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他們回家的時候,顧瑾原正在玻璃花房修剪花枝,自從言清柔去世後,花房就是由顧言在打理,後來她去了意大利這里就一直是顧瑾原在整理,從不假手他人。
「爸爸,今年的百合,開的真好啊!」顧言看著這滿園芬芳,在初春的這時候,開得艷麗極了。
「是啊,不過這再美,也沒有你媽媽侍弄的好啊!念念呢?」顧瑾原說道。
「他早上那麼起來,剛剛玩了半天了,我讓廷皓帶他回房去睡覺了!」顧言輕笑。
「爸爸,走吧,下去吃午飯了,我讓顧嫂給你炖了湯。」顧言扶著顧瑾原往樓下去。
他們下樓的時候,岳廷皓正在沙發上看報紙,顧嫂在廚房里忙著。
「爸爸,言言,你們下來了!」岳廷皓站起來打招呼。
「是啊,廷皓,坐吧!」顧瑾原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顧言坐在他的旁邊。
「爸爸,我想過幾天帶言言回趟B市,看看我爸爸媽媽。過段時間忙起來可能就沒什麼時間可以回去了!」岳廷皓謙卑地說。
「是啊,是該回去看看的,六年了,你六年都沒回來了。我听說你父親身體一直不好,一直象抽空去看看,總是不得閑。」顧瑾原看著顧言說。
「言言啊!嫁人了,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清柔,你沒能看到今天,我把言言教育成那麼優秀的一個孩子,她如今成婚了,就像你希望的那樣嫁了個溫潤的君子,不卑不亢。
「爸爸,你說什麼呢!」顧言嬌嗔。
「先生,小姐,姑爺,可以來這邊吃飯了!」顧嫂過偏廳這邊喊他們。顧嫂在顧家已經呆了四十多個年頭了,從年輕時到現在,顧宅里如今除了管家,就屬她呆的最久,一直兢兢業業。她是看著顧言長大的,她一生無兒無女,簡直就是把顧言當成自己的女兒來寵。
顧嫂今天做的湯是顧言讓她做的蟲草炖老鴨,听說這吃了多中老年人的身體特別好。
「爸爸,多吃點,我特意讓顧嫂做的!」顧言說著,還幫顧瑾原盛了碗湯。
「言言,你也吃,廷皓,多吃點!」顧瑾原說。
「爸爸,我和廷皓晚上要去沈家吃飯。」顧言說著看了看顧瑾原猶豫地說。
自己和過去和沈惜風的故事,顧瑾原是知道的,但是他一直覺得他們只是玩玩而已,從沒當真。後來顧言去了意大利,很快就和岳廷皓結婚了,他也就沒有沈惜風放在心上。
「怎麼那麼久沒聯系,一回來就去他家吃飯啊?」顧瑾原問。
「他是廷皓的好朋友,廷皓的妹妹剛好去他家做客。就邀請我去們去吃晚飯。」顧言回道。
「哦?廷皓的妹妹也在A市?那可要叫她來顧家來玩,也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啊!」顧瑾原笑呵呵地說。
「爸爸,會的!」顧言回道、
「爸爸,我妹妹很任性的,這次也是瞞著我父母來A市的」岳廷皓無奈地說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為所愛的人做點瘋狂的事啊!就是要有這種為愛人破釜沉舟的勇氣,到最後才有可能獲得真愛,廷皓啊,我對你這妹妹可是相當好奇啊!」顧瑾原說。飯廳里,當年言清柔所畫的風景圖還在那里,那麼多年過去了,這一切都沒有改變。
我們都是念舊的人,懷抱著過去,堅持著現在,渴望和某人有著未來。
「有機會的話,肯定帶她來見見爸爸。」岳廷皓微笑著。
「言言,念念應該不要帶去吧?」顧瑾原問。
「不了,不帶他去。爸爸,念念很調皮,我們出去,你要看著他點!」顧言說。
「哈哈,我下午帶他出去轉轉,讓我那幫老伙計看看。前幾年,杜家那小子生了個女兒,杜老帶出來一直現!」顧瑾原說著就是一副小孩子嫉妒的模樣。
「那剛好,下午我要去做頭發,廷皓也說想去A大看看。」顧言說。
「那你們都去吧,念念留給我就好了。」顧瑾原說。
話音剛落,顧嫂就抱著哭哭啼啼的顧念來了。
「念念,怎麼了?」顧言抱過顧念,柔聲問。
「是做噩夢了嗎?」岳廷皓問顧念。
顧念點點頭,剛睡醒,睡眼惺忪,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淚珠。
「念念,沒事的,爸爸媽媽不是在你身邊嗎?」顧言說。一邊哄著顧念。
顧嫂幫忙盛了湯,顧言一邊喂著顧念一邊哄他。這一幕在顧瑾原看來,好像當年言清柔也是這個年紀,生下顧言,曾經也那麼溫柔,可是在後來病痛纏身後,就開始疏遠顧言。
父母的愛,我們總是後來才明白。等到後來無法挽回或是天人永隔的時候才明白。年幼的顧言沒有明白言清柔的心意,所以這些年,她對母親的感情沒有對陪她走過所有歲月顧瑾原那麼深。
「念念,爸爸媽媽下午要忙,你和外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顧言一邊喂著顧念喝湯,一邊問。
「媽媽,你是要一個人去找漂亮叔叔和姑姑,不帶念念去,是嗎?」顧念委屈的樣子,萌的一塌糊涂。
「那是大人的世界,念念不懂的,念念去會很無聊的!而且呢,下午外公會帶念念去看一個漂亮姐姐,念念想去嗎?」顧言說。
「是和芭比女圭女圭一樣可愛的姐姐嗎?」顧念兩眼放光。
「是啊!」顧言說。她是要那麼年輕就開始擔心兒媳婦的問題嗎?
「念念,外公會帶你去很多地方玩的!」好像怕顧念不跟著他,顧瑾原就一直勸道。
「好吧,那媽媽你們要早早地回來,爸爸還要給我講故事呢!」顧念調皮地眨眨眼。
「會的。爸爸答應你的不會忘記」岳廷皓應道。
今晚注定改變改變很多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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