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提刑司 第十七章 掘地三尺,呼之yu出

作者 ︰ 書奴

根據常理推測,當初林晨風告別孫家人後,前往京都趕考的途徑必須是出了紅楓村村口之後,穿過陰嶺坡那條窄窄的山路,前行大約兩個時辰,才能到達青楓鎮。

所以,在宋昔的安排之下,李賢與她兵分兩路。

李賢和阿堅負責沿著林晨風當初的行程前往青楓鎮,一間一間打听是否有人在三個月前見到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進城。而宋昔而找來文房四寶,在紙上寫寫畫畫一番後,讓阿郎扮書生林晨風,再在紅楓村找來兩個與孫五郎和楊秀姑身形差不多的男女。

在宋昔的指揮下,阿郎邁著中速的步伐,由村口朝陰嶺坡那道窄小的山路而去,待阿郎離開約模一盞茶功夫後,宋昔又讓那一男一女以最快的速度追上阿郎,待追上阿郎後,他們誰也不要動,就在原地等她就行。

等那一男一女出發後不久,宋昔急忙加快的步伐,追向他們三人的步伐。

盡管她一路大步流星追逐阿郎三人,仍然用了約模半個時辰,才追上他們三人,可巧的是,與他們三人會合的地方,竟然是當初最早發現孫小玉尸體的地點附近。

「宋少俠,可有什麼發現?」將那一男一女打發回去後,阿郎見宋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忙湊了過來,好奇地問。

可宋昔卻沒有正面回答阿郎的話,只問了一句,「如果我想將這附近的土都松動一下,大概需要花多久的時間?」

阿郎便大概估模了一會兒,這才答道︰「如果派上十名以上的粗壯漢,也要三五天左右才能挖完!」

「那好,我們就回去稟報知縣大人,請他派人在陰嶺坡附近挖地松土!」說完,宋昔邁著急聚的步伐前往知府衙門。

一听案情有了新的進展,知縣大人立即將宋昔請進了書房。

宋昔便將前往紅楓村調查的相關細節說與知縣大人听,知縣大人後一臉疑惑地問︰「宋少俠,你命人在陰嶺坡一帶挖地,可是想尋找極有可能已經遇害人的尸體?」

「大人英明!不錯,我確實有些打算!因為從測試結果來看,我只能大概知道凶手追上被害人的位置,至于如何行凶,又在何處埋尸,卻一時無法預測準確,但據我分析,範圍不會超出陰嶺坡那一帶!」

「哦?此話怎講?」

「第一,即是行凶殺人,又是大白天,凶手肯定不敢帶著一具尸體四處走動,最直接的想法肯定是就地處理尸體;第二,陰嶺坡一帶的地形,相信大人十分清楚,那里不僅道路狹窄也十分曲折,又加上平時鮮少人有走動,是十分理想的做案地點。所以我才敢斷定被害人的藏尸點不會超出陰嶺坡範圍。」

「宋少俠分析得極是!本官這就派人前去陰嶺坡一帶挖掘!」

離開李知縣的書房,宋昔打算再去斂房驗一驗孫小玉的尸身。推開斂房的門,一股森冷的氣息迎面撲來,宋昔便頓在門口,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後,這才緩步邁入。

孫小玉依然被擺在高高的木案上,她緊閉著雙眸,一張無血色的蒼白面孔,在光線幽暗的斂房顯得猶為醒目。

宋昔踏上木凳,來到了孫小玉的跟前,她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一定還有什麼線索留給我們,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你放心,只要我宋昔在,就一定不會讓你白死的!」

說完,宋昔戴上自制棉手套,第五次復驗孫小玉的尸體。

她身上的一百多處傷痕哪怕已時隔多日,也依然如此醒目,可見當初對她下重手之人,是何等的殘忍無情,幾乎每一棍下去,都想要了孫小玉的性命。

至于為什麼一百多棍下去,孫小玉依然保住了月復中的胎兒,那是因為孫小玉被打之時,是呈身體蜷蛐的姿勢,這才這讓那一百多處棍傷全部集中在背部,月復部毫發未損的緣故。

挨了一百多棍,脊椎都被打斷,依然能保住生命的奇跡,讓宋昔不勝感慨︰究竟是什麼樣信念,讓一個弱女子的生命力如此堅強與頑強?

「宋小昔,我回來了!」

宋昔正陷入沉思之際,伴隨著張揚的嗓音傳來,李賢突然沖入斂房。

「可有打听到林晨風進城的消息?」宋昔十分平靜地問。

李賢搖了搖頭,「我和阿堅問了整條街上的人,居然無一人對該名書生有印象!我就說吧,林晨風一定是被那貪慕錢財的夫婦倆給謀殺了!」

「你既然如此篤定,就拿出證據來證明啊!」宋昔朝李賢翻了個白眼,隨後折回身去,繼續復驗尸體。

李賢不敢太接近尸體,只是無奈地聳聳肩,遠遠地觀望,接著又忍不住說道︰「小昔,孫小玉的尸體你如此反復地驗了多遍,難道不嫌繁瑣膩歪嗎?」

「我……我師父說過,驗尸者查驗倘若不足三遍,就對案情下定論只能稱為最下等仵作;而驗尸五遍以上者,皆因秉著人命大于天,不得枉縱任何一人的基本準則,不得嫌繁瑣,更不得草草了事。你一個大少爺又怎能會懂這些?」冷聲說完,宋昔低下頭去,眸光突然定在了孫小玉右側月復部的傷口上。

「我是不懂,只是我……」李賢還要說什麼,卻見宋昔背對著他做了揮手的姿勢,示意他不要說話。

就見宋昔俯去,分開孫小玉腰部的那處刀傷,眸底便劃過一抹異樣,她卻並未再說什麼,僅是一聲不吭地將白布單拉過來給死者蓋上,轉身月兌掉棉手套,離開斂房。

李賢見狀,一副想問不敢問的表情,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僅是默默地跟在宋昔身後,一同離開。

翌日晌午時分,宋昔與李知縣等人,來到了陰嶺坡。

那十來名粗壯漢正賣力地揮舞著臂膀,一寸一寸地挖掘著厚厚積雪下面的山土。

「以此速度,別說三日,怕是十日半月也未必能挖掘到什麼啊!」李知縣一眼望去,才知這附近的所包含的面積,遠遠比想象中的大,急于破案的知縣大人,心情難免焦急起來。

宋昔听罷,陷入沉思中。等了好一會兒,她突然眼前一亮,「大人,我想到一個方法,應該可行!」她記得曾翻閱過父親書房的那本《洗冤錄集》有一個案件記載了如何更快速地確定被埋在地底下的尸體的位置之法。

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心思全被孫小玉的死因左右,宋昔絕不可能現在才想到的。這不僅耽誤了時辰,還讓十來個粗壯漢從昨夜開始白白辛苦挖掘一夜。

輕嘆一聲,宋昔便找來文房四寶,將心中那個方法寫在紙上,交給林捕頭,讓他按紙上的要求去找齊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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