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許長安幾萬里 第十六章 顧家

作者 ︰ 安之瑤

因為是周末,A市市區的交通還是很堵塞的。尤其是車子到了華陰街那邊,因為回顧家要穿越華陰街,向東往體育場那邊。

岳廷皓是從北門那邊開車進來的,直接就到主樓這邊,就不要繞行了。顧家主樓這邊是守衛極為森嚴的。華燈初上的顧家老宅在寂靜的夜里,像個妖嬈的女子。流光四溢,像是充滿風情的女子。

顧家老宅佔地是極廣的。主樓的旁邊還有幾棟別墅,主樓是這當中最為古老的。是顧家歷代的當家人居住的地方,是明清風格的園子。兩邊朱紅的大門大開著,門口也有兩只石獅子在守著門,門前還有一個很大的噴泉,蜿蜒悠長的木質回廊,穿堂而過,古樸別致的瓦頂下高懸的紅燈籠。房間的設計也是別具特色的,一層是按一年十二個月的風格來設定的各具特色,是每代的顧家當家人居住的地方。

二層一般是當代家主的長子居住的。木質的階梯,拾級而上,鋪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因為這代的顧家大家長一生只有顧言一女,也就她住在二樓了。

主樓旁邊是一棟歐美風格的別墅,現在的顧家大家長顧瑾原的弟弟,顧家二房顧瑾南和他的妻子林麗及一雙兒女的住處。這棟別墅的設計和主樓是完全不一樣的。

別墅的對面是一座佛堂,那是顧老爺子為二房這邊修的。相傳當年叱 A市的顧老爺子娶的是B市大家族周家的大小姐,卻在婚後五年,長子顧瑾原三歲的時候,帶回了一名舞姬和已經兩歲的兒子。周家大小姐不堪壓力,在抑郁幾年後就離開人世了。顧老爺子隨即把二房扶正,這佛堂就是那舞姬晚年時所建。如今老爺子去世,她便一直呆在佛堂,已不主事。輕煙裊裊,暗香撲鼻,在這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別是一番風情。你又可知那是一段怎樣的斷腸故事!

岳廷皓抱著顧念下車時,已有顧家的佣人前來拿行李。他一手抱著顧念,一手牽著顧言進了主樓。意大利風格的沙發上坐了很多人。主位上坐的是顧瑾原,岳廷皓見過他很多次,自顧言生下顧念後,他幾乎每隔一個月就會去意大利一趟,雖然每次都逗留不久,但看得出父女二人感情很好。顧瑾原是個很溫柔,有禮的人,不告訴你你肯定不知道他是一大家族的當家家主。

顧瑾原的旁邊是和他年紀相仿的男子,想必就是顧瑾原的異母弟弟,顧瑾南。兩人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兩人站在一起,顧瑾原的笑給你的感覺是真誠的,而顧瑾南呢,則別有深意。兩人正在泡茶。看著顧言和岳廷皓進來,顧瑾南率先和他們打招呼。

「言言,廷皓,回來啦!我和你爸爸可等太久了!」話雖是和顧言,岳廷皓說的,目光卻落在岳廷皓懷里的顧念身上,表情怪異。

「爸,二叔,念念睡著了。我先帶他上去睡覺,待會再下來和您聊聊。」

顧瑾原點點頭說「快帶他上去吧,可別受風寒了。」一臉慈祥。

顧言抱過岳廷皓手上的顧念,往樓上走去。

「爸,二叔,我們回來了!」岳廷皓說。

「廷皓,坐吧!」顧家大家長發話了!

「廷皓,這是你二嬸,這是堂妹顧婷,堂弟顧杰。」邊說變指了下旁邊沙發上坐著的人。

年過五旬,保養得當的林麗看起來才四十出頭。玫紅色的家居服,和手指上剛做的蘭蔻是一體的,岳廷皓看向她時,溫婉一笑,顧盼生輝,她年輕時該也是一代美人吧!

在她旁邊是顧婷,小女孩才二十一二的樣子。眉宇間自有一股英氣,許是看見岳廷皓在看她,臉紅了一下。長長的卷發,特意挑染成酒紅色,在燈光的陪襯下,自有一番風韻。和他記憶中的某人好像啊。暗夜流光,不及那人溫柔待我,回頭望我一眼。

顧杰在那里看著岳廷皓看著自己的妹妹,一臉深思。顧杰輕咳了一聲。交疊的雙腿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二嬸,小杰,小婷,我是岳廷皓,初次見面。常听言言說起你們!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岳廷皓不卑不亢地。

「怎麼言言在意大利嫁人了,我們是知道的,可孩子都四歲了,大哥,你的消息瞞得還真嚴啊!我們可是一點消息都接到啊。我們還算一家人嗎?或者說你有把我們當一家人嗎?」林麗首先發難。

「麗麗,怎麼和大哥說話的呢?」顧瑾南斥道。

「我說錯了嗎?難道不是嗎?且不說言言到底是不是大哥的孩子有待商榷,就是私自嫁人生子,把我們顧家的面子放到哪里去了?大哥,您愛女如命無可厚非,但是顧家因此而蒙受不堪可就不是您可以解決的了!」林麗雙手環胸,看著顧瑾原。妍麗的面容趨近扭曲。

「二嬸,我和言言是領過證,念念也是我們婚後才生的,我和言言結婚也是爸爸親自到意大利觀禮的,親手把言言交到我手里,請不要把言言說成這樣,至于這幾年都沒有回來,念念早產,身體一直不好,我和言言都很忙,給你和二叔帶來的問題表示歉意。我們還年輕,很多事情,考慮不周全,還請諒解。」岳廷皓輕聲說。

一旁的顧婷一直看著岳廷皓,眼珠都沒轉一下。顧杰則是一臉深意。

「好了,二弟,麗麗,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們就不要管那麼多了……咳咳」說完這些,就咳起來了。

在一旁的顧家管家顧叔忙拿了藥和水過來。喂顧瑾原吃了藥,順了順氣。

顧瑾原靠在沙發上,良久,臉色才恢復了些紅潤。

「大哥,對不起啊,麗麗不懂事,我回去說她。」顧瑾南看著情景,趕忙道歉。

「爸爸,你們在聊些什麼啊?那麼熱鬧!」顧言倚在樓梯邊問道。慢慢踱步下來。

走到顧瑾原身邊,親昵地摟著他。睥睨著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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