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淚舞眉池 第十四章 冰雪迷煙花(2)

作者 ︰ 北瓷

說那一日,月男跟隨初蝶去前廳喝水,下人倒好水後被初蝶支開了,她轉身短期杯子,左手紅光一閃即逝,然後轉過來遞給月男,月男道謝後喝了下去,隨後身體燥熱,似服用了春香散,一種能讓人產生強烈**的藥。可是初蝶哪里會有這種藥,她只是動了一個念想而已。

月男無從發泄,這才只好找雪菡,怎奈剛開始就被壓下……

初蝶說了兩個字,「不是」,之後閉上眼楮不再理睬無名。

無名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接著說︰「蝶兒,我問你,你既然看他們都不順眼,為何要自己劃開手腕把你的血給唯依喝?」

初蝶閉著眼楮想了想,又睜開,「不知道,我是不想這樣的,可還是這樣了,或許,是為了我娘能呆的更久些,再或許是……我恐怕也就只有那一個理由了。」

「不管是為了什麼,你的心意總是好的。」

「你別把我說的那麼好,我只是想讓我娘過得好些。」說完又把眼楮閉上了。

無名看著她搖了搖頭。

幾日後的一個黃道吉日,月男來迎娶雪菡,雪菡坐在屋里的床上,身上穿著大紅喜服,頭上蒙著紅蓋頭,心里如同裝著一只小鹿。

一家上下忙里忙外,都穿著喜慶,唯有初蝶,仍舊是月白色的裝束,清新、淡雅。

「初蝶啊,」劉氏心中不悅卻未曾流于表面,「今天是雪菡成親的日子,你應該穿的喜慶一些。」

初蝶低頭看了看,「是。」回到房間里,無名正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面,「你就這麼在窗前趴著,是怕別人看不到你嗎?」

無名轉過身,「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剛出去嗎?」

「她老人家嫌我穿的不夠喜慶,我回來換衣服。」

「是啊,你說你親姐姐結婚,你穿一身白是不太合適,我出去,你換吧。」

「不用了,太麻煩,」初蝶張開雙手轉了一個圈,身上的白衣立刻變成了淡金色,頭發上面也束著淡金色發帶,火紅的頭發艷似晚霞,素淨的肌膚如凝脂,瑰姿艷逸,儀靜體閑,令人神怡。

無名看呆了,初蝶看了看無名,「你看夠了沒有?」

「蝶兒,你真是一只……」無名無心要說出的話只說出了半截。

「是一只什麼?」

「哦,沒什麼。」

「你說不說?」

「是一只美麗的妖精,」無名信口胡編。

「哼!我最討厭別人說我是妖精,原來你也這麼下流。」說著要出門。

「唉!我可跟下流不沾邊,蝶兒,你眉心的印記一定要這麼外露嗎?」

「反正早晚也得被看見。你就好好的在屋里待著吧。」說完關上了門。

無名心下暗想︰「打扮成這樣,被那個月男看見了還能走動路嗎?」正想著,本來挺熱鬧的院子突然鴉雀無聲了。

無名不解,輕輕推開一點窗戶往外面看,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初蝶,初蝶走到前廳,扭頭對院子里的人說︰「看夠了就趕緊干活。」

院子里的人如夢初醒,又恢復了剛才的熱鬧,只是斜眼偷偷的看。無名無奈的搖搖頭關上窗戶。

劉氏抬頭看見初蝶,心想︰「十幾年的時間,她竟出落的如此美麗。」沖初蝶點點頭,「這樣才好!」

靜竹和慧歌看著初蝶,真是羨慕嫉妒恨。慧歌說︰「小妹,難怪大姐夫會被你迷成那樣,哪個男人見了都得為你傾倒。」

「四姐胡說什麼!」

「是真的,別說男人了,無名女人見了都能為你傾倒呢。可是小妹,你眉心的這顆是什麼呀?」慧歌伸手去模。

被初蝶擋住,「四姐,這是裝飾啊,好看嗎?回頭我幫你也畫一個。」

「可是不太像啊,像是,像是自己長在上面的。」

靜竹走過去,用力拍了下慧歌的肩,「別花痴了,咱們隔壁那家的小六,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你嗎?你什麼時候也能像大姐二姐一樣啊?」

慧歌臉一紅,「三姐,你別光說我啊,他們家的小五一出來,你不是也滿面嬌羞的嗎?再說了,我怎麼著也得等到三姐嫁人後啊。」

靜竹臉也紅了,「你……你個死丫頭。」

劉氏說︰「好了好了,女兒家家的說這些也不嫌害臊,回頭把你們一個個都嫁出去,到時候想回家都晚了。」

眾妻室們都笑了,只有盧氏看著自己的女兒若有所思。

院門外鑼鼓喧天,鞭炮陣陣,迎親的隊伍來了,劉氏率領到家來到院門口,迎親的隊伍也剛好到門口。鑼鼓聲突然停住了,無論男女老少,目光都被初蝶吸引了過去,月男更是如此,心里著實後悔了,可也無法改變了。

初蝶看了下眾人,把頭轉到一邊去,劉氏尷尬的干咳了幾聲,對大家說︰「呃,大家都進去吧,雪菡就在里面,別誤了時辰,誤了時辰就不吉利了。」

眾人隨後一片嘈雜,喜娘說,「對,對啊,水家的小姐個個都這麼漂亮,沒有成親的小伙子們抓緊啊。走,去接雪菡去!」眾人跟著喜娘進到院子里,喜娘直奔雪菡的房間,月男站在大門外,眼楮始終在初蝶身上,他上前一步,「五小姐,我……」

初蝶一笑,「我二姐就在里面,你不進去接一下?」

初蝶不笑還好,這一笑勾的月男心神蕩漾,腿都軟了,竟上前一步抓住了初蝶的手,「蝶兒,我……」

初蝶都想到月男會抓住自己的手。院內外又突然安靜了,本來雪菡欣喜的在喜娘的牽引下剛走到門口,她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外面,可她听的到,院子里外突然沒了聲音,連喜娘都站住不動了。雪菡掀起蓋頭向外看……

月男喊「蝶兒」並拉住初蝶的手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一道藍光打在月男的手背上,月男吃痛的縮回手去。

「無名?」初蝶看到原來無名現身了。

無名看了眼初蝶,把初蝶護住,對月男說︰「‘蝶兒’也是你能叫的?」

這一切用現在的時間計算不過幾秒鐘。

掀開蓋頭的雪菡,跑到月男眼前,伸出玉手扇在月男的臉上,然後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初蝶,用手點指,「你不是人,你就是個妖精,你就是個只會勾引男人的妖精。」

月男捂住臉對雪菡說︰「你少胡說八道!」

月男竟然為了這個妖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責雪菡,雪菡覺得顏面掃地,大喊了一聲哭著跑回自己房里去。

月男顧不得臉疼手疼,「五小姐,他是誰?」

「他是……」

「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無名冷漠的說。

在場眾人看著這一切,這變化也太快,真讓人反應不過來,但都知道這婚肯定是結不成了,但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劉氏剛要說話,水雨澤上前阻止住劉氏,「母親,」然後對眾人說,「請大家回去吧,今天對不住大家了,對不住了。」

眾人散去,月男沒有走,無名更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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