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雙手插在口袋里離開了警廳。
我才懶得管你。
警廳的門口不知誰扔的易拉罐被謝逸一腳踢開。
一年前,謝逸剛從警校畢業後,以優異的成績考取公務員成了這里的見習警員,可是卻因自己的年輕和自負被警局里的其他同事排斥。一年來他不斷磨礪自己讓自己變得成熟,與同事的關系漸漸融洽。同時他也主動做一些維護治安的工作,參與到一些刑事案件中,終于就以出色的表現轉了正。可是轉正之後做了不少偵查工作,為許多案件的破獲出了不少力,卻沒有再被提升。
謝逸明白一定是得罪了某位上級,可他卻找不出對方是誰。他看得出來嚴君弘是不喜歡他的,可嚴君弘擁有豐富的刑事偵破經驗,也經常主動指點他。唯一的不足是嚴君弘處事比較死板,是忠厚正直的人。
也正因如此,謝逸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會算計自己。有時,謝逸也會對嚴君弘十分不滿,這個人對自己的稱呼親切如平輩,在心底卻把輩分或者身份看得無比重要。
嚴君弘前輩,你一定要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資本嗎。
「咳咳,我再問你一遍,上次你在劇院到底看到了什麼?」嚴君弘用嚴肅的目光只是著何婉芸。
何婉芸的心怦怦直跳,自己因緊張掩飾得太過明顯了,原本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現在卻把自己推向了火坑,不應該提起孔薇真的,上次的自己太沖動了。
就在何婉芸不知所措時,一個中年女人提著保溫桶進來了。
「老嚴,我去醫院給你送骨頭湯,連個人影都沒找著,你出院竟然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中年女人生氣地把保溫桶放在嚴君弘面前,把那沓文件紙壓在了下面。
「沒看見在處理工作呢嗎,我們這行本來就是臨時工作多,哪有機會次次都跟你打招呼呢!」嚴君弘也火氣上冒,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剛才樹立的威嚴恐怕都蕩然無存了。
「嫂子,老嚴他是不好意思呢。」
「老嚴的家庭關系就是處理的好啊。」
一旁的同事都哈哈大笑起來。
嚴君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說不出話來。
中年女人也有些不好意思。
「嚴警官,您剛出院嗎?你問的我都已經說了,都是一個被撤銷的案子了,時間那麼長我也不記得了,別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沒有意義的案子上了,這樣對身體不好。」何婉芸有禮貌的起身一鞠躬,「我家里還有事情呢,再見嚴警官,再見阿姨。」說著,迅速朝警廳門口走去。
「趁熱把湯喝了吧,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工作。」
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工作可做的。
嚴君弘整了整文件,提著保溫桶走進辦公室。打開盒蓋,一股香氣撲面而來。這幾天妻子對自己悉心照料,出院卻連個電話都不打確實是自己的不是。案子可以慢慢查,看那個小丫頭的樣子也問不出什麼。
晚上,嚴君弘回到家中,妻子一臉怨懟。
「你在警局里朝我發什麼火,以後我還怎麼去局里找你。」
「你看見有哪個警察的家屬是經常出入警局的?」嚴君弘盡量用平靜的語調。
妻子想想,覺得自己卻實有點理虧,于是緩和了語氣,想轉移話題︰「今天那個小姑娘是誰啊,覺得挺有禮貌的。」
不提還好,本想好好調查一下錢蓓雪,沒想到最後反而被她揶揄了一把,不由怒火中燒︰「她可是重要嫌疑人呢!」現在,錢蓓雪上了嚴君弘的黑名單。
「是麼!原來是個不良少女啊,怪不得小小年紀臉上就整的那麼厲害。是不是現在的小姑娘都流行整容啊。」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女兒。」只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他看錢蓓雪的衣著舉止覺得他應該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兒。
她應該是很注重外表的,整容也不稀奇吧。
嚴君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