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翡平生第一次打了初蝶,初蝶看著紅翡,眼淚簌簌而下,「娘,你也不相信我?」
紅翡打完初蝶,心中也很後悔,但更多的是悔恨,「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水家上下被紅翡的一巴掌都打愣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紅翡會打初蝶。『**言*情**』看見他們母女這樣,心中都有些得意。
「娘,」初蝶委屈的看著紅翡,很無奈也很無力,「真的,不是我,是……是……」初蝶最後也沒說出「唯依」兩個字。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連自己的娘都不相信自己了,為什麼做與不做都是錯,怨念從心底升起,血咒也被沖開,大家都看到了初蝶的異樣。都驚恐的一步一步往後退。
紅翡看著她,心里埋怨的同時,滿是心疼,「蝶兒,你……」
初蝶痛苦的看著紅翡,無名看到初蝶如此痛苦,把她摟的更緊了,他不怕初蝶作,他一點都不怕,他怕的是初蝶傷心。
無名摟著初蝶一點一點退出唯依的房門,門外有下人圍著,他們看到初蝶,都嚇的閃到一旁。
雲耀看他們去了多時,也沒有消息,很擔心他們,他到水家的時候正趕上無名摟著初蝶出來,雲耀一看初蝶就知道她的血咒又作了,他擔心的問無名︰「初蝶沒事吧?」
無名看看雲耀,「沒事,你怎麼來了?」
「你們走後一直沒消息,我擔心你們啊。」
「先離開這里再說吧!」三個人一起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無名松開初蝶。
初蝶壓不住自己的怨念和血咒,她又努力不讓自己傷害無名和雲耀,她催動靈力在空曠的地方泄。
雲耀上前要過去,被無名攔下,︰「不要過去。」
「可是,她很痛苦。」雲耀心有不忍。
「可是她也很危險,她剛剛受了極大的怨屈,怨念很重。」
「你不是說她水火不容會殺死自己嗎?」
無名听了沉默了一會兒,「對,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那,我們兩個一起呢。」
「你與我不同,你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雲耀看著初蝶忍到狂,不忍心再看,最後他一咬牙,「無名,我把靈力輸給你,你來。」
無名听了轉頭看雲耀,然後嘆了口氣,「你能有這個心我很意外,但是如果失敗了,我們兩個都得死。」
「沒關系,我不在乎。來吧,試一試,在她想通了之前。」雲耀說著做好了心理準備,在他有了記憶以來的每一個第一次都是為了初蝶,但他心甘情願。
準備好後他催動靈力把靈力輸給了無名,無名也催動了靈力,心中默默地祈禱,「蝶兒,你要好好的。」
在初蝶轉向他們的時候,無名趁機用「冰之光」進入她的眉心,無名需要更多的靈力所以會吸收雲耀的靈力,雲耀力竭吐血,幾近暈倒,但仍死撐著。
初蝶漸漸平息,跪在地上,雙手向前撐著地面。
無名這才停下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蝶兒,」但覺後面沒了動靜,他趕忙轉頭看雲耀,「耀。」
雲耀吐血倒地,還硬撐著,他咬著牙,「我沒事,快去看初蝶!」
這是無名第二次使用「冰之光」,他也元氣大傷,但是比雲耀情況要好一些,雲耀要他去看初蝶,他向前走了兩步,也單膝跪地蹲了下去。
雲耀看看他,翻身坐在地上,「無名,你沒事吧?」
無名沒有說話,也沒有挪動地方,他只搖了搖頭。
他們三個人一人一個地方,都受了傷。初蝶先站了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雲耀搖搖頭,「你別自責了,這不怪你。你,還好嗎?」
「我沒事了。」初蝶走到無名近前,把他從地上扶起,「無名,我……」
無名就勢站起來,「傻丫頭,這不怨你。」
「喂!你們能不能把我也扶起來?」雲耀心里醋意大。
初蝶和無名走過去,一邊一個把他架起來。
雲耀起來後對初蝶說,「你怎麼不先來扶我。」
無名瞪了他一眼,「先扶誰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
無名沒有再搭理他,「蝶兒,其實今天的事……」
「你別說了,現在連我娘都不相信我,你們相信又有什麼用?」
雲耀弱弱的問︰「怎麼了?什麼相信不相信的?」
「現在水家上下,連我娘都認定了靜竹是我害死的。」
「啊?」雲耀為初蝶鳴不平,「怎麼會這樣啊?他們都不問的嗎?還有到底是不是唯依啊?」
「是,而且靜竹被吸干了血後,就被唯依藏在他房間的地下。想都不用想向晨河里枉死的人肯定都是他做的了。」無名替死去的人惋惜,「蝶兒,你說,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我要回去,我要找我娘,我要告訴我娘靜竹不是我殺的。」初蝶說著要走。
無名攔住她,「你不要回去了,現在水家上下都以為是你殺了靜竹,你回去也還是說不清楚,不如我去把你娘請出來。」
雲耀贊同無名說的,「對,初蝶,還是把你娘請出來,然後坐下來慢慢說這件事。無名,你去吧,我和初蝶去客棧等著,你把夫人請到客棧吧。」
無名點頭,初蝶也沒有在說什麼,她隨著雲耀去了客棧,無名去了水家。
剛到水家門口,里面哭聲震天。無名知道,靜竹平日里善待下人,知書達理,對長輩也很是尊敬,所以她的死讓全家上下都哀痛不已。一時間他不知該怎麼進去把紅翡請出來。在門口站了多時,還是沒能進去。
過了大半夜,哭聲漸漸小了,大家大概也都哭的累了,各自散去,只留一下幾個下人看守靜竹的尸體,水雨澤陪著余氏,也沒有走。由于時間倉促,棺材還沒有備好,只得把靜竹先暫時安放在別院的廳前。
他閃身來到紅翡的門前,看看四下里無人,輕輕敲了敲門。
「誰?」紅翡似乎很是警覺。
無名壓低了聲音說,「是我,無名。」
房門開了,一看紅翡便知她剛哭過不久,「你來做什麼?」她停頓了一下,「初蝶呢?」
「請夫人去一趟客棧,蝶兒在那里等您。」
「她為什麼不自己來?」
「夫人何必明知故問呢!」
「你回吧,我不想見她。」
「難道夫人真的以為靜竹是蝶兒害死的嗎?她是你的女兒,她以前的所作所為無非是耍弄他們一下,她何時有過害人之心?夫人認真的看過靜竹的尸體嗎?靜竹面色慘白,毫無血色,夫人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