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帶顧念去明凡商場買夏裝。在兒童區就剛好看見沈惜風、李芸和岳墨晴在挑選兒童車。顧言本來想躲過去,但是還沒等她帶顧念走。
顧念就已經發現沈惜風了,顧言還記得前兩天顧念一直追著自己問︰「漂亮叔叔怎麼那麼久沒來看自己了?」「漂亮叔叔什麼時候要來看自己?」
顧言一直說沈惜風忙,有空一定回來看他,顧念才不至于鬧起來。顧念一直有輕微的自閉癥,對誰都是不怎麼親熱,唯獨遇上沈惜風以後就不同了。
「漂亮叔叔!」顧念早就撒開腳丫子往沈惜風那里跑過去,他們相距並不是很遠,顧言也只能往那邊走。
李芸看到顧念的時候,狠狠驚了一下,這儼然就是小時候的沈惜風啊。
這孩子眉眼和顧言有些像,但是只要見過沈惜風小時候的人大概都能看出來這個孩子和他有八分像。
難道……李芸不敢想下去。
「念念,你怎麼也來這邊了?」沈惜風抱起顧念,一副輕車熟駕的樣子,兩人看起來很熟稔。
「媽媽帶我來的,你看她在那里!」顧念順手一指。
顧言穿著新做的藏青色繡金邊旗袍,兩邊的衣衩特意做低了些,把她的身材很好地勾勒車來。仔細看,她的眼線畫得極濃,本來圓溜溜的眼楮硬是勾了挑起的尾線,更是平添一份勾魂攝魄的魅惑。沈惜風很少看見顧言化濃妝,除了她的臉色十分不好的時候。
她從走廊的另一端往沈惜風和顧念這邊走來,沈惜風目不轉楮地看著她向他走來。每一步,都是萬種風情。
「沈夫人,沈總,岳小姐,好興致啊!」雖然這樣相逢很尷尬,但是顧言還是沒有失了禮數。
「顧小姐也是一樣的!」岳墨晴回道。什麼時候親昵的言姐姐變成了生疏的顧小姐?
「姑姑,你不高興嗎?」顧念也能感受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氛在眾人之間。他從前和岳墨晴也是玩的很好,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姑姑每次看到他,都是不假顏色,再也沒有從前那種感覺了。
「是啊,換季了,我帶念念出來逛逛!」顧言回道,如果可能她一刻也不想和這些人多呆。她剛剛看著李芸看著顧念,若有所思的樣子,後怕不已。
她從前見過沈惜風從前的照片,顧念和他尤其像。
「顧小姐,不介意可以一起逛逛的。」李芸說。她要再看看,才能確定。
「不了,我還有事,就不一起了。」顧言馬上拒絕。
「媽媽。我們才來呢?」顧念適時拆台。他是很想和漂亮叔叔多呆一會的,沈惜風已經很久沒去看他了。
沈惜風單手抱著顧念,右手做拳狀捂著嘴,咳了一聲。
顧言臉紅了一下,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不了,我突然想到公司還有點事情,就不一起了。」
「顧小姐莫要弄得我們好像會吃了你一樣,百般推月兌啊!」岳墨晴說,計上心頭,她知道要怎麼做了。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顧言無奈。
「那正好,惜風哥哥都已經訂好了晚餐,待會記得喊他們加位就好了。」岳墨晴半開玩笑地說。
「媽媽,我要去噓噓。」顧念不好意思地輕聲說。
「來,媽媽抱你去。」顧言莞爾。說著就要去抱顧念。
這一幕在岳墨晴的眼里是極具諷刺的。看起來顧言、沈惜風、顧念是多麼登對的一家三口啊。
「我也去吧!」岳墨晴說。
「小心一點!」李芸提醒道。
「我會的。」
李芸他們等了很久還是沒看到他們出來。
「要不我去看看吧?別是出什麼事了!」李芸擔心道。
「好,那我在這里等你們。」沈惜風還沉浸在顧念剛剛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其實我知道你是我爸爸。」的震撼中。
難道他的感覺沒有錯?記憶里那個他背著的、和他一直往前走的少女是顧言。
最近他一直在想從前的事情,感覺自己遺忘了生命中很重要的東西,總是想起那些畫面。有他親吻少女的,有他背著少女的,有他和少女一起看海的,每次他想要看看那人長什麼樣,夢就醒來
最近每每只要想起顧言,心里就忍不住疼惜。自己越遠離她,這種感情就越明顯。
他時常偷偷開車去顧氏和顧宅,看到顧言有時是一個人,有時是和顧念,有時岳廷皓也會去看看他們。看到她這樣淡然,就感覺自己的離開其實還不算一件特別糟糕的事情。
情人到最後淪為朋友,顧言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結局。
雖然知道傷害是難免的,但是生活還要繼續的。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媽怎麼了?」感覺出事了。
「快叫來洗手間這邊,晴晴出事了。」李芸的聲音很急,她的周圍亂糟糟的。
「媽,別急。我馬上過來。」沈惜風奔著過去的。
商場上人很多,洗手間在另外一邊,他一刻也不敢停歇。一邊打電話通知沈家的私人醫生在醫院待命。
還好,當他看到岳墨晴的時候,情況還不是特別糟糕。
「晴晴,沒事吧?」他看見李芸扶著岳墨晴在一旁坐著。岳墨晴臉色蒼白,手一直在模著肚子。李芸氣呼呼的。
看到沈惜風過來,就開始指責顧言︰「就是這個女人教唆孩子推得晴晴,不然小孩子怎麼就去推晴晴呢?」
沈惜風看了眼顧言,沒有說話。抱起岳墨晴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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