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十四、子涵傳信

作者 ︰ 焱茜

蘇玉顏默默吃飯,秦言毅也不多言語,為她將魚刺剔出。

蘇玉顏的傷養了半個多月也好的差不多,秦言毅每日替她上藥,一起吃飯,下午陪蘇玉顏下棋,看書或是在院里散步。

午膳過後秦言毅回房更衣。蘇玉顏則靠在軟榻看書,夏日越來越熱,在深山的西涼院住著確實比京中清涼不少。

「小姐,涵郡王給您傳書信來。」蘇玉顏想這個秦子涵也真有能耐,前些年戍守北疆有功,深的老皇帝贊賞,顯示封為安北將軍一旨封為郡王,蓋過自己哥哥秦子榮的官職。

蘇玉顏接過書信,秦子涵也有快一個月沒有傳消息給她。信是一小紙卷,打開紙卷掉落下來一片白色的花瓣,看來時間趕的緊,花瓣沒有變色凋謝,花瓣里寫字的地方破損微微變色,正好可以看清上面的字,一段漂亮的行書,說狂草並沒有狂草的張揚,說楷書也沒有楷書那般拘束,那人寫的隨性,蘇玉顏一眼便能認出寫此字時那人的心情。

有佳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蘇玉顏將花瓣放在手心,嘴角勾了勾。這是她五歲時寫給他的,他居然還記著。蘇玉顏又皺了皺眉頭,他對她的心思她並非不知道,再或者說,他們對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她總是覺得這些事情由不得她自己選擇,她本來生來就是上輩子成人的思維,她並非不是不知道自小娘親的身體就不好,雖然她說不出來是怎麼的不好,但是從蘇均禾的表情言語她還是能有感覺,雖然他們當她是听不懂的孩童。

這些對話都隱隱約約的透露出娘親和皇宮里某個人不尋常的關系。

蘇玉顏打斷思緒,將花瓣的信放在桌上又打開手里另一張紙卷。

皇叔五十大壽回!

一樣的行書,這張寫的鏗鏘有力。

皇帝五十大壽?蘇玉顏低頭扳手指數,今日七月二十,皇帝的生辰在七月二十八,還有八日,這麼說起來這封信是在秦子涵要回京的前一天發出,如今應該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上月走的匆匆,才去了十幾日那邊便安定了嗎?這麼說起來二哥也要回來了?

蘇玉顏住進西涼院再得到蘇染辰的消息還是十日前哲叔派人從靖王府送信過來,也是簡簡單單的「安好保重」。至今就沒有再接到任何消息。

「在想什麼?誰的信?」蘇玉顏想的認真,此時秦言毅已經走到軟榻邊,就要坐下,眼楮看著蘇玉顏手中的紙卷,轉眼看見之前被蘇玉顏擱置在桌上的花瓣一愣,坐下後伸手拿起花瓣。

「有佳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秦言毅的聲音戛然而止,抬頭看了蘇玉顏一眼,蘇玉顏也正好看向他,此刻蘇玉顏在他眼里看不出什麼情緒,琥珀色的眼楮蒙上了一層水霧,再一眨眼又清澈透明,讓人覺得之前的種種都是錯覺。

「秦子涵給那興國公主寫情詩,錯把此信夾進你的信里了吧。」秦言毅隨手將花瓣丟進蘇玉顏懷里,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再拿起一本書閱讀。

蘇玉顏沒有說話,她相信他不瞎,就算說秦子涵和那興國公主也算是青梅竹馬吧,但是這是茶花瓣,她相信秦言毅不會不認識,就憑那日在香溪泉邊秦子涵拿出那支翡翠簪問她這是什麼花,秦言毅一口就說出是茶花就說明他此時不會不知道這是她喜歡的花,除非有唯一更好的說法,那就是那位公主也破愛此花。但是那有怎樣,重要的是在這花瓣上寫的字,這是她教秦子涵的,當然秦言毅不會知道,要是知道也許他就不會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了。

「你不會不知道他與那興國公主的關系吧?」見蘇玉顏半天不知聲,秦言毅放下書問道。

蘇玉顏一臉無所謂,對他表示然後呢?她並不表示她知道或者不知道。

秦言毅抿了抿嘴,開口道︰「北疆王最是屬意秦子涵做他北疆駙馬,想來父皇也未必會反對,娶個北疆公主至少保證得了天璽與北疆此代交好,不會不劃算。」他喝口茶看了蘇玉顏兩眼,「或者說,或許他這信是寫給你的,你確定靖王府有能力為此事反對皇帝和北疆王嗎?」秦言毅一挑眉道問道。

「我有說過我是什麼態度嗎?不過弄錯信而已,你說這麼多話干什麼?」蘇玉顏挑一挑眉毛對秦言毅笑著說。

秦言毅搖搖頭。「我只是好心說與你听罷了,你既然沒有多想那是最好。對了,過幾日就是父皇五十大壽,我可能不能多待,明日就要回京,你要同我一起回去還是……」

「呆在這里。」蘇玉顏不等秦言毅說完,斬釘截鐵的說。

「你確定?」秦言毅挑眉問道,眼中的笑意毫不遮掩的流露。

「我……我確定。?」蘇玉顏點頭。

「那好,我也不勉強你,雖然染墨是讓我一路照顧你,不過我中途有事,想他也不會怨我。不過……就要委屈玉顏妹妹和六哥湊合著擠一輛馬車了。……唔,我似乎可以問問蘇月明要不要和我一同回去。」

「……」

蘇玉顏想起蘇月明私底下和她說那日和秦言銘同乘一輛馬車,那丫的在車里睡著了,馬車本就狹小,那貨還睡的東倒西歪,擠的蘇月明沒處容身,就保持著一個動作坐了一個多時辰,結果身子僵了兩三天。

蘇玉顏全身一顫,雖然她不擔心什麼秦言銘睡覺靠她身上什麼的,這些都不是事,她可以一腳踹開他嘛,但是相比那樣擁擠的呆著,她還不如在秦言毅的馬車里躺著痛快,舒舒服服睡上一覺,不搭理這個人就是了,眼不見為淨。

這麼想著蘇玉顏就站起來,「碧桐。收拾東西。」

秦言毅抿了口茶,最近上揚,在茶杯的遮掩下不露痕跡的綻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怎麼了?」秦言毅明知故問道。

蘇玉顏正自顧自要收拾東西,「回京,我跟你回京。」

「小姐,什麼吩咐?」碧桐從外面走進來。

「收拾我的東西,你的也收拾了。」蘇玉顏說。

「已經都收拾好了。」碧桐坦然的到。

蘇玉顏有些詫異的微微睜大眼楮。

「七皇子今早就吩咐了,讓我收拾了小姐的東西,小姐明日要回京。」碧桐見蘇玉顏滿臉不解解釋道。

「什麼?」秦言銘剛到蘇玉顏房門口,前面自然什麼話也沒听見,就獨獨听見小姐明日要回京這句。

「蘇玉顏!你這個沒良心的,本皇子日日好吃好喝的待你,你居然說要回京就回京,……不對,最重要最可氣的不是這個,……啊,是你要回京第一個知道的居然不是本皇子!」秦言銘沖到蘇玉顏面前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費話。唯一讓他發火的重點居然是,她要回京第一個知道的不是他!

「這什麼邏輯。怎麼我回京憑什麼就必須第一個告訴你了。」蘇玉顏沒好氣的沖他翻白眼。

「憑本皇子是這西涼院的主子!」秦言銘理直氣壯昂首挺胸道。

「……」

今天讓蘇玉顏無語的事情太多。她沒什麼好說的了。

秦言銘見她說不出話來更加啊得意忘形的道「本皇子可沒允許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你想怎樣?」

「我想……」秦言銘撫著額頭故作深思。

「不止她明日要走,你明日也要回京。」秦言毅不急不緩的在他倆爭辯中插嘴道。

「本皇子相待多久就多久……」

「八日後父皇生辰,皇兄如此理直氣壯想來是父皇的賀禮都早在來這里之前就準備好了吧。」秦言毅笑著對秦言銘說。

秦言銘一笑,打開手中扇子,扇的發絲飄逸。「這麼些日子本皇子早就住累了,府上的美人都翹首盼著本皇子快些回去呢,明日就啟程!」

說完一甩袖子摔門出去。所謂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蘇玉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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