?為了讓戴靈兒風光嗎?
祁悠然很費力的彈完了一曲,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看向蘇安和戴靈兒,她說︰「這東西還是不適合我,舞刀弄槍我在行,這個,實在不行,讓皇後和各位賤笑了。」
她話中的諷刺,除了楚小白以外沒人能听的出來。心里暗罵,你才賤笑了,你就是個小賤人。
祁悠然把曲子彈成這樣,是在蘇安和戴靈兒意料之中的。她要真是能文能武,那豈不是什麼都成了她的了?
這麼好一個能夠贏祁悠然的機會,戴靈兒怎麼可能會放棄?于是,她起身說道︰「今日開心,不如我也為各位獻上一曲如何?」
眾人當然說好,于是戴靈兒坐到了琴前,琴聲一出,果然,把祁悠然秒殺的連渣渣都不剩。
祁悠然一臉惆悵的坐在那兒
,蘇安瞥了她兩眼,冷笑,覺得她今天是來自取其辱的。
祁悠然當然要露出後悔的神情,因為她要演戲,給所有人看。
戴靈兒為了能展現出自己的琴技和祁悠然完全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的,特意選了一曲難度比較高的曲子。不過因為太過得意,而她又真的是太久沒有模過琴了,所以在彈完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指竟被琴弦給劃破了。剛剛在彈奏的時候,因為注意力高度集中和緊張,所以,她沒有及時的發現。
戴靈兒為了出風頭,所以這事哪能讓別人發現?若無其事的微笑起身,將受傷的手指藏進寬大的衣袖之中。蘇安也是正在得意之時,戴靈兒這樣的小動作,她並沒有注意到。
戴靈兒走回到蘇安的身邊,直視向坐在對面的祁悠然。
「這琴果然是把好琴,多謝悠然姑娘的好意,我就收下了。」
祁悠然悵然若失的笑笑,回︰「喜歡就好,能在我這兒拿走你喜歡的東西,這也是最後一件了。」
說完,她的視線特意瞥向那邊的楚雲逸,讓戴靈兒和蘇安,都能感受到她現在沮喪難過的心情。
如果不是楚小白和楚雲逸都把她這個人模得透透的了,也一定會被她今天的演技給騙過去的。瞧瞧那哀怨的小眼神,眼底深處淚光隱隱閃現著,好像馬上眼淚就要掉出來一樣。看看那輕輕蹙起的眉頭,將幽怨悲傷之情緊緊地鎖在那里,愁眉不展。
祁悠然強顏歡笑的模樣,讓有些人笑了,也讓有些人憂了。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悠然,你怎麼了?」楚奕晨雖不懂那麼多的陰謀詭計,可是他看得出來,祁悠然不高興了。
祁悠然扭頭看向小白兔,搖了搖頭,說︰「沒事兒,吃飯吧。」
這頓飯,蘇安找祁悠然來就是為了炫耀,並且羞辱她的。一頓飯結束,蘇安的願望得以達成,祁悠然和楚小白離開,準備回將軍府去。
「悠然。」楚奕晨寸步不離的跟在祁悠然的身邊,小聲的和她說著話。「我听宮里的人說,你大哥犯了謀反之罪,所以父皇大怒,才不讓你嫁給太子,轉而嫁給我的。這事兒,是真是假?」
祁悠然眸光一閃,微微動怒。哪個不要命的敢在背後嚼這種舌頭,還讓她的小相公給听去了?
祁悠然微微垂頭看向楚奕晨,他才剛剛到她的肩膀。「十三爺可知,奴才為什麼會是奴才,而很難翻身嗎?」
楚奕晨搖搖頭,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奴才之所以是奴才,是因為他們牆頭草隨風擺的本領最厲害。風吹向哪邊,他們就往哪邊跑,不管是對是錯,不管結局如何。他們沒有自己的主見,所以說出的話,十三爺就只當是耳旁風,听過就罷,沒有必要當真。」
楚奕晨听了祁悠然的話後,果然高興了。點點頭,他又說︰「悠然,你這就要回家去了嗎?不如跟我回去,見見我娘如何?」
楚奕晨的話讓祁悠然打了退堂鼓,十三爺心思單純,可那婧妃娘娘,卻不可能同樣是這樣的。祁悠然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自己的這個未來婆婆,所以就敷衍的說︰「今天還是算了,我匆匆過來,只想著要怎麼討好皇後,而沒有給婧妃娘娘帶禮物。下次,下次我一定準備好,才和十三爺去見婧妃,行嗎?」
楚奕晨也沒有為難祁悠然,放走了她。祁悠然和楚小白出了宮,這一路上,楚小白都以一種很怪異的眼光看著祁悠然。
「有話就說,你瞅什麼瞅?」祁悠然終于被看煩了,說道。
楚小白其實很想接一句「我瞅你咋地?」,不過他怕挨揍,就沒那麼說。「我發現,你對我十三弟好像特別的有耐心。是因為他是你小相公,還是你對孩子都這樣?」
「你想知道?」
「當然。」
「那你想辦法把自己變成孩子,成天跟在我**後面試試不就成了?」祁悠然冷笑,楚小白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女人的母性光輝,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施舍給別人的。
祁悠然等人離開之後,蘇安只留下了戴靈兒一個人。
她又看了看祁悠然帶來的那架琴,問戴靈兒,「果真是好東西嗎?」
戴靈兒點點頭,答︰「難得的好東西。娘娘,你說,她好端端的怎麼舍得送我這樣的大
禮?」
蘇安想了想,嗤鼻笑道︰「也許是走投無路了,想著向我們示好呢?既然喜歡,東西你就收下。只是記住,在沒有成親之前,要盡量減少不必要的和祁悠然見面的機會。」
「我明白。」
蘇安起身走到了那架琴前,仔細的看了看。她原本是擔心祁悠然在這琴上動什麼手腳的,可檢查一番後發現,真的就只是一架普通的琴而已。而且祁悠然今天也動了它,沒什麼不對之處。戴靈兒又好像真的很喜歡這琴,所以蘇安就讓她把琴帶了回去。
祁悠然這次進宮,沒有機會單獨和楚雲逸說上話。不過很快,他就主動找上門來了。
深夜,祁悠然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慵懶的躺在床上,沒動地方。
「太子爺這深夜到訪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我還以為,是來殺我的刺客呢。」祁悠然側著身子躺在床上,看著坐到桌邊的人,問︰「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
「你也知道,現在有人想要你的命?」
「喲,看來太子爺消息也是一樣的靈通。」祁悠然自嘲說道︰「不過我就值五千兩,這價錢開的,我有點不太滿意。」
「不怕死的東西。」楚雲逸無奈,五千兩就有那麼多的人爭著搶著來殺她,若是開到一萬兩或者以上,他豈不是更有的忙了?
「這消息傳出來也有兩三天了,不過到現在,我還一個人都沒見到。」祁悠然慢慢坐起身來,微眯著眼楮看楚雲逸,問︰「是他們還沒找過來,還是有人暗中幫我,把他們都給解決了?」
祁悠然覺得奇怪,按理說五千兩也不是小數目了,不可能一個殺手都不現身。所以祁悠然懷疑,難道是楚雲逸暗中派了人保護她,把那些人都給殺了?
「說說看,你今天送戴靈兒的那架琴,有什麼古怪。」楚雲逸不答反問,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你那麼聰明,自己回去慢慢想不就行了,問我干什麼。」
祁悠然不悅的看他,又倒身躺下了。「不愛和你嘮嗑,趕緊回去吧。」
祁悠然大膽的趕楚雲逸走,楚雲逸看著她背著身子對著自己,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翹得這麼高,是想做什麼?」楚雲逸俯身貼在祁悠然的耳邊,手卻不規矩的模上了祁悠然的腰。
祁悠然被他的話還有舉動嚇了一大跳,心跳的速度都已經不能受自己控制了。
嗖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祁悠然防備的坐到牆角,看著眼前這個一臉邪笑的人,罵道︰「臭溜氓!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調戲我,你要不要這麼閑!」
楚雲逸淡定的笑著,看著她像是個受了刺激的小刺蝟一樣,把身上的刺都豎了起來,心里想要逗逗她的想法,也就更加強烈了。
「沒辦法,本太子就是這麼閑。」楚雲逸無所謂的說著,視線也是從祁悠然的臉一路向下,停在了她的胸口處。「之前我考慮的太多,讓到了嘴邊的鴨子都飛了。如今你我不用成親,我也不必想那麼多了。與其把你這塊肥肉讓給我十三弟,不如留著給我自己吃。反正你那麼聰明,新婚之夜,總有辦法自己搞定的,對吧?」
「你別過來你!」祁悠然看著一點一點向自己逼近的楚雲逸,有點慌。「你再這樣我就把楚小白喊過來了!」
「喊喊試試,我也想知道,我今兒個用的**香好不好用呢。」楚雲逸一臉的狡詐,他在現身到祁悠然這兒來之前,就已經迷倒了楚小白,保證他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楚雲逸說話的時間,已經上了床,到了祁悠然的面前。祁悠然近距離面對面的和他四目相對著,心中又惱又怒。
憑什麼啊?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說調戲就調戲?
「我告訴你楚雲逸,士可殺,不可辱!」祁悠然大義凜然的表明自己的態度,「你休想得逞!」
「是嗎?」楚雲逸微微一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剛剛好,迷的祁悠然又差點忘了自己的立場,心底生出一種想要投懷送抱的沖動。「我能不能得逞,不是你說了算的。」
楚雲逸長臂一伸,直接把祁悠然撈了過來。祁悠然被他壓在身下一動不能動,咬著牙,瞪著他,卻也沒骨氣讓他滾遠點。
「這心跳聲,應該不是我的吧?」楚雲逸就是知道怎麼讓祁悠然惱羞成怒,「這麼緊張干什麼,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吃我?」祁悠然冷笑,「我怕你噎死!」
「好大的口氣。」楚雲逸低下頭去,祁悠然的身子一怔,變的更加緊張了。
楚雲逸感覺到了她的變化,繼續戲謔的說︰「別怕,反正嘴對嘴這種事,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楚雲逸你……」
祁悠然的話沒說完,後半句就被迫吞回了肚子。楚雲逸的吻技是越來越精湛,不出一會兒,祁悠然就被吻的暈頭轉向,只能躺在那兒干瞪他。
「你欺人太甚!」祁悠然有氣無力的指控。
「謝謝。」楚雲逸收下她的稱贊,「所以,你是打算告訴我真相,還是繼續,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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