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一趟,見見我娘。」初蝶對無名他們說。
雲文耀喝了口湯又吐回碗里,「不是說好了一起走的嗎?」
無名和森柔都鄙視的看著雲文耀。
初蝶倒沒在意,「我只是想把這塊玉給我娘,我知道,她終日思念她的女兒。」
「你怎麼知道這塊玉是她的女兒?就因為是紅色的?那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呢?」
「生了這麼多的事,我想我是真的不是。」
「不是?不是也是她生的,既生了你,你便已經是了。」
「我是無名的娘生的。」
雲文耀滿頭黑線,「那你們豈不是兄妹?」
無名補充道︰「我還沒出生時就被蝶兒殺死了。」
初蝶接著說︰「我出生後就與他們都不同。」
雲文耀趴在了桌子上,「你們別說了,我已經凌亂了。」
森柔也很吃驚,但不像雲文耀那般不淡定,「你們的事情還真難說,不過以肯定的是你們一定不是兄妹。」
「我們不能是兄妹,」無名分析說,「按理說,如果我出生,那便是死去的盧氏的兒子,是我沒出生,雖然與盧氏和水家有血緣關系,但是畢竟沒有母子緣分,而且死後又被冰之光靈珠佔據了靈魂,與他們更無關系。反倒蝶兒卻是盧氏所生,盡管沒有血緣關系,但卻有母女情分。至于紅翡,附身于盧氏的身體,皆是因蝶兒身負的血咒。」
雲文耀想了想問道︰「蝶兒的血咒能讓人復活?」
「自然不會,只是這個血咒是紅翡死前自己下的,她即便已是荒魂也能感知,又趕上盧氏暴斃,因此才附身在盧氏的尸體上,得以復活。」
「是,我娘說水雨澤是她的兒子,並非劉氏所出,只因當初我娘生了兩個孩子,而劉氏未有所出,所以劉氏搶走了正常的男嬰,又設法害死了我娘和她的女兒,正是因為我身負血咒她才認為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直到無名出現,一次無意中告訴我娘我是水之火靈珠,自此才開始懷疑我不是她的女兒。」
這些事情連雲文耀都不得而知,他听的特別認真,連呼吸都不敢使勁,「原來是這樣!」
初蝶和無名都點了點頭。
無名突然想起件事,「森柔,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都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森柔的眼珠邪魅的轉了轉,「我不過是一只修煉成人形的樹妖。」
「樹妖?你是不是木之綿靈珠?」雲文耀有些興奮,以為四顆靈珠這麼巧合的湊在了一起。
森柔搖搖頭,「我其實是柳樹妖,因生長在靈氣精純的地方,才得以修煉成人形。」
雲文耀有些失望,「這樣啊,好惜,你不是木之綿靈珠,要不然我們就湊齊了。」
森柔用手一拍雲文耀的腦袋,「那你呢?說說你吧。」
「我?」雲文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沒有那麼曲折的經歷,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了,只是听爹說我三歲被一位道長送到雲府門口,然後我爹就收留了我,直到現在。不過他們對我真的特別好,如果不是有一次救初蝶的時候封印自己被解開了,我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看來我們沒一個活的容易的。」森柔很感慨。
「你有什麼不容易的,你一顆柳樹成精無非是修煉的時候需要點時間,你又沒經歷過什麼苦難。」
「不經過艱苦的修煉哪能換來今天的燦爛,我一顆柳樹,從樹到人我容易嗎我?」
無名邊吃邊點頭,「不容易、不容易。」
初蝶埋頭苦吃,吃的很賣力氣。
三個人看著初蝶的吃相,都不吃了,看她吃。
初蝶剛把一只雞翅膀塞進嘴里,現三個人都在看她,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邊嚼邊說︰「你們干嘛這麼看著我啊?」
雲文耀咽了下口水,「蝶兒,你覺不覺得你今天吃東西的樣子很恐怖?」
初蝶看看三個人,「那我餓嘛!我都好久沒怎麼吃東西了。」
無名寵溺的模了模初蝶的頭,「你喜歡就好。」
「你們在這兒啊,二哥,爹派了好多人找你呢,你快回去吧。」
「馨兒?」四個人異口同聲,他們沒想到馨兒會找到他們。
「馨兒,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初蝶才說了覺得馨兒不對勁兒,馨兒就找來了,無名不禁更加懷疑。
「他們到處找,我怕你們真的被他們捉到,所以挨著門進找到的。」
無名點點頭。
「我們快回去吧,二哥,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說無論如何也要你和那個老板的女兒完婚。」
雲文耀站起身,「不能的,他們若不考慮我的感受,我只能盡快離開了。」
「二哥,你說什麼呀?」馨兒不相信的看著雲文耀。
「本來,我是早晚要離開的,只是不舍得,也找不到離開的理由,如果他們一定要這樣逼我,只能讓我離開的快些。」
「二哥,為什麼要離開?」馨兒到初蝶近前,緊張的拉住初蝶的手,「蝶妹妹,你快勸勸我二哥啊,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蝶妹妹,你勸勸他,勸勸他啊!」
初蝶站起身,「馨兒姐姐,很多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馨兒愣住了,「妹妹何出此言?難道是妹妹不讓……」
雲文耀怕馨兒把一切也怪罪到初蝶頭上,趕忙說,「馨兒不要亂說,你一向冷靜,也從不胡亂揣測,此事與蝶兒無關,是我,是我……」
馨兒更是不解,「是你?是你什麼?二哥什麼意思?」
「是我不能娶,我不能,不能害了人家。」
「二哥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娶?你們到底生了什麼事?玉蓉姐姐不說也就算了,她脾氣不好,是連我也不能說嗎?」
「不是不說,是不想嚇到你,馨兒我問你,為什麼爹和娘這次這麼決絕的要我成婚?」
「因為……」馨兒偷眼看看初蝶,「因為……」馨兒最終也沒有說出原因。
初蝶看著馨兒為難的樣子,「是因為我嗎?」
馨兒顧慮重重的點點頭。
雲文耀左**坐在凳子上,「爹和娘竟然如此容不下蝶兒,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多人針對她?」
「其實爹和娘本來是沒有說什麼的。只是……」馨兒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雲文耀抬頭問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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