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呔病了,所以遲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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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紫文一組于復賽中大獲全勝,阮紫文本人更是奪得了此次比賽的第一名︰她和小懶一人捅瞎了妖精之王的一只眼楮,妖丹也是她阮紫文親手取出來的。這個結局在很多人眼中都是理所當然,只張師兄和喬付杰知道怎麼回事兒,卻見小懶自己都不爭不搶,也就無謂白白替她出頭了。
獲勝組的獎品十分豐厚,每人不同功用的仙丹若干、靈石若干之外,還準許他們四人共同進入蘇笠青那一班修煉。玄門弟子眾多,大多數弟子都是先入門的師兄分別教授,師父和幾位師叔各忙各事兒,教授課業一節早就退居二線了。
蘇笠青是大師兄,又忙碌門中事務,因此他的特修班里人並不多,小懶等四人去了也就四十多人而已,按照修煉等級分成不同的小組。今年小懶等四人都能進入這個班修煉,主要是因為此次復賽妖精之王厲害非常,所有進入幻境的弟子只活下來他們四個而已,才照單全收了。
但這並不是最後的結局。每名新入班的弟子都有三個月「試驗期」,三個月之內達到蘇笠青的要求才能留在這兒繼續修煉,不能達到的還是得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小懶前一世看過一個電視劇叫《士兵突擊》,里面的老a(特種部隊)的成員也是這麼評選出來的。要是按那個電視劇來說,小懶現在便是玄門的準老a了。
當然準老a是不是能變成真老a還是未知指數,小懶听張師兄說,去年蘇笠青招收的六名弟子最終通通被退回去了,一個都不曾留。
對了,通過這一役,小懶跟張師兄也熟悉了一些,現下更知道他的名字叫張恆遠,入門四年,參加這場復賽前是五階弟子,看上去十七八歲年紀,生得高壯又憨厚。經過復賽的洗禮已經升至六階,把他高興得一整天都合不攏嘴。
可不是嗎,一場比試就突破了六階,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阮紫文雖然比張恆遠入門晚一年,但品階跟張恆遠一樣,復賽後也是升至六階,更因獲得此次比賽的第一名獨得一粒特殊的升級仙丹,吃了便可到達六階頂峰,突破七階指日可待。
小懶和喬付杰跟阮紫文同年入門,之前都是四階,復賽後升到五階,但小懶吸食了妖精之王大量靈氣,其實是最大的獲益者也說不定。
她心里暗樂,休息時也心情大好,倒是阮紫文雖拿了第一名也不甚開心,避開旁人拉著小懶閑話,話里話外提到小懶的道袍,還說妖精之王眼楮里的岩漿腐蝕了她阮紫文的衣裳,竟沒腐蝕她王小懶的︰「這就是那位穿著墨色斗篷的男人送給你的?」
小懶自然點頭︰「是啊!下次再見他,得好好謝謝他。」
阮紫文卻只是輕輕的笑︰「我在幻境中便跟你說過,無功不受祿,這麼一件寶貝,他為什麼肯贈與你?騙你這個憨子沒有問清楚便受了——如果只是能抵擋神仙台的侵害也便罷了,竟還能在吸食別人的靈力!這不是太可怕了嗎?他為什麼要把這麼一件衣服給你?」
她越說神色越激動,好像真的害怕小懶因為一件衣服受制于人,做出什麼錯事兒來。可她的看向那衣服時眼楮里分明寫著渴望,像是想立刻扒下來穿到她自己身上似的。
小懶雖穿越能小孩,實際年齡卻比阮紫文高出一倍,又通篇度過那渣書,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若自己仍舊只是渣書里的小懶,此刻必定嚇得不知怎麼辦才好,立刻月兌下這衣服請阮紫文做主。
但此刻的她只是憨憨點頭︰「小姐說得是!下次遇到他我一定要問清楚,要是他真的想以此為要挾讓我做什麼壞事兒,我肯定立馬把衣服還給他!」
「不不,」阮紫文連連擺手,「東西的善惡不在東西本身,而在使用這個東西的人。這就像**一樣,放在良醫手里,就能以毒攻毒,治病救人;放在惡醫手里,就只會害人。」
「那我應該怎麼辦?」小懶一臉懵懂的問,心知以阮紫文的性情,再想要也不好意思直接張口說「你給我吧」——她是庶女,自傲又自卑,想要什麼都會智取,不會直接蠻橫無理的要。只要不直接要就好,總之小懶是憨子,裝傻就是了。
阮紫文果然搖頭︰「我也很是為難啊,得先知道那是什麼人才行。這樣,下次他見你時你偷偷帶上我?回七星殿以後我去跟師父求情,讓你搬過來同我和蔡師妹一起住未字殿,或者離我們近一點也行——對,申字殿就空著呢!這樣那墨色斗篷的人找你,你給我個信兒,我便可以偷偷跟著了——你年紀小,又憨,我怕你吃虧!」
呵呵,怎麼我住亥字殿這麼久你都沒擔心過我,這回倒突然關心起來了?
小懶心中苦笑,臉上也不甚積極︰「還是算了吧,最好師父一輩子都不要想起我,他以為我死在亥字殿了才好……千萬不要跟他提。」
阮紫文正要繼續解勸,眼楮一抬之間神色卻突然變了,苦口婆心變成了溫順舒雅︰「大師兄。」
小懶回頭一瞧,果然是蘇笠青在她們身後長身而立,臉上竟然也帶上了難得的笑容︰「歡迎你們來到我的特修班。」
「……」小懶心里偷偷翻了個白眼。
阮紫文卻很是高興︰「是啊,早就想要是有一天能得大師兄親授就好了,沒想到真的等到了這一日!只是一想三個月以後有可能離開……心里有些忐忑。」
蘇笠青倒背著雙手,以一種十分流弊的樣貌輕輕點頭︰「你天資不差,只要勤加修煉,自然能夠留下,無需忐忑。」
「多謝大師兄鼓勵!」阮紫文立刻笑顏如花的向蘇笠青福身施禮,施禮時稍稍低著頭,臉上帶著一片溫柔恬靜之色,臨起身前卻迅速的瞥了蘇笠青一眼,見蘇笠青也正好在看著她,連忙慌亂的躲開目光,像是被人撞破了什麼心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