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幽牙正在經歷生離死別的時候,毫不知情的石陽一如往常地在家里修煉,很快就是大半天過去了。眼見天色漸暗,按照往常,這個時候幽牙也應該差不多回家了。可是今天到了這個時候,石陽卻連幽牙的影子也沒見著,這一反常的現象引起了石陽對幽牙的擔心,開始思量著幽牙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以幽牙的實力不大可能出什麼意外。心道「也許是和他的小白玩瘋了,不舍得回來吧」,于是石陽決定再等一會兒看看,如果幽牙還是沒回來他就該動身去找它了。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時辰,眼見快要吃晚飯了,還是不見幽牙的蹤影,這下子石陽決定幽牙可能真的出事了,內心的擔心也加重起來。于是,在向父母打了招呼之後,石陽便動身去找幽牙去了。
首先,石陽立馬想到的便是趕去幽牙和小白約會的地方。因為擔心幽牙出事的緣故,石陽將速度提到了極致,一下子風馳電掣地朝小山谷趕去。一路上由于天色漸暗,青岩嶺里面更是漆黑一片,時不時會傳來幾聲獸吼,整個環境顯得極為恐怖,不過此時心急如焚的石陽卻是顧不了那麼多,憑借敏銳的感官徑直朝目的地趕去,一路上但凡有出來擋道的野獸凶獸直接被狂奔中的石陽撞得四分五裂而死。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石陽終于是趕到了小山谷,此時的小山谷早已空無一人,而幽牙和小白也不在。石陽借著月光看看到小山谷內可謂一片狼藉,到處是血跡斑斑,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再細細觀察的時候,石陽發現了哪些被幽牙撕碎的人的殘肢,顧不得髒,石陽拿起其中一條手臂觀察一番,發現上面的衣服的質地很好,不像一般的冒險者,反而像是有錢人家或者貴族人家的衣著。一時間各種可能在石陽的腦海中浮現,用極短的時間進行一番推斷之後,石陽大致推斷出了事情的經過,推測應該是一般貴族子弟來到青岩嶺歷練,無意中發現了幽牙它們,于是對幽牙它們展開獵殺或者圍捕,一番大戰下來,幽牙它們應該是不敵被擒或者被殺,然後剩下的人帶著戰利品離開了,而以現在的天色來看,他們現在最有可能停留的地方只有一個,那便是青岩鎮。念及至此,石陽立馬轉身,顧不得體力消耗,施展了月步直接越過青岩嶺樹林朝青岩鎮的方向飛去。
此時的石陽內心很害怕,害怕自幼陪自己長大的最親密的伙伴幽牙已經遇害。同時,他想到竟然有人敢打他的幽牙的注意,內心一股滔天怒火燃起,暗暗發狠道︰「不管你們是誰,有什麼來頭,膽敢傷害我的幽牙,我要你們血債血償。」,從小山谷到青岩鎮不算太遠,加上心急如焚的石陽施展全力趕路,所以不多時石陽便飛到了青岩鎮的上空。
看著下面燈火通明的青岩鎮大街,石陽石陽沒有急著降落,而是開始繞著青岩鎮飛行,一邊循著氣味開始尋找,很快他便聞到了幽牙那熟悉的氣味,而氣味傳來的方向正是青岩鎮最為豪華的客棧。于是石陽不再猶豫,直接降落在了那間客棧之前。這時候正是晚飯的時候,客棧那里還是熱鬧非凡,很多人都在用餐,結果突然見到一個人從天而降,都是驚訝地往外張望,想要看看是哪個強者到來。結果當他們見到石陽那充滿殺氣的年青臉龐俱是大驚,不認識石陽的人是驚訝降臨的強者竟然是如此年青,而認識石陽的本地人則是被驚呆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不是咱們青岩鎮的第一廢物嗎,怎麼突然會飛行了,難道他成了氣海境強者?怎麼可能?」此時感覺到幽牙的氣息越來越近的石陽完全沒有心思理會周圍這些人的反應,徑直沖進了客棧的內堂。本來這是不合規矩的,可是那些客棧小兒和掌櫃最會察言觀色,眼見石陽從天而降,滿臉殺氣,便知道招惹不得,所以都知趣地選擇了旁觀,沒有阻止石陽。
當石陽沖進內堂,映入眼簾的一幕瞬間點燃了他的滿腔怒火。只見在一個玄鐵制成的籠子里,幽牙滿身傷痕、無力地躺著,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而在它的旁邊,正擺放著一具白虎尸體,正是幽牙的女友白虎小白。一轉眼的功夫,石陽已經來到了鐵籠的前面,雙手抓緊玄鐵籠的玄鐵柱,猛一發力把玄鐵籠撕成了廢鐵,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幽牙的身軀抱了出來。這時候,被石陽的動作驚醒的幽牙艱難地睜開虎目,見到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主人石陽,一瞬間幽牙滿心的痛苦委屈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樣,前爪僅僅抱著石陽發出了一陣陣的悲鳴,眼淚更是不停地流了出來。石陽雖然無法听懂幽牙的獸語,但他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幽牙內心之殤,輕輕地撫模著幽牙的虎頭,石陽輕輕地道︰「幽牙,老大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你放心,老大會幫你報仇的,哪些傷害你的人,不管他是誰,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以命抵命。」說著些話的時候,石陽顯得非常平靜,但是任誰都看得出,石陽內心的怒火已經猶如火山一般將要噴發出來。
而正在這是,在包間內大快朵頤的江彥一行人听到外面有動靜,便派了幾個護衛出來探查情況,結果見到幽牙進入被人放了出來,大驚之下,便要發出警告,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便感到一陣壓力撲面而來,之後便陷入無邊黑暗,卻是被暴怒的石陽隔空一記全力的空氣炮轟成了碎片。只見石陽的空氣炮將幾個開脈境的武者轟成碎片之後,去勢不止地朝包間的大門沖去,然後大門連同所在的一面牆立馬便擊得四分五裂,里面的人一下子全被驚動了。
看著殺氣沖天的石陽一步步地朝他們走來,作為領頭人的江彥首先開聲質問道︰「大膽,你是何人,為何擅闖這里,還敢出手傷人,是活得不耐煩了嗎?」沒有理會江彥的叫囂,石陽開口道︰「廢話我不多說,我只問一句,外面的黑虎是不是你們抓來的?!」「沒錯,外面的白虎尸體以及那頭半死不活的黑虎正是我們今次狩獵的戰利品,這與你何干?你待怎樣?」看到石陽咄咄逼人,江彥他們一陣不爽,以一種炫耀的姿態回答了石陽的問題。「很好,承認就好。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樣我就不怕找錯人了。告訴你,那頭黑虎是我自幼養大的,我待之如兄弟,你們竟敢如此傷害我的兄弟,就要有死的覺悟,受死吧。」之後石陽不再多言,徑直向眼前一眾傷害幽牙的罪魁禍動了狂暴的攻擊。
見到石陽二話沒說便殺將過來,一副不將他們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架勢,江彥等人俱是大怒不已。盡管從石陽的話語中他們大概听明白了那頭奇特的黑虎是有主人的,而且很可能就是眼前之人,但是那又如何,在江彥眼里,他看上的東西不管之前有沒有主人,那都是屬于他的,之前他就沒少干強搶他人東西甚至妻子的事情,所以他听了石陽的話絲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或者愧疚之類的,反而是石陽不將他們所有人放在眼里的狂妄激怒了他,所以他當即命令剩下的三名氣海境護衛道︰「給我殺了他!」于是一場大混戰在這個狹小的空間爆發。一名氣海境中期武者當先迎上了石陽的攻擊,兩人互相對踫一拳,結果這名武者瞬間被石陽強大到足以媲美氣海境後期的力量擊飛,直接把整個包間撞的破碎開來,落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這時候,江彥他們才驚覺,眼前這個看起來沒有元氣波動的青年竟然可恐怖如斯。一下子,一陣不安和恐慌在江彥他們的心頭蔓延,他們這時候開始意識到可能今次踢到鐵板了。
強忍住內心的不安,江彥對著石陽道︰「這位兄台,也許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了,要不你先消消氣,咱們在慢慢談好不好。」「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當你們承認是你們傷害了幽牙,你們的命運便早已注定,今晚除了死,你們別無他途。」此時深恨他們給幽牙帶來巨大傷害的石陽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讓他們血債血償,所以對于他們的示弱毫不理會。看到石陽如此態度,江彥他們不僅一陣氣結。「你當真要和我們不死不休?你可知道我是天水郡郡守府的少主,我父親是現任的天水郡郡守煉魂境強者江雄,你可知道得罪我們天水郡郡守府會有什麼後果?難道你想被株連九族?不過區區一只畜生,不值得你這樣做,只要你放過我們,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話,你就等著我父親以及郡守府的血腥報復吧,到時候累及家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听到石陽強硬的話語,江彥當即搬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後台,希望可以把石陽嚇住。
然而,他低估了石陽與幽牙的感情,也高估了天水郡郡守府在石陽心里的威懾力。對于石陽來說,幽牙雖然只是一只不會說話的凶獸是,但卻是陪伴他度過整個童年到現在的兄弟,更是同生共死的戰斗伙伴,所以在石陽的心里,幽牙不僅是一只凶獸,而是如同父親一樣,是自己在世上最親近的親人。任何膽敢傷害自己親人的人,石陽都會與他不死不休。至于天水郡郡守府,也許對于現在的石陽來說仍然算是一個龐然大物,但卻嚇不倒矢志問鼎至強者的石陽,更何況之前石陽見到過慕青嵐這樣的強者,與她一比,什麼天水郡郡守江雄簡直不值一提。只要石陽離開了天水郡,或者離開了天武王國,天水郡又如何能夠奈他何。所以無論江彥說什麼,今天他都不準備放過他們。懶得在再費一句話,石陽直接對他們展開連綿不斷的攻擊。江彥他們眼見無法勸住石陽,心里在無僥幸,只得奮力對抗。可惜的是,經過這段時間的體悟積累,石陽如今的境界已經快要達到堪比氣海境後期的地步,而他的真正戰斗力已經快要達到堪比氣海境後期頂峰距離堪比氣海境大圓滿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步,如此一來,最強者只是普通氣海境中期武者的江彥一行人面對狂暴如人形凶獸的石陽,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不消片刻的時間,包括江彥在內的所有參與今天捕獵行動的人已經被石陽屠戮殆盡。
一口氣把江彥他們斬殺,石陽內心的怒火才稍微得以平息。源于當初獵手時期經常反搶那些攔路搶劫的冒險團的習慣,石陽習慣性地開始收拾一下戰利品,結果意外發現包括江彥在內竟然有三個人有納戒的,把三個最為值錢的納戒取走,石陽便扛上重傷的幽牙在把小白的尸體用剛剛得到的納戒裝好,便離開了青岩鎮,迅速往家里趕,準備通知父母便連夜離開天水郡甚至天武王國。畢竟,盡管內心深處對于天水郡郡守府沒有多大的懼意,但是卻不能否認眼下自己還是無力正面抗衡他們,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便是盡早離開。至于去哪里,石陽也有了目的地,那便是天乾帝國的另一個附屬王國——天護王國。至于為什麼去那里,卻是因為那里離烈陽帝國很近,而烈陽帝國的遠古遺跡關乎石陽的體修士道路能走多遠。等到石陽現階段的修煉達到極限,到時候烈陽帝國將會是他的必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