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帶著人去了衙門見王大同,準備和王大同一起出發去他說的那個地方。
王大同看小五不僅把趙越帶來,後面還附帶著家屬,不由得白了小五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實現提醒小五要做好心理準備。
小五疑惑的點點頭。
幾人準備好出發,這次隨行的不單有小五,衙門里其他的8個官差也跟著出發了,好像這次的事情挺重要的,需要的人手也多。
小五自從當了捕快以來,雖然辦了一次案子,但是都是和王大同一起的,這次和這麼多人,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衙門里的人讓王大同訓練的都很‘淳樸’,額,迫于王大同的‘yin威’,不會欺壓新來的捕快,所以小五和他們相處的都很愉快。
趙越看著小五和大家相處的那麼好,頗有些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
一行12個人,在王大同的帶領下來到了赤水河附近,王大同帶著人向下游走去。
漸漸地,眾人老遠就看見了華麗的船的輪廓,雖然魅力,只是卻有種詭異的安靜感,趙越在遠處看著這艘船,皺了下眉頭,心里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卻說不上來為什麼,遠遠地看著那艘船,總覺得陰森森的,胸口憋悶。
越走上前去,趙越心里憋悶的感覺越明顯,本能的直覺告訴他,不要上前了,但是看大家都沒什麼事情的樣子,趙越心里越發的不安,這種感覺絕對不會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為什麼其他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趙越抬起頭看向軒轅翼,卻踫上了一雙擔憂的眼楮。
軒轅翼一直跟在趙越身邊,對于趙越的反應當然看在眼中,見他皺起眉頭,不好受的樣子若有所思。見趙越看向自己,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不舒服?」
趙越心里感動,剛想說沒什麼,結果軒轅翼又開口道,「我昨天累到你了?」
趙越︰==心里的感動瞬間碎成渣渣。
扭過頭去不再理會軒轅翼,趙越深吸一口氣,決定忽視心里的難受,倒不是身體上多難受,就是好像有一種力量在影響他一樣,無法抗拒。
走到船下,眾人都仰視著這艘華麗的船,小五更是張大了嘴巴,一直作為小階層的平民,他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這麼華麗的船的,這一次可真是一飽眼福了。
王大同停下來,臉色有些沉重,「這上面發生了命案,發現的時候無一人生還。」
說完看向小五,現在可能已經找到了生還者,但是卻失去了記憶。
眾人回過神,看向王大同,此時,王大同已經命人準備登船了。
「船在發現的時候,被人看見了船上的狀況後,就馬上報了官,也沒人再敢上去了,所以說現在我們可以檢查一下」王大同開口說道。
「船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沒有人敢上去了?」軒轅翼開口問道。
王大同佩服的看了一眼軒轅翼,竟然抓住了要點。「一會你跟著上去就知道了,听人說,那個上船查看到人臉色慘白的摔下來之後就暈過去了,不是摔暈的,是嚇暈的。」
趙越臉色不好的望著船上面,總覺得上面有什麼東西一樣。很心悸的感覺,于是他走到軒轅翼旁邊,尋求一點安全感。
等上去之後,眾人終于知道為什麼那個上去的人下來會嚇暈了,為什麼沒人敢上去了,因為船上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
血染紅了地板,幾乎沒有一處干淨的地方了,已經成了黑褐色,隱隱散發著血腥味,船上橫七豎八的的尸體,成各種的扭曲狀,令人恐懼和費解的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爭著眼楮看著同一個方向,眼里透著恐懼,尸體干煸,嘴唇因身體的水分喪失,已經縮起來露出了牙齒,身體露出的部位已經長出了尸斑,整個船上散發著血腥味和尸臭味。已經有好幾個人經受不住吐了,小五也眼前發暈,如果不是之前跟著趙越學醫見過尸體,此時他也真的經受不住。
在這時,軒轅翼卻注意到了趙越的表情很不對勁,雖然其他人的表情也不好,但是絕不會像是趙越這樣臉色發白,渾身都冒了冷汗,而且眼楮死死的睜著,卻不是看向尸體的方向,軒轅翼想起之前趙越的臉色就很不好,不由得走上前去。
「怎麼了,小越?」
趙越被軒轅翼一叫,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看了軒轅翼一眼,眼楮一翻就暈了過去。
這下軒轅翼是真的慌了,急忙抱著趙越也等不及和眾人打招呼,就下了船,匆匆的向醫館的方向走了去。小五看見自家師傅暈倒也慌了,和方大同打了聲招呼,也跟著下船了。
這時,從後方草叢鑽出來一個人,看見軒轅翼的背影睜大了眼楮,也急忙跟著跑了過去,奈何軒轅翼用輕功太快,跟著跟著就跟丟了,無奈之下回頭,就看見小五葉從船上下來了,看樣子好像也是去剛才的方向,神情著急的樣子,眼楮轉了轉,那人決定跟在小五身後。
軒轅翼抱著趙越急忙回到了醫館,直接抱著人去了內院,小六見師傅是被大師傅抱著回來的,一下子也慌了神,幸虧現在沒什麼人來看病,索性關了醫館,也跟著走到了內院。
軒轅翼把趙越放到床上,親自為趙越把脈,但是脈象正常,卻不知人為何暈了過去,一時間也拿不定注意,抿著唇的樣子讓小六看著心驚膽戰的。
作為一個還只有五歲的孩子,不僅要早當家(替一幫無良的大人們照看醫館),關鍵時候還要做貼心小徒弟,于是小六勇敢的上前,「大師傅,不要太擔心,師傅他應該很快就會醒的。」
軒轅翼沉著聲音點點頭。眼神卻一直沒有從趙越臉色離開。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趙越的額頭閃過一絲黑線,卻馬上被一道靈光消滅,那時空間里的靈氣。
軒轅翼眯起眼楮想著趙越暈倒前的表情,一定是看見了什麼令他恐懼的東西,但是還不至于暈倒,到底是怎麼回事?摩擦著趙越的臉,軒轅翼想,如果想要知道的話,只能等小越醒來親自听他說了。
小六也搬著一個小凳子,坐在一旁托著腮等著,希望師傅早點醒來。
小五終于跑到了醫館,急忙推開門跑了進去,卻忘了關門。
身後的人看著醫館若有所思,表情卻好像送了一口氣的樣子,想了想抬步走了進去。
小五還沒到院內就喊了起來,「師傅!師傅,師傅醒了沒有?」
柳輕奇正好出來,在小五要進門的時候喊住了他,「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五剛想開口,就听到一聲大喝、
「柳輕奇!」
小五驚愕的轉頭,就看見一個身穿華服卻很潦倒的少年急速走了過來,應該是走到柳輕奇的面前,表情凶狠,抓著柳輕奇的衣服領子就前後搖動,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靠!柳輕奇,你竟然先走了,都不等我,你還當我是你主子嗎,啊,父……爹讓你保護我,你就是這麼保護的?」原來這個人就是軒轅清,本來他一直徘徊在附近,听有人說衙門的人來了,就想去看看,誰知剛走到那里,竟然看家了二皇叔抱著趙越從船上下來,真是感嘆天助我也,卻沒有追到人,看著小五也從那個船上下來,感覺他可能認識他們,于是一路跟著尾隨了過來。
柳輕奇任人抓著,表情茫然,等軒轅清說完之後,柳輕奇開口道,「你認識我?」
軒轅清︰?!
還沒等軒轅清說什麼,房間的門吱呀一下打開了,露出了軒轅翼陰沉的臉,軒轅清一下子就蔫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柳輕奇,想進去看看趙越,他可是記得趙越是被二皇叔抱著回來的。
一走進門,軒轅清就先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小女圭女圭,瘦小的身子,好像三四歲的樣子,軒轅清撇撇嘴,好小……目前軒轅琰只有他一個孩子,所以對于軒轅清來說,壓根沒怎麼見過比他小的孩子,現在看了,出了新奇之外就是很小就是了。之後就看見趙越躺在床上,軒轅清走過去想看一看,卻發現動彈不了。
一回頭,原來是軒轅翼拉著他的領子。
「你先跟著小五收拾一下,等小越醒了我有事問你。」然後就把他丟向小五。
軒轅清模模腦袋,也不敢違抗,又擔憂的看了趙越一眼,就跟著出去了。
軒轅翼走到床前,坐下來,握著趙越的手,快點醒來吧,小越、低下頭,額頭輕輕的抵著趙越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