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假意
很快就要過年了，整個京城都是喜慶的氣氛。
過了年我也要及笄了。雖然在二十一世紀的我早已經二十有四。可是這不妨礙我在這個不同的時空做一個未成年少女。
除夕，吃完年夜飯我跟趙老爺趙夫人圍坐在一起守歲。
趙老爺冷不丁說了一句︰「前陣子容妃娘娘跟我提過為眾皇子選妃之事。」
「她怎麼說？」趙夫人來了興致。
「她說馥寧是要在備選者之列的。」
「爹，這是什麼意思？」我問。
趙老爺嘆了口氣，說道︰「馥寧，爹也是沒有辦法啊。皇子的王妃必須在京城三品以上官員子女內選十三到十六歲的少女。」
我沒說話。但是，心里卻在想我跟馮逸曉該何去何從？
趙老爺見我這個樣子，接著說︰「今年選妃的是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三位。」
我呆了一會兒，以困了為由回了房間。躺在床上，心里想著怎麼辦？我該怎麼跟馮逸曉說？
好不容易熬到大年初五，我來到清風茶樓，孟蘇楚告訴我馮逸曉不在。
我告訴他我有急事。孟蘇楚猶豫了下，然後悄悄跟下人說了什麼，那下人便出門了。孟蘇楚讓我坐一會兒，馮逸曉馬上就來了。
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等見到馮逸曉，我拉著他進了房間里。
「馮逸曉，我有話跟你說。」我拉著馮逸曉嚴肅的說。
馮逸曉見我這個樣子，忙問︰「怎麼了這是？」
我呼了口氣，說︰「馮逸曉，事到如今我不瞞你了，我是兵部尚書趙毅之女趙馥寧。」
馮逸曉表情沒多大變化，我繼續說道︰「過完年我就及笄了。朝廷為皇子們選王妃想必你也听說了，我也在備選者之列。」
馮逸曉看著我，許久道︰「那你想怎麼辦？」
「馮逸曉忘了我吧。」我閉上眼楮一字一句的說。
馮逸曉拉過我抱在懷里。
許久，馮逸曉說︰「馥兒。只要你想，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听到這句話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不會是想私奔吧？不行，那樣趙府都會受到牽連。
「什麼意思？」
馮逸曉放開我，從腰間掏出一塊玉佩。上面刻有一個‘風’字。
「馥兒。原諒我。其實我叫蕭亦風。當今皇上第三子。」
我半天沒反應過來。
「只要你讓你爹去求容妃，她是代執掌鳳印之人。到時候我再出面求父皇，定會把你許配給我。」
我想了想那晚趙老爺所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晚我爹說今年選妃的乃是四、五、七三位皇子，且所選者乃正妃。你是三皇子且不在選妃者之列…」我不敢說出後面的猜測。
馮逸曉，不，是蕭亦風猶豫了下，說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話︰「是，我已有正妃。」我退了一步，蕭亦風亦上前一步︰「可是這不重要。側妃又如何？我會給你正妃一等的待遇，我會比對正妃更好十倍對待你，我會…」
「好了別說了！」我打斷了他。「蕭亦風，你既有家室又何必來招惹我？」
「馥兒！我說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心里有彼此不是嗎？」
我冷冷的看著他︰「蕭亦風，我告訴你，如果你認為我可以為了心里有你而跟其他女人共享你，那你就錯了！」
「你怎麼就這麼倔強呢？」
我想到了一些事，口氣非常不好的說︰「是了！難怪我告訴你我真實姓名你會那麼平靜，想必你早已調查清楚了吧？呵呵，兵部尚書的兵權是不是能幫你在奪儲之爭中更俱優勢？」
蕭亦風上前想抱住我，我躲開了。
「別踫我！一想到你的懷里也抱過其他女人，我就感到無比惡心！」
「馥兒…」
「馥兒…呵呵…蕭亦風…我真傻…」我有些情緒失控，跌坐在了地上，低頭看見纏在手腕上的紅線，想起那時的海誓山盟，想起那時的為我擋刀，想起茶樓初遇，想起一切的一切，可真是諷刺！
我解下那同心繩，扔在了燃燒的火盆中，那同心繩遇火成灰。
「蕭亦風，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離開的茶樓，我也不記得蕭亦風有沒有追上來，我只知道我渾渾噩噩回到趙府，剛要進門，卻倒在了門口。
許久，睜開眼看見一臉焦急的趙老爺和趙夫人。
「馥寧，可好些了？」趙夫人還是和初醒時一樣的口吻。
「我想我是把你慣壞了！大過年你一個女孩子一身男裝去哪里了？」趙老爺有些火氣旺盛的說。
我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解釋。
「你這人，女兒剛醒！你這麼凶嚇著孩子可怎麼辦？」
「我不是凶她！這選妃之日也只有一個月了，她這樣被人認出來傳出去可怎麼辦啊？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聲譽了！」
「你…」
趙夫人還沒爭辯，我就打斷了她︰「爹娘，你們都別說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趙夫人跟趙老爺猶豫著出去了。
听見關門的聲音，壓抑的淚水噴涌而出。
這麼些時日的感情，終究是白費了。
哭了很久，不知不覺竟睡著了。夢里有很多人，想抓住卻抓不住…
……
趙馥寧離開後，蕭亦風心里卻有些失落。
難道是動對她真心了？蕭亦風想著。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肯定是因為這次計劃沒有成功才失落的，畢竟自己只是利用那個女人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