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仙本源受損,現在並未完全復原,所能被運用的水元素之氣並不多,因此脈沖戰技的威力大不如前,可即便如此,其威力也不容小窺,而陰面男子能夠輕松接下一擊,可見此人的實力修為,定是要高出水晶仙倍許有余
水晶仙吃驚之下,心知決然不是陰面男子的對手,咬牙忍受疼痛的同時,余光對著四周一掃,一絲喜色隨即掛在臉上
先前硬踫硬的一擊,已然讓他從黑衣人的包圍之中月兌離出來,而身後的曲江河離他也不過十幾丈而已,水靈身法動用後,速度暴增之下,大有可能逃離此地
水晶仙心思轉動了起來,法力運轉而起,正欲有所動作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晶仙哥」的呼喊之聲
「糟糕」,水晶仙暗道一聲,舉目一望,卻是木青和天宇兩人朝此地飛奔而來
「快回去,這些人危險」,沖這兩人大吼了一句,水晶仙一咬牙,不退反進,對著陰面男子沖了上去
「拿下這兩人」,陰面男子對著四名黑衣男子吩咐一聲,身形一晃,出現在了水晶仙面前,雙手連番舞動之下,七八只漆黑如墨的利爪浮現而出
天宇的到來,令陰面男子不敢大意,在不知道天宇實力如何的情況下,他生怕時間一長,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隨這一次出手,已將壓箱底的戰技「幻鷹爪’施展而出,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水晶仙拿下
水晶仙只覺眼前一花,身軀四周無數爪影呼嘯而來,神識之力一時間竟分辨不出真假,他心下大驚,前沖的身形一停,水靈身法隨即施展而出,向後爆射而去
水晶仙的反應已算不慢,但饒是如此,左肩和右腿兩處仍是被利爪一劃而過,隨著兩聲「嘩啦」的撕裂聲,尹紅血漬從這兩處濺射而出
倒退數步之後,水晶仙一個踉蹌險些站立不住,肩膀和大腿兩處傳來撕裂的疼痛,令他面色一片煞白,余光對其一掃,卻見這兩處血肉模糊,他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與此同時,天宇已經和四名黑衣男子戰作了一團,而木青早在天宇的示意下,跑的不見了蹤影
天宇力敵四人,元素之氣的修為爆發而出,四名黑衣男子,手持刀斧等武器,配合默契,雙方一時間戰的難分難解
天宇居然是元素之氣修煉者?水晶仙一看之下,心里稍松了一口氣
陰面男子也看出了天宇的不凡,眉頭微微一皺後,五指輕輕一抖,其上殘留的衣衫布料隨風而落,接著陰沉的一笑,對著水晶仙說道︰「小子,我這幻鷹爪的滋味如何?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想再受苦頭?」
幻鷹爪戰技對法力的消耗十分巨大,陰面男子施展過後,本身也不太好過,此時正借說話之際,默默調息法力,否則他絕不會留給水晶仙喘息時間
水晶仙默不作聲,冷冷盯著對方,法力運轉一周後,雙手突然齊揚,將身上所剩的粉色藥丸全部拋灑而出後,身形一轉,水靈身法施展而出,速度隨之大起,並對著天霸父子二人爆射而去
天魁早就被水晶仙的威勢嚇破了膽,此際哪還有一絲勇氣,見一團白芒激射而來,臉色大變之下,轉身向外跑去
天霸的反應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一陣哆嗦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圓球,毫不猶豫的對著水晶仙拋了過去,接著轉過身子,直追在天霸的身後
黑色圓球空中一劃,當即爆裂而開,一片黑色濃霧從中翻涌而出,並傳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
水晶仙速度太快,在黑霧出現之時,根本來不及躲閃,身子直接從霧氣中一穿而過
一絲腥臭之氣從鼻尖吸入之後,他頓覺腦袋一陣昏沉,雙目隨之變得模糊起來,甚至連神識之力都略有遲緩
「迷藥?毒物?」,水晶仙原本是想擒下天霸父子中的一人以作要挾,卻不成想反著了天霸的道,強忍住心里的驚慌,當即屏住呼吸,法力狂催,身子一顫後,朝地上一滾而去
其後的一只漆黑手掌一擊落空
「果然夠滑溜」,陰面男子的身影出現在水晶仙原先站立之地,並惡狠狠的道了一句,接著身形再動,一道黑色的流光閃過,轉眼間出現在了水晶仙面前,並伸出一掌,對著水晶仙面門拍去
水晶仙受黑霧影響,反應已不比先前,而且多次動用水靈身法和脈沖戰技,水元素之氣已經告罄,此等狀況下,他心知無法躲閃,隨心下發狠,法決一轉,雷靈氣施放而出
淡藍色光芒包裹住拳頭,其上隱隱可見絲絲電光閃動,拳掌相交之際,似有雷鳴陣陣,藍黑兩色光芒激蕩而開
水晶仙渾身衣衫飛蕩而起,面孔一陣扭曲過後,身子橫飛而起,飛掠途中灑下一片猩紅的血液,空中翻轉幾圈,「撲通一聲」跌進了曲江河中
另一邊的陰面男子,只覺一道電流流遍全身,渾身汗毛倒豎的同時,踉蹌著向後倒退而去,面色幾變後,一道血液自嘴角間流淌而下
「居然是雷屬性,這麼可能?」陰面男子吃驚的喃喃了一句,隨後目光落在曲江河中,卻難尋水晶仙的蹤影
「晶仙」,遠處的天宇見到此幕,憤怒的大吼了一句,法力狂催而起,在硬受了兩記刀傷的情況下,擺月兌了四名黑衣男子的糾纏,奔著水晶仙跌落之處而去
陰面男子此際的心情可謂糟糕至極,不但沒能將水晶仙擒下,自身還受了不小的損傷,正憋著一肚子火氣之時,卻見天宇迎面撞了上來
雙目中寒芒一閃,陰面男子足下一踏,身軀凌空而起,緊接著單臂一揮,其上黑芒滾滾,對著天宇一砸而下
天宇猝不及防之下,已經來不及躲閃,只能將雙臂一抬,法力運轉其中,硬接了這一記
天宇的修為與陰面男子相差甚遠,稍一接觸,便被對方掃飛了出去,在地上滾動幾圈,體內一陣翻江倒海,難受的一時間無法言語,只能恨恨的盯著對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