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往往失去之後才知道傷口有多深多疼。
就像是生生撕裂了女敕疤，粉紅色的新肉帶著血絲的紅。
嗯，有點殘忍的感覺。
反正殺戮從一開始就不會停止。
1
第一次她吻了過來，莞爾一笑，聲音似乎都溫柔平靜，「什麼時候開始——妖王？」
知道了啊。
本來就是為了那個目的才進行的。
陰謀嗎，不算。
可是，為什麼他卻猶豫了。
2
「羽景，你會為了喜歡的人殺了我嗎。」
那時候她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開水站在窗戶邊上，問道。
「我沒有喜歡的人。」阿九窩在他腳邊，他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反而有哪里不安起來。
「那你會殺了我嗎。」
他漂亮的黑眸里暗了下來，抬眸看向她時，她是微笑著的表情。
「我不撒謊。」
最後，他只能這樣說出來。
3
「你會救安溪的——對吧？」
空蕩無外人的教室里，涼熙蹙著好看的眉，額前微赤色的碎發掩住透著憂慮的眼楮。
他沉默了許久，才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你開始猶豫了，羽景。」
4
百鬼笙歌。
他是妖王。
長長的黑色指甲上似乎還有上一個人胸膛心髒溫熱粘稠的觸感。
他已經不知道，當他的手穿透過他人胸膛時，自己在想著什麼。
殺戮過，殘忍過，狠戾過，暴虐過。
很久之前天地戰亂，他的黑發長發散亂的披落至腰際，眼角下是已經干涸了的妖艷血跡。
膚色蒼白勝雪，殷冷的血跡又是那般的刺目。
洪荒萬代，他黑色的眼瞳里只有殺戮的狠決冰冷，只是淡淡的一望就覺得心涼。
有人告訴他，你需報恩，那個神氏的後代你必須善待。
5
鮮紅卻漸漸冰冷下來的心髒還在指間跳動，一下一下，像是水泵一樣卻給人生命流逝的殘忍感。
透著蒼白妖艷的手指修長漂亮，卻浸染了鮮紅，太鮮紅刺目的顏色。
讓人覺得血腥還是覺得野性？
他的表情卻很漠然，或者不是漠然。
就像是呆滯住一樣，不知道是身處混沌還是已經忘記下一步該如何行走。
黑色妖詭的漂亮指甲末端的血跡更是紅的殷冷。
他覺得哪里空蕩下來了一般。
——我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很空曠。
——花罌，我在這里。
6
黑色的貓趴在門台上，綠色的眼眸像是梅花鹿那般，眼神期待不知是在等候誰的歸來。
最後。
一襲金色瓖邊華服的男子走近，另一個白衣高塵不染如神祗的男子則是站在不遠處相望，眼神柔軟。
華服男子抱起了黑色的貓，它出乎意料之外的溫順。
「乖，花罌讓我帶你……回家。」
嗯，是家。
7
他換去一襲妖色華服，從回那里，至少帶回那只黑色慵懶的貓。
她的貓。
房門被推開。
一室清冷孤寂。
什麼都沒有，干淨寂寥的讓人覺得悲涼。
《《《
→花罌喜不喜歡羽景
→羽景喜不喜歡花罌
→怒摔！我才不是在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