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怎麼了就要賴著你 第十六章

作者 ︰ 冷家一**

鎮國將軍府。

上官瑾無意中得知慕容瀾漪失蹤的消息,本以為是空穴來風,怎知今早皇上把他叫到御書房,讓他加緊邊界的布防,他這才得知慕容瀾漪已經嫁到了越雪國,成為了新帝元翊的皇後。

上官瑾心里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回到將軍府後,他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好幾天都沒有出過房門。

慕容彥晞不知上官瑾為何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上官瑾關了自己幾天,她就陪他了幾天。

三天後,上官瑾終于走出了書房,看慕容彥晞一臉的憔悴,心中有著些許動容,但語氣依然犀利,隨口對她說了句,「你不必如此。」

慕容彥晞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上官瑾你怎能如此對我,為了她你能做到如此地步。如果她不在了,你才能愛上我,那我就算下地獄,也要讓她消失。

幽冥殿。

偌大的額幽冥殿內,四處都是冷清的緊,當然,除了碎雪閣。

「再往上一點,對對,左邊左邊,啊,小心。」樹底下的丫鬟心驚膽戰的看著樹上的小祖宗,生怕她一個不留神,就從樹上跌下來。

樹上,慕瀾漪騎坐在粗大的樹枝上,右手托著一只眼楮還未睜開的幼鳥,奮力擎著手臂,想要把它送回巢里。

額上已沾滿汗水,發髻有些凌亂,微紅的臉頰上,幾縷發絲調皮的貼著,慕瀾漪看著樹下快要被她嚇哭的小丫鬟,自信的笑了笑,「哎呀,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想當年,她慕瀾漪好歹也是打架上樹無所不能啊,這點高度,還難不倒她。

「三小姐,你快下來啊,一會兒叫殿主看見,他又要罰我了。」小丫鬟已經被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雙眼盈滿了淚水。

「哎呀,放心好了,你的殿主今天不會來的,他不知道的。」

話還沒說完,園子里就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聲,「什麼事我不知道啊?」北堂辰夜嘴角涔著笑,背著手看著這邊的一人一樹。

「啊,啊——」慕瀾漪一激動,腳下一滑,光榮的打破了「爬樹神話」的光輝歷史。眼看著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慕瀾漪嚇得只能尖叫,神啊,我還年輕,不想英年早逝啊。

這邊的北堂辰夜一臉無奈,雙足一點,騰地飛身,穩穩地接住了慕瀾漪。

慕瀾漪停靠在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里,不好意思的抬了抬頭,對上北堂辰夜漆黑的眸子,被他帶著責備的了然眼光看得不爽,嚇得縮了縮脖子,隨即大聲說道︰「干,干嘛,放我下來。」

北堂辰夜听話的松了手,將她放在地上,待她站穩,這才開口,「你就沒有一會兒能不闖禍的。」北堂辰夜處理了近幾天壓下的事情,想著過來看看這負氣的小女人,誰知一進園子里,她就給他來個「空中飛人」的大驚喜。這個小女人,真是,一刻不看著她,她就能上房揭瓦。

「三小姐,你沒事吧?」那丫鬟飛奔著跑過來,眼神卻流連在北堂辰夜身上,慕瀾漪豈會看不出她的這點小心思,沒有當眾說破,隨手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微微正了正神色。

「找我,有事?」

北堂辰夜這才有時間打量著眼前的小女人,衣衫有些凌亂,發絲隨意貼在紅潤的臉上,北堂辰夜眸中閃著一絲異樣的神色,閃現的剎那便消逝。

「晚上有一個燈會,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去辦,可以順道帶你去看看。」

「燈會啊,好啊好啊,這段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正好出去玩玩,那你晚上記得過來叫我哈。」慕瀾漪忘了之前的不快,一臉巧笑的看著北堂辰夜,一旁的小丫鬟就勢湊到慕瀾漪跟前,泫然欲泣的說︰「三小姐,能不能帶著我啊,碧璽也想去看那熱鬧的燈會。」

慕瀾漪不禁一笑,這個丫鬟,還真是不放過每一個能接近北堂辰夜的機會啊,慕瀾漪不說話,一雙明光四射的眼神一轉,看著北堂辰夜,看戲似的期待他的反應。

北堂殿主沒有辜負某人的陰險期望,冷著臉孔說︰「下次吧。」

看碧璽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慕瀾漪仿佛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在心里一個勁兒的竊喜。

慕瀾漪這點小動作,能瞞得過北堂辰夜的眼楮嗎?這個小女人,明顯就是在對他進行打擊報復,碧璽這丫頭喜歡他,他是知道的,當年,他也只是一時的善心大發才救了她,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對他芳心暗許。如今這個小女人分明就是在拿這件事調侃他,看著慕瀾漪的笑臉,北堂辰夜無奈的低低嘆了口氣,轉身就走出了園子。

陽光下,男子衣袖翻飛,墨色的長發隨著走路的動作隨意飄飛著,溫潤的側臉此刻顯得愈發朦朧。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慕瀾漪連晚飯都沒有心思吃了,一門心思全想著出門。

北堂辰夜來接她時,就看得她早早的收拾好了,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坐立不安的,北堂辰夜很沒形象的笑了,換來某人一記白眼。

「啊,終于出來了,還是外面好,真熱鬧啊。」慕瀾漪一出來,就恢復了平日里那副活潑模樣,圍著北堂辰夜轉來轉去,北堂辰夜也不說話,只是含著笑看著她在自己身邊蹦來蹦去。

「北堂啊,想不到,這里竟然會有這麼熱鬧的燈會啊。」話鋒一轉,「啊,對了,你不是要辦事嗎,不用管我,你去吧,辦好了再回來找我。」慕瀾漪的目光又被一盞豬頭形狀的燈籠吸引了過去。

哼,辦事嗎?天知道,今天下午哪根筋不對會突然想帶著她出來逛燈會,還找了個這麼爛的借口。這個小女人真是沒有一點自覺啊。一想到自己今天下午編借口時的鎮定,北堂辰夜就覺得好笑,什麼時候開始,他這麼在乎這個小女人的感受了。

目光越過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混在人群里的慕瀾漪,一襲粉衣,倒是襯托得她格外溫婉。北堂辰夜朝著她的方向快步走去,似是覺察到身後人的靠近,慕瀾漪轉過頭對著北堂辰夜露出一個笑臉,「北堂,你看這個燈籠,像不像你?」慕瀾漪很沒心的舉著一個豬頭燈籠對著眼前人的俊臉,甚至還明目張膽的比較著兩者的差別。

北堂辰夜瞪她一眼,慕瀾漪也不生氣,繼續拉著他走在這擁擠的人群中。

手中的小手柔軟嬌女敕,淡淡的體溫透過掌心傳來,北堂辰夜不禁反手握著這雙溫暖的小手,見那邊的小女人沒什麼反應,握著的手又緊了緊。

慕瀾漪哪里注意到北堂辰夜此時的動作,眼尖的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處台子,當下拉著北堂辰夜就要過去湊熱鬧。

台子上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倒是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別看他頭發花白,可說起話來,聲音像洪鐘一樣雄渾有力。

「各位父老鄉親,今年的燈會節又到了,今年的燈會和去年不同,以往都是指定人選參加,頗少了些趣味,今年不同,凡是有才華有本領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可上台參賽,勝者就會獲得天香樓的食券和紋銀一百兩。」

來的路上,就听人說,天香樓的菜那都是頂級的美味啊,愛好美食的慕瀾漪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慕瀾漪听得興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逗笑了一旁的北堂辰夜。

他低聲在慕瀾漪耳旁說︰「你想參加嗎?」

「廢話,難得有這麼一個可以玩的機會,我怎麼能放過。哎,紋銀一百兩,很多嗎?」慕瀾漪對這些錢沒有什麼概念。

「對普通百姓來說,足夠好幾年的花銷了。」

「啊,這麼多啊。恩恩,正好,可以幫你補貼一下家里的開銷。」雖然不管北堂辰夜如何解釋,慕瀾漪還是死心眼的認為幽冥殿很窮,北堂辰夜知道解釋也沒什麼用了,索性由著她去。沒想到這次出來,小女人竟然要幫他「補貼家用」,北堂辰夜不知道,其實慕瀾漪只是怕引起恐慌,才沒有說出「幽冥殿」三個字。但听到她說「家」,北堂辰夜覺得心里有什麼地方暖暖的。家,多溫暖的一個字眼啊。

台上的比賽在兩人的對話中已經開始了。

「第一輪比賽的題目是︰萬物之美。參賽者可以通過任何方式來表達自己對題目的理解,最後由五位評委給出最終裁斷,優勝者可進入下一輪的比賽。比賽開始,不知哪一位有勇氣先上台展示?」

話畢,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踏上了木台,臉上的稚女敕還未褪去,緩緩地福了福身,一雙素淨白女敕的手搭在琴弦上,琴聲緩緩流瀉,時而輕緩如雨聲穿林打葉,時而急促如百鳥驚起,低低絮絮,如虎嘯猿啼,氣震山林,曲畢,台下過了一會兒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台下的人紛紛稱贊,「好琴,好曲。」

那老伯又上台前來,「姑娘真是曲藝高超啊,讓我們一飽耳福啊,台下的還有沒有想要一試身手的?」

「我來。」眾人紛紛看去,是一粉面書生。一身素衣,眼楮炯炯有神,手握一把折扇就上台去了。

那書生手中折扇一開,詩句便月兌口而出「湖上風來波浩渺,秋已暮、紅稀香少。水光山色與人親,說不盡、無窮好。蓮子已成荷葉老,清露洗、隻花汀草。眠沙鷗鷺不回頭,似也恨、人歸早。」

慕瀾漪對詩詞沒什麼研究,不過看台下的人之中,有露出贊賞目光的,心下便知是好詞,唉,這些老百姓大都和她一樣,哪里懂得什麼詩詞啊,也就是台上的評委們,還懂得多點。

「這位公子真是才華橫溢啊,好詞,好詞。」

慕瀾漪本無心去台上顯山露水,但心系于那一百兩紋銀,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北堂辰夜看著一旁猶豫不決的慕瀾漪,這個女人,平常不是風風火火的嘛,怎麼一到這時候反倒猶豫不決了。

「想去就去吧。」慕瀾漪聞言回過頭,看北堂辰夜面色淡然,又想到幽冥殿的巨大花銷,忍著痛就上了台。

之前有人彈了琴,有人吟了詩,慕瀾漪抓了抓頭發,想著自己既不會跳舞又不會演奏樂器,難道又要像穿越必備橋段那樣,唱首歌?!不過眼下也沒別的更好的選擇了,唱就唱吧,清了清嗓子,開口悠悠的唱了起來︰

遠香的余味飄近

聞不見誓言燃燒

等願望都化作灰燼再祈禱

海枯石爛的太少

地老天荒的好早

時間總是越等越漫長,無相

分不清夢境過往

情願背棄了光芒

只為守在你身旁

我只想,諾一世痴狂

煮一杯酒

溫熱冰封的心腸

飲不盡世間聚散離合的滄桑

閉一扇窗

掩不住滿目悲傷

誰還在雲幕那端淺淺的吟唱

剪一道光透過天色的紅妝

照不清口是心非之間的模樣

夢醒過來寂寞就無處躲藏

你是否和我一樣念念不忘……

「人本屬萬物之列,人世間最美的不過悲歡離合,聚散無常,人常說,花好月圓最美,卻不知好花不常開,月時有圓缺,殘缺的美別有一番滋味,情人最美是眼淚,得不到的才最珍貴美好。若無離別之悲,歡聚又怎麼會格外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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