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b。新)機械異教徒2︰更新時間︰24-4-2622:6:2。那是一幅令人反胃卻又唯美地無可挑剔的畫。由虛妄的世界和現實的肢體拼接而成,它的唯美源自于它殘酷的本質。小。b.新
這一刻,洺總算明白了,那股防腐藥劑的味道是哪里散發出來的了,也明白了福倫比爾所說的,那幅畫還缺少一個最重要的部分是怎麼回事了。72662
畫的旁邊有一個嵌進牆壁里的壁櫥,上面東倒西歪地擺著一些東西。有一本書,洺略略一翻,像是一本日記。還有一張像是地圖一樣的東西,洺把這份地圖和現在的情況一比較,確定是這里的地圖沒錯。
走遠的那兩個強獸人還沒有回來,洺拽起被嚇傻了的假米莉,想要推門而出,卻沒想到這扇門牢牢地鎖住了,連個開門的地方都沒有。洺皺了皺眉眉頭,並不打算嘗試強行突破,那樣動靜太大了。
「阿拉斯特爾,有什麼頭緒嗎?我們時間不太多。」
「應該是有機關的,小子,你是機械師,應該更懂一些吧!」
「我想不出什麼地方是鎖死了門不讓你出去,卻還會在房間里裝一個開門的機關的。」
「啊,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就像你的那些前輩。」
洺冷笑一聲,「可愛能幫我出去的話,我想我不介意變成那樣。」哪怕是靠著托伊費爾的力量突破了出去,他又哪里有力量繼續戰斗呢?除非……洺看著假米莉,舌忝了舌忝嘴唇。那個假米莉和洺的目光一接觸,馬上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忍不住把頭埋在手臂里,抽泣起來。
「你看看,你都把人家小姑娘嚇哭了,啊?哈哈哈哈!」
洺這才發現,自己還是渾身**著,還好這個房間里有幾件備用的衣服,雖然不太合身,但也算可以遮掩一下。對于這個假米莉,洺還有用處呢,他有著一個龐大的計劃需要靠她來實現。想要完全掌控一個人,有兩種途徑,他無法拒絕的利益,或者他對你死心塌地。
「你還好嗎?不要怕,不要看那里,沒事的。」
洺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仿佛初戀的那個夏天牽著**的手一起感受過的江邊晚風。當一個人在經歷緊張的情緒之後,很容易會對眼前的異性產生好感,洺不知道這個實驗是哪個無聊的人做的,還著書立作了,但涉獵廣泛的他,也是看過這本不太被魔法師們承認的書。他們認為英雄救美產生的愛情是元素之神恩賜的緣分,而不是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但是洺相信,不,他並不相信,他只是不相信所謂的神,因此相信了對抗神的一切。
阿拉斯特爾自詡為一代情聖,對女人心理的研究極為透徹。現在的他就在洺的腦海中聒噪著,出著這樣那樣的主意。
「嗚嗚嗚……」假米莉渾身顫抖著,撇了撇那幅畫,又馬上把紅著的驚恐目光塞進了臂彎里。
洺起身去把黑色的大布甩了上去,雖然不能擋住全部,但也遮住了個大概,加上洺的身體,假米莉已經徹底看不見那幅畫了。這樣體貼的動作,讓這個梨花帶雨的狐人女孩生出了一絲好感。
「喂喂,小子,你是想死之前找個女人爽爽嗎?」
「我只是想等著那兩個強獸人給我開門。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他們兩個的把握可比拿我這只鬼手去砸門而不引起獸人注意的把握大多了。」洺頓了一頓,「而且,我真要爽爽的話直接上就可以了,不是嗎?」
「哈哈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哈哈哈哈!」
阿拉斯特爾大笑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接下去會遇到什麼。洺從來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他從囚魂上,在那次和托伊費爾的融合在,機緣巧合地搬到了洺的身上居住,他們兩個的生命按理說應該是綁在了一起的,但是阿拉斯特爾卻總是時不時地展現出一幅無所畏的態度,洺真不知道是他成竹在胸,還是另有辦法。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用著怯生生的聲音回答道︰「紗……紗耶香•阿爾比昂。」
說完,她又躲回了那個狹小的世界,似乎是以為,不看不听,就可以保護自己。
這個名字雖然听來怪怪的,但是……
「什麼?你說什麼?」
紗耶香被洺突然高起來的聲音嚇到了,就像是一只被人發現的碩鼠,著急地想找一個藏身之處,卻發現四周是一片荒蕪的原野,從而眼里只剩下了絕望。
「噢!對不起,別害怕,你是姓阿爾比昂是嗎?」看著紗耶香點了點頭,洺大笑起來,「我是新任的阿爾比昂伯爵。你和前任伯爵是什麼關系?」
「我……我是他的女兒……」
獸族的爵位都是世襲的,因為爵位不僅僅代表著地位,也代表著這個家族族群的數目,而伯爵,以上更是一個族群的族長。獸皇賞給洺阿爾比昂之名,也是給了洺阿爾比昂這個族群的一切,包括族人的生殺大權,阿爾比昂一族就是他的私人財產,眼前的這個前任阿爾比昂伯爵的女兒也是。
洺在想,前任阿爾比昂八成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並且沒有被獸皇公開出來,否則阿爾比昂一族不可能由他一個外人接手,肯定是屬于老伯爵的子女的。這應該是獸皇不想讓人感覺到阿爾比昂一族做了什麼事情,又要給他們以做奴隸一般的懲罰。
「以後,由我來保護你!」
紗耶香突然抬起了頭,眼楮一亮,「真的嗎?你會保護我嗎?」
「嗯!你是我阿爾比昂家的人,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紗耶香像是突然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宣泄口,把臉埋在洺的懷里,大聲地哭了出來,都已經忘了去質疑洺的身份真假,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畢竟都到了這樣一種境地,不太會有謊言,更多的應該是互相扶持,逃出死地,不是嗎?
洺輕輕地撫模著紗耶香的秀發,低聲地寬慰著,沒事了,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傷害你,這就像是海誓山盟般的承諾,被紗耶香幸福地銘刻在了心中。
那只怪異的左手?並不重要!他就是用那只來自煉獄的手保護了自己不是嗎?
「皇子殿下,您姐姐在找您。」門外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阿拉斯特爾閉著眼楮感受了一下,張口道︰「強獸人,只有一個。」
「皇子殿下?皇子殿下??」
洺拉著紗耶香,給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站到了門這邊的牆壁旁。他再次拿出了地圖,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重溫了一下逃跑的路線。這里應該是一個資料貯藏室,只有外面能打開,反正洺是捉模不透那個**皇子在想些什麼,找了這樣一間房間。
門外的強獸人沒有听到皇子的回答似乎有一些急了,洺在心里祈禱著,千萬別去叫人,千萬別去叫人!
可能是洺的祈禱有了作用,也可能是這個強獸人自信自己的實力可以應付突發狀況,而他又剛到帶了鑰匙。
鑰匙插進鎖中,扭動以後帶起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成為了洺的動手信號。
「等會跟緊我,我會保護你的。」
紗耶香這時候眼里已經全是崇拜和信任了,他會保護我的,這句話成了她終其一生都在信奉的先祖的啟示。
一個不算高大但是非常強壯的強獸人闖了進來,魁梧的身形甚至比一些魔獸還要讓人肝膽俱裂。
但是!他不過是!冢中枯骨!
洺暴喝一聲,從刺斜里殺出,托伊費爾早就做好了飽飲鮮血的準備。強獸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下意識地向後猛退幾步,洺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只見洺以左腿為軸,右腿來了一記回旋踢,踹中了強獸人的心窩,強獸人腳下不穩,退了幾步之後一**坐在了地上,躺倒在地。
強獸人剛想要開口喊人,洺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左拳蠻不講理地打了上來,眼看那只布滿鱗甲,扭曲的左手就要打到臉上,強獸人兩手一定,握住了洺的左手。而洺不依不饒,依然在左手上施加壓力。在角力的過程中有一股氣,這股氣是不能泄的,平時訓練泄了只是傷到一些,現在泄了可就是沒了命!因此,強獸人也不敢開口喊人,生怕這一開口,聲音還沒發出來,就被取了性命。
正在洺和強獸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看起來非常膽小的紗耶香卻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個冰錐,可能是那個**皇子的道具。紗耶香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了,躲在洺的身後看了一會,發現強獸人沒有什麼反抗力,才走到前頭去,準備給強獸人來一下致命的。
洺心中著急,想要提醒她小心一些,可是再角力中的他,這口氣也是不能丟的。
當冰錐對準了強獸人的頭顱時,強獸人大吼一聲,拼盡全力頂開了洺,把紗耶香掀翻在地,但是這一下也露了破綻,洺左手橫抓,托伊費爾血紅的眼楮緊緊地貼在了強獸人的右耳上,而洺的大拇指更是來到了強獸人的有眼。只是那麼一用力,強獸人發出一聲沉悶的吼叫,右眼打得眼眶被洺的手指洞穿,緊接著整個右腦都被捏得變了形。
「你沒事吧?」洺抓著紗耶香的手,上下檢查了一番,還好只是皮外傷。
紗耶香搖了搖頭,「我……我們快走吧。」
「來,我背你。」
洺在紗耶香的前面蹲了下來。紗耶香扭捏了一會,攀到了洺寬闊的背上。洺背著她躍出了鐵門,按照計劃中的路線,飛奔起來。
「小子,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就喜歡上她了吧?」
「你說呢?」
「我想你應該……」
「你最好好好替我感應一下四周有沒有人!」
洺走後,那塊遮著畫的黑布支撐不住,掉了下來,那副唯美得令人膽寒的圖畫再次呈現。
機械異教徒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