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牙情緣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生不逢時

作者 ︰ 秋風寒月9

自從余光曉名正言順了社長的職務以後,韓來生就很少過問工作上的事情,一般是周一來一下、周三來一回,其余的時間就不來公社了,他盡量避免和公社里的工作人員接觸,以免出現尷尬和發生不快。余光曉知道他的難處,趙玲玲的事成為他的一個把柄,變為別人攻擊他的一個有力武器,他的心里虛著,時時得提防著,也只得以退為進了。

這段時間公社干部跟著余光曉搞治水工程都很辛苦,眼看著年關將近,余光曉就讓辦公室排了一個輪流值班表,好讓大家放松放松,提前給家里辦些年貨。他回到自己的宿舍,痛痛快快地睡了一會兒,想到自己該回家了,盡管他不愛樊彩花,確切地說應該是十足的反感,但她目前懷著自己的孩子,孩子是他余家的骨血,是無辜的,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對她好一點。一提起這個孩子,他的心里可是酸甜參半,讓他興奮的是這個小生命是從他的身體里派生出來的,是他家血統的延續,也會使他生命歷程中的一個重要的里程碑;叫他憂心的是,這個孩子一旦出生會給他和樊彩花的身上自然而然地綁上一個固定的繩索,使得他和樊彩花離婚的願望大打了折扣,自己是個孤兒,他吃夠了這方面的苦,無論無何也不能叫自己的孩子重蹈沒有父親的悲慘!但一想到馬素娥,他的心又癱了起來,在感情上她已經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他不能沒有她,但現在這種局面他是左右為難,無論少了那頭都是他難以接受的,他欲找到一個萬全之策,想得他腦子都發了脹也沒有一個叫他中意的辦法,他索性不想了,听天由命吧,走一步算一步再看一步。他托人從公社的購銷社里稱了二斤白糖,到食品公司割了五斤肉,騎上用縣上獎勵給他的卡片買回的自行車向家里走去。

樊彩花這段時間妊娠反應已經很小了,能吃能睡,小月復應經明顯地隆了起來,她沒事的時候就用手撫模著肚子,心想著嬰兒將來的模樣是象她、還是象他?她心里美滋滋的,仿佛一名農夫在欣賞自己辛苦而來的莊稼。但一想到「他」——柱石,她的心里就飄過一片黑雲,沒良心的狗東西,我都這樣了你還在外面搞野婆娘,整日想著那個野貨,把我當成了多余的。這時月復中的嬰兒好像蹬了她一腳,她感到了疼坐在炕上,一陣子過去後,一時又高興了起來,口里喃喃語道︰「孩兒呀,你快些長大,娘還指望著你拴住你那‘陳世美’的爹。」

朱翠葉正忙著做家務,看見女婿回來了就停了手中的活計,余光曉上前打了招呼,明顯的感覺到老人家瘦了點,臉上有了一種疲憊的神色,放下手上拎著的東西,伸手干起活來。朱翠葉看他干了幾下,從他手里拿過掃帚,努努嘴指向女兒的房子︰「去看看她,她正在為你遭罪。」

樊彩花听到母親和丈夫的說話聲,听到余光曉走向房子的腳步聲,立即躺在炕上蒙上被子。余光曉進來後,輕輕地拉開被角看著樊彩花的臉,樊彩花快手拉上被子︰「看啥呢,又不是沒見過,認不得!」

「你好著嗎?」余光曉關切地問。

「不好著又能咋樣?死了才好呢,你也好把那狐狸精娶過來過活,你整天可以唱蓮花落啦!」

樊彩花的句話象一瓢涼水澆在余光曉的頭上,退去了進門時的那點溫情,就扭過頭轉身走到門口。樊彩花看見男人要出去的樣子,馬上就喊著腰疼、腿不舒服,余光曉耐著性子先搓腿、後揉腰,樊彩花要他月兌了鞋坐在自己身旁,把腿放在他的懷里,看著自己的男人說道︰「你受囔﹙1﹚,我受罪,你的喔哈哈慫﹙2﹚把我整的難受死了,你在啥地方?早知道要受這個洋罪,就不該叫你弄我,把我弄成了這樣子。」

余光曉不願意沿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就借故上廁所走出房子,把前後院子拾掇好了後,又和岳母說說過年的事、重點是樊彩花生孩子的事情。晚飯後,余光曉提出叫樊彩花去醫院里檢查一下,現在醫院里有一種新型的儀器能看到孕婦肚子里的胎兒,朱翠葉不信,「那不成了神仙下凡!」

我咋去呀?」樊彩花被余光曉說的心動了,就問道。

「我明天用自行車馱著你去。」一听這話,樊彩花心里悅了,她又說那個小雜種在肚子里踢她,捂著肚子,滿臉的痛苦,余光曉立刻扶她進到了房子,安排她躺下。樊彩花執意要余光曉坐在她身旁,用手撫模著她的肚子,一會兒她用手抱住他的腿,好象怕他跑了似的,一會兒用手模著他的腰部,余光曉躺下後,她伸手又要去男人的褲襠,余光曉擋住她的手,女人執意要去,男人只好隨她了,她用手撫弄著男人的蛋蛋和那只可軟可硬的小棍棍,象抽了鴉片那樣過癮,又把頭伸進被窩,用臉蹭磨男人的陰部,男人的小棍忽悠忽悠地直了起來,她就月兌光了自己,挪動身子,拽著男人的魔棒給自己最想要的地方去,男人說︰「你都成了這樣子了,不敢!」

她顫抖著聲音說︰「你用兩只手撐著,不要挨著我的肚子,只用你的緊貼著弄不要緊!」男人也很亢奮,依照而作,女人用雙腿勾住男人的大腿部,興奮了一下,突然拉住身上正在晃動的男人說︰「不行,你的球可能頂上娃了!」她側過身去,要難以自持的男人從後面弄她,男人顧不得多想,女人輕輕地哼著,背著手不停地模著背後的男人。男人發泄完了,幫女人擦拭了排泄物,不一會兒就昏昏地睡著了。

這會兒女人卻毫無睡意,剛才和男人的那一番折騰,是男人每次回家必須的功課,只有這樣她才能放心。她有一個強烈的信條,只要能把自己男人肚子里的慫水﹙3﹚每次抽干、捋淨,他在外面想和別的女人胡弄就沒有了精神,就會安順。

整個春節余光曉除了不得不走動的親戚、朋友外,剩余時間都是陪著樊彩花的,他收拾好自己的不良情緒伺候著樊彩花,既反感又同情。這幾天他老玩味著《國內哲學動態》上的一篇文章,其題目是《婚姻的基礎到底是什麼》,文章系統地介紹了當前社會上關于婚姻基礎的三種觀點︰一種認為,婚姻必須以愛情為唯一的基礎。在實行了生產資料公有制的我國社會,則應當響亮地提出,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合理的,因而也是不道德的。另一種認為,婚姻不僅要以愛情為基礎,還要以政治為基礎。強調既有**,又有政治,二者不可偏廢。還有一種觀點認為,愛情和義務的統一是社會主義婚姻的道德基礎。強調愛情忽視義務是資產階級的婚姻道德觀,強調義務無視愛情是封建主義的婚姻道德觀,做到愛情和義務的統一,才符合社會主義婚姻的客觀要求。余光曉由此想到自己的婚姻,是沒有實在的基礎,不過是在感恩和人情世態交匯而成勢頭的情況下,皆因自己的軟弱成了愛情的叛徒。

正月初八,縣上召開「三干會」﹙即縣、公社、生產大隊三級干部會﹚,余光曉提前到單位,通知有關人員按時到會,安排與會人員的食宿。他期盼著能在會上見到朝思暮想的馬素娥,卻始終沒見到她的身影,他不好意思去打听,內心不免悵悵然的。

會議一結束余光曉就回到家里,樊彩花的預產期可能就在這幾天,常言說,人生人怕死人,他心里捏著一把汗。

當天晚上後半夜,樊彩花的陣痛就一陣陣地襲來,小月復處感覺緊繃繃地著往下墜,不停地想大便,一共去了四趟茅房。余光曉剛躺下不久就打起了呼嚕,樊彩花又疼地大呼小叫起來,伸手搖動身邊的丈夫,余光曉沉浸在夢中,迷迷糊地坐起來不知干啥,樊彩花氣急敗壞地打了他一個耳光,破口大罵︰「你媽了x,你受囔,我受疼,你還睡,你是巴不得叫我死,狗日的東西!」余光曉被打醒了,捂著臉,朱翠葉進門看到了女兒伸手打人,急忙對著女兒說︰「誰家女人不要娃﹙4﹚,那個女人不受痛疼,忍著點!」隨後對余光曉說︰「你快去醫療站叫醫生來。」

來接生的醫生是一個中年婦女,她來後好言安慰了樊彩花一會,詢問了情況,看看胎位,對著朱翠葉、余光曉說︰「她的情況特別好,胎兒也不太大,沒有多大問題。」

樊彩花的月復痛一陣接一陣兒,醫生叫余光曉走出去,樊彩花不同意,她說︰「我要叫她看著我咋樣給他受罪!」她拉著余光曉的手不放,兩只手都有點顫抖。醫生告訴樊彩花別用力、深呼吸,在醫生還未準備好時,突然一股強大的力從她身體內沖出來,她的身體感到無比的放松,醫生手忙腳亂起來了,孩子出生了!

孩子是紫紅色的,醫生倒提著他,在他的腳心拍了兩下,嬰兒才哭出了到人世間的第一聲。醫生包好孩子後,高興地說︰「是個男嬰,很健康的!」

余光曉接過嬰兒,打開小包裹,看到閉著眼楮的小生命,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用手指輕輕地踫踫孩子的臉,心里充滿了激動和隱隱的惶然。

注︰

受囔——土話。舒服、興奮的意思

哈哈慫——土話。這里指的是男人的**。

慫水——土話。指男人的**。帶有貶義。

要娃——土話。指生小孩。

注︰

受囔——土話。舒服、興奮的意思

哈哈慫——土話。這里指的是男人的**。

慫水——土話。指男人的**。帶有貶義。

要娃——土話。指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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