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容肆怔了怔,有些欲哭無淚的看向景惜,「你什麼時候約我了?」
「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了嗎?」景惜刻意在扭曲事實,她就想氣一邊的男人,看他到底什麼反應。
四爺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我們之間有什麼關系啊?」
他真的很冤枉啊,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吧?明顯在拿他當擋箭牌啊?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我一個電話,你就來酒店等我了,你說我們什麼關系?」景惜還振振有詞,似乎壓根就不會去想她這麼說的後果。
她只顧著氣人了,絲毫沒感覺權湛野暗黑的面容,此刻陰冷得到底有多可怕。
就連容肆都不經意的打了一個寒顫,景惜竟然毫無察覺?
「很好!」權湛野忿然作色,瞋目豎眉,「你是第一個敢當著我的面,溝引我兄弟的女人。」
他緊抿薄唇,眸似火焰,瞥了一旁無辜的容肆,拂袖而去。
讓景惜詫異的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就對她丟下一句話,離開了。
看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她心口猛地一陣揪痛襲來,很疼很疼。
旁邊的容肆倒抽了一口冷氣,轉而看著景惜埋怨,「你這女人,想死也用不著拉我墊背吧?」
反應過來,景惜苦笑了笑,「抱歉。」
「抱歉有個屁用,你知不知道,他怒了。」容肆好像很擔心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可景惜卻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反正他不會在乎的。」
「他若不會在乎,他媽的就不會生氣了,景惜,我公司要是出現金融危機,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憤憤不平的吼完,容肆趕緊去房間里換上衣服,慌慌張張的跑去追權湛野。
他知道權湛野的手段,冷血殘酷,六親不認,何況他們還不是親兄弟呢,要是那廝不相信他跟景惜是清白的,他真擔心自己的容氏明天就會破產。
想到那樣的事就有可能會發生,四爺那個提心吊膽啊。
他沖忙趕去追權湛野,讓身後還杵在原地的景惜一愣一愣的,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他真有那麼厲害嗎?連容肆都怕他?
他剛才什麼都沒有做,那他回去以後,會不會做出什麼報復她的事來?
景惜搖搖頭,不會的,他心里又沒有自己,他又不會考慮她的感受,他干嗎去報復她啊?
不過回想起他剛才的那個表情,景惜後知後覺的打了一個寒顫,心里莫名的變得忐忑起來。
終于在出酒店沒多遠,容肆驅車追趕上了權湛野。
逼迫他將車停下,容肆下車走過來,趴在權湛野的車窗邊,焦急的說︰「阿湛,你別听那個女人胡說八道,我知道她是你的人,作為兄弟的我,怎麼可能會去干那種事呢?」
「你要相信我,我雖然對女人都來者不拒,但她是你的,我發誓,我對她,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車里的男人,猶如一尊雕塑,尊貴且霸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面無血色,寒氣逼人。
雙手扣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深邃暗黑的眼眸,仿佛是一灘深不見底的漩渦,不斷的在席卷著周圍的事物。
「以後,我不想在a市再見到你。」
只是一句話,仿佛閻羅王的符咒,瞬間就將容肆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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