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初蝶不能接近唯依,而唯依卻沒事。他強撐著站起來,「你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這與你有何干系?」
「好,那我問你,唯依喝過初蝶的血,他們有一部分共同的體質,你把唯依弄成黑煞,無非是當初把他誤認為了‘水之火靈珠’,後來發現錯了,才把他變成現在的黑煞。他們本應該不會相互排斥,可現在初蝶卻不能接近他,他卻能傷害初蝶,到底是為什麼?」
「你這麼能分析?那你分析分析?」黑衣人近乎玩味的說。
「我與初蝶自幼共生,她的一切我都能感知,同樣也能感知到黑煞。可是初蝶的封印沒有了,她本是可以收服黑煞的,現在卻連面對面都不能,這恐怕只能說明,黑煞就是‘血煞幽冥針’,或者‘血煞幽冥針’就在他的體內。」
「哈哈哈哈……沒錯,你分析的特別準確,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血煞幽冥針’只有一件,但是已經融入了黑煞的體內,你們要麼把黑煞打死取針,要麼讓黑煞活著把‘水之火靈珠’交出來。」
「你,卑鄙!」
雲文耀大叫,「你個天殺的妖怪,你你你……」
「你是何人?」
「你管我?」
「哼!我才懶得管。」他深知無名受傷嚴重,已經不能和他對抗,初蝶已被黑煞禁錮著不能移動,至于這個家伙他根本沒看在眼里。
他走到初蝶近前,冷笑道︰「今日我便收了你,他日為我所用!」說著手中出現一個透明似水晶樣的小盒,舉起小盒催動靈力欲收初蝶。
無名剛要上前阻擋,雲文耀卻一下子躥了過去,擋在黑衣人的前面抱住初蝶,黑衣人催動的靈力打穿了雲文耀的身體,雲文耀顧不得疼痛,一動不動的護著身下的初蝶。
無名嚇的喊了一聲︰「文耀!」但是已經晚了,無名一閉眼楮,心想︰「這雲文耀雖然有情有義,卻就這麼死在了這里。」
可是無名再睜開眼楮時,黑衣人卻收起了手中的小盒,愣愣的看著雲文耀,無名以為雲文耀死了,可是他發現雲文耀被打穿的身體發出五彩的光芒,並在奇跡般的自己愈合。
黑衣人倒退了數步,「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誰?」
雲文耀哪里知道這些,他緊緊的閉著眼楮以為這次必死無疑了,可是听黑衣人這麼說,他覺得奇怪,這才慢慢睜開眼楮,看黑衣人沒有再對初蝶下手,他護住初蝶的手慢慢松開,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沒死?我怎麼沒死啊,我怎麼會沒死呢!喂!無名,你看,我沒有死耶!」
無名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難不成你死了才甘心?」
然後他轉身對黑衣人說,「我是誰?告訴你,我是雲文耀!你別想傷害初蝶,要不然我跟你拼了,」說著他雙手握拳比劃了兩下。
無名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雙手搭在額頭上,不忍再看。
黑衣人看著他,回想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催動的靈力在這個家伙撲過來的時候打穿了的身體。然後,雖然發著光,但看情形卻如同打散了的粉末慢慢聚在一起似的愈合,他會是誰呢?難道也是奉命來保護‘水之火靈珠’的嗎?不會,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他會是誰?」黑衣心里不停的想,「不行,今天看來不能動手了,不知道這個家伙的來路,也就不知道他到底還有什麼本事。」
雲文耀一掐腰,開始滔滔不絕,「怎麼著吧?別看你帶著面紗遮著臉我就不知道你是在看我,雖然本少爺俊美絕倫、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但是本少爺是正兒八經的純男人一枚,你個老變態沒事一直看我干嘛?有什麼……」
沒等雲文耀說完,那黑衣人已經听不下去了,他一閃身來到黑煞近前,一把抓住黑煞的胳膊不知去向了。
「喂喂喂!我還沒說完呢!」雲文耀大聲的沖天上喊。
黑煞一離開,初蝶立時暈了過去,無名趕忙過去扶起初蝶,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對雲文耀說,「好了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去如果我打不死你我就自殺了。」
「什麼意思嘛你們這是,」他看無名抱著初蝶,趕緊俯,「初蝶,初蝶,你怎麼樣啊?」
無名瞪了他一眼,「你難道看不出蝶兒暈過去了嗎?」
無名把初蝶抱起,和雲文耀三個人一起進到屋里,安頓好初蝶後他們坐在桌子旁。
雲文耀看無名也坐下了,便忍不住問道︰「喂!你不救她?」
「今天是月圓之夜,她的血咒會引發怨念讓她發作,雖然暈過去了,但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傷到別人,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什麼血咒,什麼怨念啊?」
無名看了看他,想了想,「念在你今晚救了她的份上我就簡單的給你說說,」他把事情的簡單的說給了雲文耀听。
雲文耀听了,「會有這樣的事?」
無名點點頭。
「那就是說必須找到‘血煞幽冥針’才能讓初蝶不被什麼異界的人發現,可是剛才那家伙不是說‘血煞幽冥針’已經融進黑煞的體內了嗎?看來只有弄死那個黑煞才能救初蝶。」
「我想,蝶兒是不會同意的。她本來已經很恨自己了,怎麼會再去取黑煞現在的命。」
「那怎麼辦啊?」
無名身上很多處傷在痛,他腿盤膝坐在椅子上,催動體內靈力,為自己療傷。
文耀見了,「你在干嘛?」
無名沒有睜開眼楮,「療傷,以我現在的靈力,再加上上次和這次受的傷,我已經不能救初蝶了。」
「唉!可憐的初蝶啊!怎麼辦呢?」雲文耀發愁的晃來晃去。
無名的外傷迅速的愈合,但是內傷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他收了靈力,睜開眼楮對雲文耀說,「如果不是今天發生的事,真沒看出來,你竟也非人類。」
「什麼?你說我不是人?我可是堂堂縣丞的二公子,你才不是人呢?」
「是人你怎麼可能打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