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吧朋友 14.神秘的粉末

作者 ︰ 為雲飄

「看來醫院是你家,你很喜歡來這里啊,小伙子!」一個醫生站在病床邊上對姜仁說,霍然是那個以前幫他做手術的大夫。

姜仁戴著脖子固定器,像僵尸一樣躺在床上。他的母親正為他喂食,嘴里怒其不爭直罵;「讓你打架,看你脖子都快斷了,不就是錢嗎,給人家就好了,還想不想活命啊你。」

施文青則在一邊說︰「大叔,你終于醒了,暈了那麼久可嚇死我了啊。」

之前施文青在他受傷後急急忙忙把他從那里運回來,不敢跟姜仁父母說格斗的事,只是謊稱被搶劫與人家打了一架,姜仁進醫院後昏了半個多月才醒過來。

「醫生他情況怎麼樣啊?」姜仁父親把醫生拉到一邊。

「醒了就好了,……脖子有點折,腿骨有個部位開裂,養養就好了,最怕傷到腦子,觀察段時間再說。」

「哦,身子沒有什麼大礙就好了!至于腦子嘛,你看他都那樣了我想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姜仁父親松了口氣。

姜仁斜了一個白眼。

……

等病床前的人都走後,姜仁腦子里的意識才跳出來呼了口氣;「唉,差點丟了你這條小命啊。」

「還好意思說啊,害我被打得那麼慘,尼瑪的當時你去哪里了?」姜仁破口大罵。

「我也不知道啊,當時你一進鐵籠,我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晃了一下。」意識無奈地說,「然後就像……那個情況怎麼說好呢,就好像本來在電視里面的人突然就被移到電視外面去的那樣,只能看著你在打,但是想幫忙就幫不上,而且我的思維強度也在慢慢被削弱,雖然很慢,但是我能感覺得到。」

「你找理由也不能找個好的嗎?人家遲到都會說感冒拉肚子什麼的,你這不是成心忽悠我不懂是嗎?平時就好好的,一遇到高手了你就軟了吧?」姜仁才不听他找借口呢。

「是真的,好像那個格斗場有古怪,不對是那個鐵籠子有古怪。再說了,我也想不到,我不換你就那麼不堪一擊啊,居然被打得像狗一樣。」

「拉倒吧你,我天天住鋼筋水泥房子你還不是活蹦亂跳的。」

「反正不信就算,懶得跟你吵……不行,等你好了得再去看看那鐵籠子才行。」

「以後再說吧,我做的那個夢你看了沒有?」姜仁提醒它。

「嗯,看了十幾遍了。」

「那有什麼結果嗎?這個夢會不會就是以後情景的再現啊?」

「很有可能,這種潛意識里的東西很難說清楚,但是在我們身上發生了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我感覺天地悠悠自有玄機,也許是某種未知又無上的存在在給我們提示呢。」

「你神話啊?那我們還等著自己處理這個危機干嘛,干脆燒香拜佛來得快,搞不好到時候女媧娘娘或者觀音菩薩天降玄雷,降妖伏魔了就。」

「真有那些神靈,我那時候怎麼沒有看到跳出來幾個幫忙,直到最後都沒希望了才劈下一道雷,而且還劈我身上了,草!」

「可能那位值班的大神遲到了錯過了時間,懊悔之余把你送回來再處理一次。按你說的話,如果我那個夢是真的,那個東西是哪里來的,又怎麼才能阻止它呢?」

「在我那個世界我也沒有遇到過,最離譜的鬼怪模因也不是這樣子的,不過好歹你和我都經歷了兩次,心里有點底,到時候我們在世界上多找人咨詢看,好了我們還是先研究一下下一步怎麼打算吧。………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傷好了我們還得去看看那鐵籠。」

……

半年後姜仁的身體才恢復如初,這次的意外對他打擊很大,差點讓他性命不保,身體現在隱隱還有點後遺癥。意識也被這件事情嚇壞了,要是姜仁被打死了他也就消失了,拯救未來不就都成空話?所以繼續打拳的想法是行不通了,他只能專心在店里做事。

意識有空就催促他去看那鐵籠,在它覺得,那里一定有什麼很奇怪的東西,如果能了解到的話也許能給自己一些提示。最後拗不過它姜仁才抽了個時間約了施文青一起再次來到東興的那個拳場,找到了之前的那個拳探。

「你們還來干嘛?」拳探看到他們眉頭直皺,「上次的比賽你們可害我輸慘了。」

姜仁听他那麼說馬上就感覺不好意思了,拳沒打贏讓這人的出場費白花了。

「你忽悠誰呢?」施文青可不信他那套,「你帶著我們出場,買的對手二十萬贏,賠率一比二,來去一算你還賺了五萬呢。」

听她那麼一說,姜仁立刻感覺自己小白了,施文青才是真人精啊。

「找我什麼事?」拳探被揭穿,也不裝惱怒了,「先聲明啊,我可不再安排你們出場打了,對我來說你們沒有什麼賺頭了。」在他看來姜仁水平還是太弱,倒行逆施的生意整一次可以,第二次就沒有那麼好用了。

姜仁忙出來道︰「我想見見這個拳場的老板。」

……

拳場的老板姓陳,是廣東人,但是在這里住久了,樣子也相當本地了。看到拳探帶來的姜仁,二話不說馬上煮水泡茶。在他看來輸贏沒有關系,拉低姿態能多認識人才好做生意,說不定以後誰幫誰呢不是?

姜仁沒有多說廢話,直入主題,詢問鐵籠的事情——開始是誰建造的,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以前這里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陳老板听姜仁問到鐵籠,手不自然的抖了下,想了很久才慢慢對姜仁說︰「姜先生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麼事情了才有此一問啊?「

「沒有沒有,我問這些事情純屬是有個人原因的,「姜仁臉不紅心不跳,徐徐說來︰」本人前年遇雷,腦子有點問題,整日渾渾噩噩偶有清醒的時候,但是當時進入鐵籠,頓覺福靈心至一般,恍若遇到大機緣,感到神清氣爽,耳目清明,身強體壯,運氣連連,雖然最後落敗,但是那種感覺真的振心憾靈,讓我久久不能介懷,今日到此特來解惑,不為其他。「

施文青與拳探齊齊向他投來鄙視的眼神。

誰知陳老板一听他有此一說,立刻紅光滿面,興奮不已︰「哎呀,看來姜先生果真是一個奇人啊。不瞞姜生啊,其實啊我這個地方確實有過一段往事呢!說出來不怕各位見笑了。這個事情嘛,還得說到十幾年前了!「

原來當時打通了各方面的關系辦起來的這個拳場,是陳老板九七那年與兩個香港人一起合伙做的,一開始生意很火,財源滾滾。直到有一次,緬甸那邊帶來一個拳手,十分厲害,把周圍所有的拳手都打了個遍,連贏了許多場,簡直成了本地的拳王。本來說贏拳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這個拳手相當奇怪,可以連打五六場沒有頹勢,不會累不怕痛也很少休息。按理來說人都有疲勞的時候,不可能有一個人可以連打那麼多場不需要休息的,可是經過尿檢並沒有發現此人身體里有打過興奮劑,也就沒有答案來解釋這個問題了。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久,因為比賽沒有懸念,賠率相當低,幾個老板因此也虧了很多錢。

直到某天陳老板幾個人重金從尼泊爾請來一個大師給看了下,才恐怖地發現那個拳手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有降魂師將厲魂強打進了他的身體,指使其打拳來獲取高額獎賞。幾個老板頓時嚇得冷汗連連,但是又不敢近身那陰物驅逐對方。最後那個大師為了破其附魂,在鐵籠周圍布下了玄陣,使陰物離體不能作祟,才趕跑了那些人。

看來這樣就可以說明意識的被阻隔這個問題了。

「這樣說來,那位大師所用的布陣材料里也許就有可以阻隔魂魄意識的東西。可以阻隔的話,說不定對以後應付那吞噬意識的東西有幫助呢。」意識若有所思,「打听看看能不能搞到手唄。」

「咳咳。」姜仁思考一陣,抹臉變換了一幅愁苦的表情,「看來我也是被陰物沖體了,才會整日混沌,迷糊不醒啊!不知道陳老板這里還有沒有布陣剩余的材料,施舍一點也讓我正本回原,得見天日啊。」

「嗯,這個嘛,我就沒有了,要不我把大師的聯系方法給你,你還是去找他解決問題吧!」陳老板為難地說。

听他那麼說,姜仁也只能作罷。然後他又向陳老板打听了下那個緬甸降魂師和那群人有沒有辦法找得到,可惜陳老板一听到姜仁提起他們仍心懷余悸,說他避之不及哪里還會跟他們有瓜葛。無奈之下姜仁只能要來那大師的聯系方法,告辭走人了。

……

第二天晚上,在格斗場,當最後一場拳打完,喧鬧的人群才慢慢離去。施文青跟在人群後面好像依依不舍般三步一回頭,最後也無奈走出別墅。

兩個保安把手里牽著的狼狗往場子里一放,它們立即嫻熟地開始繞著場子來回疾行,東看西嗅起來。其中一條正認真巡視,突然好像嗅到什麼東西,折行而去,快步來到一個座位前。

座位下,姜仁正靜聲摒氣,緊貼地面,直盯著過來的狼狗,在他面前放著一條烤鴨腿。狼狗循著味道走到他面前,突然就停住了,先是看了看鴨腿,又望向姜仁,一股若有所思的樣子。姜仁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對峙了許久,最後狼狗低頭叼起鴨腿,一聲不吭,扭頭就走。

「呼——這狗還真上道!」姜仁終于松了口氣。

「 啪」當保安關起吊燈,場子里一片漆黑,姜仁才從座椅下鑽出,先細听保安遠去,才貓著腰向鐵籠走去。

「你就不能想個好點的辦法嗎?」邊走姜仁邊埋怨道。

「尼泊爾啊,那麼遠你有時間過去嗎?現成的就在眼前搞那麼麻煩干嘛!」意識隨著他逐漸靠近鐵籠,集中精神感覺。

「有感覺嗎?「姜仁快要到鐵籠了,忙問道。

「再近點!……嗯,這個位置沒有,你去左邊……也不是,往前點……繞個圈,哎,別動!「意識突然叫道。

姜仁停住身形,看到自己站在鐵籠入口處,等了很久卻沒有發現意識說話。

「怎麼樣有什麼感覺?「他問意識,」喂,你說話啊?不會又斷線了吧?「他忙後退幾步。

「哎呀,就是這里,給我找。「意識突然又能說話了。

姜仁左右查看,鐵網,欄桿,鎖頭,把手,沒有什麼圖案花紋,也沒有什麼符紙,一切都很正常。

「挖挖地下看看!「意識提醒

姜仁掏出把折刀打直,掀開地磚,往地下挖起來,一直挖了差不多半米,才發現土下有一塊石板。掀開來里面是一個石匣子,裝著一包用紅布裹著的粉末。姜仁忙取出個封膠帶,抓出點粉末裝好,再將周圍都收拾了下,然後又回到原來的座位下取出瓶酒灑在身上躺了下來,慢慢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邋里邋遢一身酒氣的姜仁被趕了出來,施文青正在外面,看到他忙跑過來︰「大叔怎麼樣,拿到了嗎?「

姜仁一豎拇指,兩人就悄悄離開了。

……

看著手里的粉末,姜仁和施文青兩人也看不出是什麼玩意。

「大叔,現在怎麼樣?你身上的那個東西走了嗎。「施文青好奇的問,她平時都是看到姜仁自言自語的,還真的以為他中邪了。

「嗯,啊?「姜仁正思考怎麼分析這些粉末呢,听到施文青的話立刻滿頭黑線,」走了,又跑到你身上了。「

「啊!「施文青尖叫一聲,差點甩手拍飛姜仁手里的粉末。

「我的娘唉!「姜仁嚇到立馬閃到一邊,與她保持距離。

「現在怎麼辦?怎麼分析這東西?「意識在腦子里問。

「這個簡單,我有個廣州同學,老婆在國際通標公司分析室的,快遞過去分析就好了。「姜仁心底早有打算。

其間的過程無需冗言,很快姜仁就接到他廣州同學的電話了。

「你給我寄來的東西從哪里搞來的?「剛接電話,他同學就劈頭蓋臉來一句,听語氣還挺緊張的。

「腫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姜仁疑惑地問。

「里面有放射性物質!」同學平復心情說道,「不過含量很低,對身體沒有很大影響,不過量大了會死人的。」

「那就好,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姜仁也放下心來。

「還有那些白色粉末……是人的骨粉啊!」同學聲音提了起來。

「啊?」姜仁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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