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是一個精致的銅鈴,下面,還吊著同心結的穗子。
銅鈴上,雕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
這是《北愛》中男女主定情的信物龍鳳鈴鐺。
據說,龍鳳鈴如果在有緣的人手上,無論隔著距離多遠,都能感應到對方出聲響,如果在無緣的人手上,那就是再近的距離都不出聲音。
鳳鈴,已經在莊儀琳手上。
林城很是莊重神聖的拿起龍鈴,輕輕搖晃。
懷著滿心的期待和忐忑。
「叮鈴……!
林城大喜,帥氣的臉上笑開了一朵太陽花。
歡喜的再搖。
「叮鈴鈴……」
林城高興的起身在辦公室里走了幾個圈兒,心里不停的吶喊著「他們有緣,他跟她有緣,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簡直就是絕處逢生的喜悅!
林城真想馬上沖出去抱著莊儀琳好好的表達一下自己心里的激動和喜悅。
是,怕嚇壞了莊儀琳,林城還是忍住了,只是把辦公室落地窗的窗簾拉開,深深的注目著外面正在專心工作的莊儀琳。
中午的時候,大家的自由時間,莊儀琳還是沒能逃過公司那幾個人的一介。
「儀琳你藏得好深啊,還什麼脾氣不好,什麼假蘭博基尼藏著掖著的,趕緊老實交代,秦氏的少東跟皇御的總裁,到底哪個是你男朋友?」
「是啊,是啊,趕緊說說看,我們簡直好奇死了!」
莊儀琳無語「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把自己男朋友是誰的事情到處嚷嚷而已,什麼藏著掖著!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同事,時間一長,大家自然就知道了啊。」
「好吧,那這個問題放過你了,趕緊回答,那兩個男人到底誰是你男朋友?」
莊儀琳被這些人眼里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光嚇得簡直想跑路了「當然是冷雋天啊,上次我就跟你們說過了。」
「噢!!」
幾個女人馬上驚的蒙住了嘴。
「儀琳你真厲害,連那麼一位神一樣的人物都能搞到手,實在是彪悍了!」
「是啊,皇御集團的掌權人耶,儀琳你要是嫁給了他,那簡直跟個土皇後差不多了!」
「快跟我們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怎麼展到現在的唄?」
莊儀琳頭大「我們又不是什麼明星大腕兒,也沒什麼傳奇浪漫的經歷,就是很普通的那!「喲,是不是怕我們听了以後會跟你似的,費盡心機,不擇手段的想攀個大人物啊?」
沉默許久的陳琳,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沖天的妒意開腔諷刺了!
氣壓馬上低了下來,莊儀琳冷冷的看著陳琳,其他幾個女人面面相窺。
清冷的語氣「自己卑劣的人,總是恨不得別人也跟她一樣卑劣,你想不擇手段的攀龍附鳳,我沒意見,你別把所有人想成像你那麼卑鄙!」
莊儀琳慢慢的說完,陳琳已經臉色大變,面目猙獰。
跳著要撲上來跟莊儀琳廝打「你這個賤人,裝什麼清高純潔,我就不信了,就你那姿色,不用下賤的手段人家能看得上你,明明是個**還敢在這兒立牌坊,你真是……」
「啪!!」
陳琳的髒話被打回了嘴里,整個人被扇得七扭八歪摔到了一邊的地上。
女人們一陣驚呼「啊,城少!」
「完了完了……」
陳琳捂著自己火辣腫痛的臉頰,不置信的看著那個打了她耳光的男人。
「城少,你,你怎麼以?」陳琳想問他怎麼忍心對自己動手,是看著林城的眼神,驚懼在心里彌漫。
林城平時陽光帥氣的臉上此時陰霾滿布,冷冷的盯著陳琳道「我從不打女人,但是對于賤人,我絕不會手軟。」
「明明是一個公司的同事,怎麼能下得了手這麼侮辱陷害?」
「看來你們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陽奉陰違了。」
幾個女人趕緊辯解「不是啊城少,我們跟陳琳不是一起的,我們只是跟儀琳聊天,是陳琳自己挑事的,真不關我們的事!」
「陳琳一直都妒忌儀琳又漂亮又有本事,所以一直找著機會就挑事兒,但我們從來都沒有跟她站一條線上啊!。
莊儀琳趕緊出來唱白臉「城少,不關徐姐他們的事,說起來是我跟陳琳私人之間有些矛盾,不能牽扯別人。」
「對啊,對啊……」幾個女人趕緊附和。
听了莊儀琳的話,林城臉色稍微好看了點,道「這次我就不追究了,我們是一個公司,不是什麼八卦雜志,以後要是誰還閑的沒事找事的,自己知道該怎麼辦!」
「是,城少!」
幾個女人趕緊應聲。
林城又道「陳琳,你太能耐了,我們千城要不起這麼能耐的員工,徐姐,你給她把工資結了。」
「是,城少。」
陳琳聞言,臉上的神情變幻,不甘,妒忌,痛苦,憤怒……最後自己一咕嚕爬起來,狠狠的盯著莊儀琳,要是眼神以殺人,莊儀琳一定已經被她碎尸萬段了「你別得意,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自己從沒有這麼狼狽過,都是因為莊儀琳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城少怎麼會看不見自己,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會混的這麼慘不忍睹!
莊儀琳,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狠狠的摔一次,讓你也試試這狼狽痛苦的滋味兒。
陳琳說完,就自己一個人點著腿走了。
那背影,看起來真是十分的蕭瑟。
是,莊儀琳一點都不會覺得她憐,自己從來沒有招惹過陳琳,是陳琳一心把自己當成假想敵,變著法兒的找自己麻煩,她被妒忌和虛榮沖昏了頭腦,落到這種地步又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
更何況她還是遭那些無妄之災的受害人,要是這樣她還能同情憐陳琳,那簡直是聖母轉世的白蓮花了!
于是,陳琳就這麼離開了千城,消失在大家的生活中。
回公司半天,莊儀琳才察覺少了一個人——李菲兒。
問了徐姐,知道李菲兒已經辭職回家,莊儀琳也就沒繼續問。
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李菲兒離開千城,還有突然降臨在她身上悲慘的遭遇,全都是因為她。
因為了那封說莊儀琳和其他男人有染的郵件,李菲兒的人生從此黑暗無底,她本來在國企的父親莫名被開除,正在找工作的哥哥被人誘騙進了傳銷團伙,居然把自己家的房子偷偷抵押給高利貸換了六十多萬全砸進了傳銷組織,還欠了幾十萬的債,被高利貸的人打斷了腿,李菲兒的母親因此氣的突然中風以致半身不遂。
然後,他們本來還算以的生活,一落千丈,房子沒了,欠一**債,家里唯一的壯勞力殘疾,母親半身不遂隨時要人照顧,李菲兒只能辭職回家照顧兩個行動不便的人,然後家里的重擔全部壓在了李菲兒父親的肩上,那悲慘,想而知!
陳琳該慶幸冷雋天不知道她這麼個比李菲兒更加有眼無珠找莊儀琳麻煩的存在,否則的話,等這她的,將是比李菲兒更悲慘十倍的後果等著她。
莊儀琳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依舊以平靜又淡然的態度過著自己的生活。
下班之後,冷雋天的司機準時過來接她。
去花店買了一束紫色薔薇,便直接趕往療養院。
十幾天都沒來看孟思情,莊儀琳心里覺得很是內疚,計劃待會兒好好的跟孟思情說說話,幫她按摩按摩手腳,再好好的打掃一下病房。
結果,推門進去,莊儀琳就見到了最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握著花束的手馬上就緊了,莊儀琳臉色僵住,聲音冰冷的問道「莊海天,你來這兒干什麼?」
莊海天滿臉堆笑的走上來道「你這孩子,我來這兒當然是看你媽媽來了。」
馮淑梅從衛生間走出來,伸手要接她的花「琳琳來了,趕緊進來坐,花給我吧,我插上就行!」
雖然心里怒火滔天,是,莊儀琳知道現在不是作的時機,地點也不適宜「你們跟我出來。」指著門外面道。
她不想這兩個惡心的人在孟思情的病房里多留一刻,更不想當著孟思情的面跟他們吵架。
莊海天卻是留了心思的,知道如果出了這個病房,他跟莊儀琳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出去干嘛呀,我和你阿姨是專程來看你媽的,這才來怎麼就出去了?」
「呵呵」莊儀琳冷笑,看來他們今天,是想死賴在這兒了,正好,她正愁沒機會「看來你們是有話說,我先去下衛生間,你們等著。」
莊儀琳進了衛生間,關上門,馬上從包里拿出手機,開了錄音功能。
走出衛生間,見馮淑梅和莊海天兩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上,莊儀琳忍著怒氣坐在一旁,道「你們來看我媽的?」
莊海天和馮淑梅忙點頭「是啊是啊……」
「呵呵」
「看來你們是記性太差,以至于忘了是誰把我媽害成這樣了?」
聞言,馮淑梅和莊海天一下子就黑了臉。
馮淑梅強笑著道「琳琳,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們沒對你媽媽怎麼樣,是她自己想不開,自己沖到大馬路上找車撞的,那開車的也是個沒良心的,撞了人扭頭就跑,還好我們正好趕到,救了你媽媽一命,要不然的話,你們母女現在恐怕已經陰陽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