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坐多長時間的車才到,景惜覺得身邊男人又是那種惜字如金的主兒,你不跟他講話,他是不會特意跟你聊天的。
車里實在悶的慌。
景惜終于忍不住扭頭看他,故意搭訕,「權先生,我問你個事唄?」
他睨了她一眼,面色陰沉,口吻淡漠,「我沒名字嗎?」
「啊?」景惜怔了怔,反應過來,嬉笑道︰「哦?那我以後叫你的名字。」
「……」
「我問你,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在我弟弟沒有開車撞到你未婚妻前,我們不認識,我那次沒有在半路幫你,你會不會真的起訴我弟弟啊?」
「不會!」
「……」听到他說不會,景惜看著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崇拜起來。
他真是一個好人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他當初為什麼要她住他家啊?
她還以為,他要她留下來,是替弟弟贖罪呢!
現在她從他口中得知,就算沒有她,就算他們倆之前沒有兩次巧合的相遇,並不認識對方,他也不會起訴弟弟,那他要她留下來的原因又是什麼?
景惜很好奇啊,又盯著他問,「你的未婚妻去世了,我很抱歉,不過我冒昧的問你,為什麼你的未婚妻去世了,你會一點都不傷心呢?」
還故意讓她搬去他家住,這個男人,明明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啊,為什麼未婚妻去世了,他會不追究刑事責任,還讓他跟他回家住?
「她不是我未婚妻!」權湛野冷了語氣,瞥一眼景惜,他問,「你真想知道?」
景惜茫然的點了點頭。
「她不過是我爺爺派來監視我的臥底!」
「啊?」怪不得她死了,他都不傷心難過的,原來……
哎,想到他們這樣的豪門家庭,婚姻基本都是長輩做主,這個外界傳得神乎其神的男人,應該也生活在那樣的束縛下吧!
「不管怎麼樣,那也是一條生命,我明天再去墓地看看她,對了,如果你不起訴,那是不是可以通知警局那邊,將我弟弟放出來啊?」
權湛野又瞥了一眼她,雙手握著方向盤,認真的開著車,沒回答。
「那個……我弟弟他,從小嬌生慣養,我怕在拘留所里待久了,會對他產生心理陰影,你可不可以打個電話去警局說說啊?」
「不讓他跟著去陪葬,多待兩天拘留所管教管教不行?」
「啊?呵呵,行,行,那就多讓他在拘留所里管教管教。」景惜笑著附和他的話。
而後扭頭看向窗外,此後,沒再回頭來跟他講話。
權湛野不時的瞥她一眼,若有所思著。
見樂觀的她不再跟自己說話了,他又悶得慌,突然忍不住開口,「你爸為什麼會把你送給容肆?」
她不是蘇家三小姐嗎?敢問天底下,哪有自己的父親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將女兒送去給別個男人的?
這樣的父親,簡直天理難容。
「啊?」景惜驚愣過來,看著他又是嘻嘻一笑,無所謂的說︰「因為,我不是他生的啊!」
「……」
「反正我們家的事很復雜,我雖然不姓蘇,但也是在蘇家長大的,是他養育了我,自然也有要我回報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